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被人陷害
這邊小院裏江阮睡的安穩踏實,可從皇宮出來的陸慎行,神情有點低落,朱家兄弟這次被冊封為,鎮國大將軍,以及護國大將軍。
朱承誌還要回汝陽繼續駐守城池。
朱承遠則是被調到了皇城,帶重兵把守皇城,與李義勇,共同維護城內治安。
更令人氣憤不休的是,一直如龜一般縮在殼子裏的李義勇,隻是在大軍進城的當天晚上,露了個麵,還被封了除暴安良好風頭。
被皇上一陣稱讚,說李義勇不虧是個威猛大將軍。
倒是忙前忙後,出生入死的陸慎行,倒是得了個官,不過卻也是被攆到了千裏之外。
賞賜了千兩黃金,百匹錦繡,奴役數人,以及……渝北酷寒之地的冰炎川那塊陸地上做了個守禦千戶,看似是升官了,其實,是將陸慎行給攆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
守禦千戶也是分等級,而陸慎行這次去的,說是國都之要害之地,其實,就是偏遠,暴亂,地處在與他國接壤之處。
而且,陸慎行所帶的這支軍隊,去冰炎川實際上是做種糧食的。
你說可氣不可氣。
想他一個功夫不淺,有勇有謀的男人,竟然是要去帶著一眾人種地,給國家三十餘萬軍隊,供給糧食。
陸慎行情緒是低落到低窪處,連跟著陸慎行一同的於陽跟江濤,都察覺出來了。
沒等他們先問,倒是隨著陸慎行而出來的朱承誌,快速走了幾步,跟了上來。
“陸兄弟且慢,瞧這天已大黑,不妨你在我府邸裏休息一晚,明日再回。”
聽朱承誌這樣留他,陸慎行就猜他有事兒要說。
他也往前走了過去,瞧了下,並沒見到朱承遠在。
便問道,
“朱大哥,你有事兒且說就是,我家娘子還在等,今日多晚都的回去。”
聽朱承誌哈哈笑了兩聲。
“原不知道,陸兄弟還是個性情人物。那成,我也不強留你下來。就是有事兒問你一下。你跟那個李義勇,之前不是關係,素來不錯,同鄉,加上都是武將,也該互相幫襯才是。
可今日,官家將給你調動到渝北之地,這李義勇,也不出聲幫你說上兩句?”
陸慎行想了下,本想說他跟李義勇關係不好之話。
但他沒說,隻是平白直敘,而道,“時隔多年,他已然是個威猛大將軍,可我還是個千戶,這身份是行懸殊很大,他不為我說話,也是正常。再說了,若是他幫我說話,我反倒是還欠了他一個人情。
倒是朱二哥,我有話須得提醒下,李義勇此人,虛不務實,隻可點頭之交,萬不敢深交。
小弟話畢,這就回去了。”
那本是對李義勇厭惡的朱承遠,到了皇城後,竟跟李義勇成了好友!
陸慎行說罷,雙手抱拳,行李疾步快走,一陣疾風,等走到於陽那邊,三人騎馬,在無人的街市上,直接奔向他們在城內暫時租下的院子。
而此刻朱承誌站在原地,想了良久。
低聲自問了句,“方才這陸慎行那話是什麽意思?”
跟在朱承誌身邊的,則是朱承誌的師爺,名喚邵士農,此人才華是有,可心機頗深。
隨在朱承誌耳邊,說了句,“怕是這個陸慎行,是嫉妒您跟二爺,都被封為大將軍,而他陸慎行,出力不討好,沒得到半點封賞,還被官家用靠近家鄉的理由,調到了渝北。
渝北那是啥地方,那是猛獸比人多,獸吃人的地方。
地大能有什麽用處,人少稀薄,就是地再多,沒有足夠的人,根本種不出可供三十餘萬人吃的糧食。
他這是內心不忿,想挑撥咱朱家跟李將軍家的關係。”
朱承誌乃一莽夫,力氣足,可腦子不夠用的那種,每日也是聽邵士農的話慣了。
這次還真的是相信了。
“也是,要是這事兒擱著我身上,我心裏肯定也是不痛快。算了,以後怕是再無見麵的機會,他的話,聽聽則是罷了。”
朱承誌哪裏知道,日後再相見,自有他朱家兄弟求陸慎行的。
……
深更半夜的,江阮睡的香甜,卻被人突然摟住了,她嚇的不行,張口要喊。
聽到那人說,
“阿阮,是我,回來的晚了。”
江阮迷迷瞪瞪的睜開眼,見屋裏黑燈瞎火的,她低聲嗬斥了句。
“陸慎行,你混蛋,大晚上的你突然回來,不怕嚇死個人啊。為啥不在外麵住一宿,現在還回來。”
可氣的是,回來了,還不點燈。
“嚇著了?那我起來點燈。”
陸慎行側了下身,打火石嘩啦兩下,擦出火光,將桌子上的蠟燭給點上了。
江阮察覺到了陸慎行的壞情緒,他語氣很沉,嗓音很低落,抱她的時候,就是將她給抱了下,沒任何不軌舉動。
湊著燭光,江阮望著身邊男子。
聲音柔柔,軟軟的,問道,“咋了這是,被宮裏哪位給欺負了?”
“阿阮說話倒是妙趣,欺負這字,能是這般用的?”
瞧著小媳婦那等姣好樣貌,陸慎行心中的不悅,已經減少了一半。
江阮動了下身,靠著陸慎行,“那你說說看,為啥不高興了?”
“想我媳婦了,睡覺。十日後,離城回駐紮地。”
陸慎行說著,抱著媳婦就往床上折騰,江阮笑了下,翻身壓在了他腰腹上。
陸慎行盯著她看,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舉動,“阿阮,你倒是快點。”
“快什麽快,好好睡覺。”
江阮親了他的嘴唇,正要起身,卻被陸慎行大掌直接按住了後腦勺,好是索取一番,才停了下來。
“聽你的,今個兒先饒了你。明日帶你去城裏逛逛,喜歡什麽咱就買什麽,給你爹娘,大哥二哥需要的東西也都買了。”
江阮趴在他胸口,悶哼嗯了下,一直說好。
也沒想,陸慎行是從哪裏得來的錢。
次日清晨,江阮剛醒來,還沒動,腰上就被纏上粗壯的胳膊。陸慎行閉目猛地將媳婦往自己懷裏一按。
“今日沒事兒,不必起那麽早。”
他心情真鬱悶,就想多懶會兒,省的起來,還要跟屬下的人解釋,此行去渝北冰炎川地帶,那等苦寒之地,怕是這些跟著他從貧民區裏走出來的,也會心生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