第667章 以為是激將法
他說著冷笑了聲。
似乎是想從風舞的臉上看到她痛苦的神色。
也許看到她痛苦才會讓他落寞的心有點異樣波瀾。
人人都敬畏他太子的身份,父皇跟母後也將他推上了那麽一個高處不勝寒的位置,導致兄弟之間,也無人與他親近,都是帶著客套的距離。
這樣元修的心變得越發冷硬陰沉起來。
他倒不是不願意跟兄弟姐妹之間親近,奈何是他的位置,高處不勝寒,父皇還教他,做個仁君,但不能有太仁慈的心,他今後要掌管的可是周國的未來。
元修的性子這才越發陰沉起來。
麵無表情,即便是在麵對父皇母後,兄弟姐妹,都沒太多的溫情。
自古帝王多薄情,他什麽都不能太過於表達自己,生怕被人看出破綻,看透他的心思。
但似乎,現在他的心有了奇怪的異樣。
鳳舞看著坐在她床榻上的男子,就是站在一側,麵上帶著難過之色,卻很好的掩飾了下來。
“若是太子爺能直接將臣女給刷下的話,臣女倒是極為感謝您了。夜已深,還請太子殿下盡快回去安寢,宮外不太安全,仔細著您的安危。”
真是好奇怪,明明說好是不想跟他有關係牽扯的,可隻要跟他單獨相處,心就會跳動的很快。
奇怪的異樣情愫讓風舞的臉頰都跟著發紅燒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在你身邊,便沒有安全所在?”元修起身,逼近靠近鳳舞,“別以為你用激將法,我就會按照你的意思來。你想讓我刷掉你?哼,我偏不要。”
鳳舞倒是詫異的愣在原地了。
她幾時說了反話了,她也沒用激將法啊。
怎生這個太子爺好像是腦子想叉了吧。
“太子殿下,臣女真的沒有用激將法,若是皇後娘娘那邊問起,臣女可以去解釋。而且,臣女也自知,比不上錢姑娘的貌美風情。”
元修這會兒卻笑了起來。
“你說,若是我娶了你,世人會不會說,我娶你不為色,倒是更看好我陸曜不是個為色癡迷的昏君?如此而想的話,你倒是可以娶。”
再說了,他本身也不好色。
先前之所以對那個花盈上心,不過也是想知曉一些,男人跟女人之間,何為感情?何為情愫?
為何父皇跟母後,相處的感覺那麽令人羨慕,卻又很難得到。
看似性情陰沉,脾氣冷淡,不喜言語的元修,其實,在男女情事上,表現的並未如他為周國所做的這些政績那麽的成熟穩重,讓人放心。
元修倉促而來,沒呆多久,便離開。
可是第二天早上,鳳舞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從衣裳上摘下來的荷包,她就放在桌子上了,卻怎生都找不見了。
“姑娘,您找什麽呢,這都找了一大清早了。”丫鬟紅梅端著早餐進來,瞧見鳳舞還再找,便到了跟前去問了下。
“就是我那個荷包,上麵繡了墨竹的那個。”鳳舞有點著急。
因為那個荷包裏,放著的是她比較在意的一些東西。
紅梅一聽,忙著說道,“昨兒晚上奴婢伺候姑娘更衣,可是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是不是姑娘穿衣服的時候給碰到了,奴婢來找,姑娘您先去吃點東西。
老爺跟夫人說,等下讓你吃了東西,過去一趟呢……。”
父母親找他?鳳舞想著,莫不是有了妹妹雪舞的消息,便將放在荷包上的心給收了下。
“等下你好生幫我找一下,那荷包是我小時候縫製的,佩戴身上時間久了,不舍得丟棄。”
那荷包,原來是鳳舞七歲的時候,繡的荷包,因為歡喜元修大哥哥,便想著繡個荷包給他,為了修好上麵的墨竹,她可是費了不少功夫,但最後,繡好了,卻被他給嫌棄丟給了她。
也是那次之後,鳳舞的自尊心被傷的很是嚴重。
原先荷包裏裝的是一些安神的花草,後來換了幾次,鳳舞就換了裏麵的芯子,那東西,可不能被他人瞧見……
鳳舞快速吃了早餐,便去了父母親那處!
倒是此刻的太子殿內,元修手中把玩著一個東西。
昨兒晚上,他順手在桌子上給撚了過來的,這荷包看上去有點破舊,卻格外的馨香。
像極了,他靠近她的時候,從她身上聞到的味道。
難道是他一直沒有女人的緣故,為何現在看到鳳舞,竟然有了那些本不該有的衝動?
正在他摸的荷包玩的時候,發現裏麵有東西……
出於好奇,他便拆開了,發現裏麵竟然是一撮頭發。
元修目光露出嫌棄的神色,“這是什麽癖好,荷包裏放頭發?”
正在這時,聽得殿外的太監來傳了個話。
“太子殿下,錢姑娘前來拜見皇後娘娘,娘娘說讓您過去一趟……。”
“我過去作何?不去!”
“太子殿下,娘娘也讓人請了邱家大姑娘,剛到,正在禦花園內的涼亭中,老奴覺著,娘娘的意思是想讓您過去,瞧瞧,咱未來太子妃的人選……。”
聽得所來之人有邱家鳳舞。
元修將荷包收在衣袖中,甩袖背手,大步往外而走。
“且去瞧瞧。”
太監帶路。
元修心中卻想著,那錢雪薇他倒是瞧見過一兩次,喜怒於麵,顏色倒是不錯,可誠如他母後所言,將來的皇後定要賢良淑德,不能隻瞧了皮子。
如此對比,他到時覺著鳳舞還算尚可。
可惜啊,若是與母後相比的話,還是差了幾分神韻,光是容貌這般都比不上。
……
原是錢雪薇來宮內是想見太子元修的,畢竟現在,參加選拔太子妃的人選中,隻有她跟邱家鳳舞走到了最後。
若是自己不主動,豈不是要被邱家給霸占了先機。
這才錢雪薇想來太子元修麵前多加走動,混個眼熟。
畢竟是女子,不好直接去太子殿那邊,就打著拜見皇後娘娘的名義前來了。
江阮經曆了那麽多的事兒豈能瞧不出錢雪薇的心思,隻是想著,若是兒子喜歡,便從其中挑選一個,她也不多加管束。
說白了,皇後不許參政,政權上的事兒還是看元修的,隻不過賢皇後的話,能讓元修少操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