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你爹受傷了,別鬧
江阮一個人在廚房忙碌的時候,李大娘抱著已經醒來的星辰,從側屋出來了。
沒想到江阮會起那麽早。
“大娘子,您怎起來了,這些事兒讓老奴來做就成了。”
江阮一夜沒睡,瞧著有點憔悴,眼圈都出來了,黑了一圈,跟大熊貓似的。
“不礙事,我反正也睡不著。湯藥我已經熬好了,這個鍋裏是燉的雞湯。你先去大鍋裏做飯,多做點麵食。”
李大娘忙道,“那老奴做點小饅頭,再包點素包子。”
江阮點頭,沒多過問,倒是睜著迷蒙大眼睛的星辰。
看著江阮,嘴裏喊著,“娘親,等下我是不是可以吃大雞腿了,我想吃肉肉。”
這家夥,還惦記著她的肉肉呢。
江阮麵色憔悴的笑了下。
“星辰,爹爹受傷了,你別鬧。等爹爹好了,娘親給你做好多好多肉肉,但這個,咱先讓爹爹吃,好不好?”
星辰小嘴一癟,模樣委屈可憐的,卻還是乖巧的點頭。
“好,那就給爹爹吃吧。”
對於親爹受傷,在星辰這個小奶娃娃的心裏是沒有概念的。
江濤也是下半夜才睡的,睡的不是很安穩,聽著院子裏傳來聲音,便跟著起身了。
在聽到江阮跟星辰說的話後,江濤心疼這個外甥女,走過去,直接將孩子給抱在了懷裏。
“星辰就是吃能吃多少,你至於連孩子都不給吃嗎?咱家幾個小時候,都沒人吃過哭,尤其是小妹你,小時候啥好東西都沒虧過你的嘴,可現在,你再瞧瞧咱家星辰,吃過啥好東西啊?”
這話,還真是讓江阮不知道該咋接話了。
“三哥,現在跟那個時候,不是不一樣嗎?你別跟著瞎搗亂了。你要是心疼就把星辰抱走,我現在顧不上她。陸慎行昨天夜裏一直睡到現在,都沒要醒的樣子。”
她心裏亂糟糟的,這個中滋味,怕隻有她自己能懂。
江濤便不再多說。
倒是在江阮給陸慎行灌下湯藥後,何軍醫來了趟,江阮在一側配合著,跟何軍醫還有於陽,幫陸慎行翻了個身,給他的後背處上了藥膏。
何軍醫是做完後,搖著頭走了出去。
江阮目光沒了往日的神采,盯著床上一直沒醒來的陸慎行,於陽也察覺出來了江阮的悲傷。
“嫂子,您要相信陸大哥命大,肯定會沒事兒的。何軍醫不是也說了,隻要陸大哥醒來,就沒事兒了。”
江阮點了下頭,“我知道!於陽你先回去吧,
你跟我三哥說一聲,讓他隻管看好星辰,我這邊沒事兒。我會守著陸慎行的。”
於陽離開後!
江阮盯著昏迷不醒的陸慎行,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向寒川。
同為藥人,江阮想了下,自己的血液,能否也能幫陸慎行?
她找了匕首,看著自己的白皙細膩的皓腕,一咬牙還是算了,割破手指頭先試試看有沒有效果吧。
別他沒救了陸慎行再將自己給整死了。
江阮割破了手指頭,捏著手指將血滴低落在陸慎行的嘴唇上。
他不知道吃下去……
江阮又想了一個招,把血液滴在碗中,往陸慎行的口中喂了下去。
可是,現實告訴江阮,她的血液,效果甚微。
原來藥人要是分體質的。
陸慎行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在第三天的夜裏,才有了意識醒來。
江阮正趴在他床前,有點熬不住了,想睡會兒,剛等她進入睡眠,突然感覺到自己頭頂多了個手掌。
原來是陸慎行伸手在摸著她的腦袋……
“陸慎行,你醒了,身體怎麽樣了,還會痛嗎?”他的傷口在愈合,可內髒的問題,江阮又沒長透視眼,是看不到的。
陸慎行嗓音有點沙啞,語氣也很低沉,“還好。阿阮,讓你受驚了。是不是很怕?”
江阮乖巧的點頭,“怕啊,我怎麽可能不怕。我想幫你,可找不到什麽好的辦法。陸慎行你這次傷的太嚴重了,你的小命差點就沒了。”
“你放心,哥命硬,閻王爺想收我,還要多考慮幾天。”
江阮卻不覺著這個玩笑好笑,要不是陸慎行現在受傷,她真的會要狠狠的給他兩個拳頭。
“何軍醫說了,讓你好好的養著,便亂動,也別起身,你想做什麽,我來幫你。”
陸慎行卻道,“如廁。”
“我幫你。”
“我可不舍得,髒。”不舍得讓她那雙精貴的手來伺候自己,陸慎行心疼。
江阮卻瞪了他兩眼,“你以為這三天,你是怎麽渡過的?還不是我幫你的,我跟照顧一個兒子一樣照顧你。”
陸慎行聽了,卻笑了起來,
“那你有像我這麽大的兒子?”
江阮哼了下不做聲,卻找了痰盂來,說著要幫他脫衣……陸慎行卻不許,非要自己來,還讓江阮去打了水來,他想洗一下。
江阮道,她每日都幫他擦身了。
陸慎行去說,要漱口,洗臉。
等陸慎行洗好了後,江阮才知道他漱口洗臉之後要什麽。
親她!
還親的那麽肆無忌憚,不要命……
“陸慎行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不知道你現在的傷口是不能做劇烈運動的。”江阮美眸帶著怒氣的盯著陸慎行罵。
“沒太劇烈,就是想的緊。若不是傷口還有點痛,我方才就不會放開了。”
他想要,想要這個姑娘!
治療不治療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稀罕她。
還是被江阮罵了一通,陸慎行才安分下來,乖乖的躺在床上。
他是睡的多了,晚上睡不著,拉著江阮一起說話,可江阮熬了三天,著實累了,跟陸慎行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一直等到次日早上,江阮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卻不見陸慎行的影子。
“李大娘,千戶大人呢?”江阮從床上下來,直接往外出,不忘喊著。
未等李大娘說,倒是在門口坐著的陸慎行,伸手拽住了要往外跑的江阮。
“為夫這不是在這裏呢,娘子擔心什麽?”
“陸慎行,你怎麽下榻了,不要……。”
“不要命了?”陸慎行牽著她的手,緊緊握著,英俊的麵上蒼白卻多了儒雅,少了分戰場上的狠厲,“命肯定是要的,就是出來想點事情。”
“想什麽?”江阮索性坐在了陸慎行身側小凳子。
陸慎行道,“屠家,也該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