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正文大結局上:圓夢之旅
顧佳期笑了笑,沒想到曾經的南城交際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她再看了眼坐在白露身邊眼神很是溫柔的艾弗森,心說那這位老師的人生,看起來還有不少路要走。
病房的陽台上,周少卿和裴莫行站在那裡,迎面便是整個英倫的風景,裴莫行點了一根煙,卻只是夾在指間,他說:「在孩子出生前,你就帶著培培在國外吧。歧」
周少卿略微意外的看了眼裴莫行,沒想到他居然會自己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周少卿並不是好鬥的性格,這輩子能閑雲野鶴的過著,對於他來說是最為自在的,他原本的夢想便是踏遍江河風光,讓這山川河水落入心盤,對他的學問都是更上一層樓的事情。
至於那些情場上的糾紛,又或者是商業上的利益,他並不看重。
包括穆謹言,明知道他是頭狼,他卻並沒有想法和這頭狼撞得兩敗俱傷,這樣對誰都不好,當初他招了暗算,最後在醫院裡躺了那麼久,顧培培卻也發燒生病,哭的兩眼紅腫的畫面他依舊記憶猶新驁。
避其鋒芒雖然是很好的方式,但周少卿並不願意一輩子這樣,猶豫片刻后他決定為了顧培培和自己這輩子的幸福,和裴莫行合作一次,至少要讓他和顧培培半生無憂。
顧培培最近一段時間看起來表面上高高興興的,可她的情緒波動,周少卿都看的見,他不希望在孕期讓她一直都陷入自責的情緒里,因為懷了孕所以不可能參加那舞蹈大賽,也因為懷了孕她的朋友說她過早的沒了自由,周少卿才越發有這樣的念頭。
她不會失去自由,她會因為有了他們的孩子,令他放棄自己手頭的很多事情,帶著她過上她想要過的日子。
周少卿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才低聲說:「我想帶著培培在懷孕期間便走一些國家,多看看風土人情,看一些她喜歡的舞劇。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能解決掉一個人,他這個人……」
顧培培隔著玻璃看自己的丈夫和爸爸站在一起說話,她不清楚他們兩個人都在聊些什麼,不過自從懷孕以後,她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證已經領了,她還缺少一個婚禮。
不過她自己一定要求生完孩子再辦婚禮,左右是已經有了名分了,就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她覺著自己現在懷了孕大著肚子,穿婚紗也不好看,所以死活嚷嚷著要生完了再婚禮。
周少卿什麼都順著她,所以顧培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正好這會兒裴莫行和周少卿推開玻璃門進來,周少卿目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笑笑著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來,柔聲說:「我和你爸商量好了,我們兩個從明天開始,就給寶寶做旅遊胎教,讓它在你肚子里就能看到全世界最美的風景。」
顧培培簡直不敢相信,一般人懷孕都為了穩妥起見,好好在家養胎,她其實最不願意的就是被拘在家裡,現在聽見這樣的話,簡直高興壞了。
「你不是最近很羨慕宋秋蘭那個藝術家?覺著她可以選擇最自由的舞蹈方式。」周少卿拉著妻子的手,和她循循善誘,特別的耐心,「沒關係,我可以帶你走遍各國,探訪各地的舞蹈藝術家們,你要知道,真正的舞蹈藝術都在民間,尤其是那些山野當中。」
顧培培被周少卿勾起了所有的興趣,整個人從原本的萎靡不振,瞬間恢復成神采奕奕,她忙不迭的高聲問:「那、那什麼時候走?出發呀。」
「你啊。」裴莫行站在周少卿的身後,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從小就心在外,野的。」
「爸~~」顧培培趕緊過去,伸手抱住爸爸的胳膊,「爸爸,我知道你們都是最疼我的人了~不過小師叔說的這些真的好吸引人,它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我喜歡這樣。」
「吃苦也不怕?」裴莫行拍了下她的小腦門,「你懷著孩子呢,這樣會很辛苦。」
「不怕不怕,你看我能跑能跳!」顧培培說著還開始轉圈小跑,把周少卿在旁邊緊張的一塌糊塗。
裴柔柔看著這樣的畫面,唇畔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真好,姐姐可以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她突然間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顧培培一定要追在周少卿的身後。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會比周少卿更了解她,也不會有一個人會比周少卿更願意去寵著她愛護她,順從她的想法。
當周少卿不愛她的時候,他已經能把她放在第一位;那麼當周少卿愛上她的時候,顧培培何止是生活中的女王,甚至於連愛情,她都是女王。
比如此刻,周少卿那雙只看著顧培培的眼神,便令裴柔柔心底滑過一絲艷羨,不過那就是頃刻而已,她便也很自然的為姐姐高興起來。
顧培培和周少卿開始準備出國事宜,顧佳期和裴莫行則留在白露這邊,等著她被治療的結果。
而白安州在英國待了一段時間便不得不先回國,畢竟他是做偶像出身,短期的消失可以容忍,但長時間的消失,便近乎是向外面宣布自己的演藝生涯徹底結束。
為了自己的事業,也為了能支付白露這高額的醫療費,白安州不得不離開。
白安州離開的時候,他是沒注意到艾弗森那老謀深算的眼神,眼神分明是在說——臭小子,你看得住嗎?老子給你開上千萬醫療費,你就不得不滾回去賣身掙錢,啊哈哈哈哈哈!!
白露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白安州這才能放心的離開。
裴柔柔還要留在英國學習,所以沒辦法跟著白安州回去,兩個人暫時只能兩地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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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柔柔學習期間一直會收到顧培培寄過來的明信片,有時候她在非洲的大草原上,那裡有熱情如火的原住民,有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圖騰主義;有時候她會去西班牙,那裡有同樣熱情的西班牙女郎,還有享負盛名的鬥牛士舞蹈……有時候她也不見得會去那麼狂野的地方,而是去到愛琴海畔,還拉著周少卿拍了幾組結婚照片。
結婚照片里,顧培培明顯晒黑了,但她看起來比以前更加的健康,氣色也特別好,哪怕大著肚子,你也不會覺著她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孕婦。
裴柔柔覺著,這樣的人生的太精彩了,但她做不到。
顧培培這個人吧,真的一旦決定了某件事,便從來做的很精彩,原本她是應該在舞台上絢爛多姿,可偏偏因為懷上孩子而急流勇退,但是周少卿卻又給了她另外一種眾人艷羨的生活方式。
而且,兩個人都很二。
原定計劃是十月份的預產期,顧佳期趕著半個月前就給顧培培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至少得在國內坐月子,因為國外的女人是沒有坐月子的傳統。
坐月子自古以來都是中國的一種風俗習慣,看起來是舊觀念,但它還是有一定的道理,至少東方女性年長以後所患的婦科病或者關節炎都比西方的女人少很多,甚至於月子期調理好的女人,也比西方的女人老的慢一些。
所以顧佳期准許他們之前在外面野,到了時間必須回來坐月子。
然而顧培培這個二貨,肚子里的寶寶應該也是個小二貨,居然提前十天就要蹦躂出來,於是……周少卿直接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找了個醫院,把孩子生了下來。
順產,是個小子,七斤半。
顧佳期和裴莫行無奈之下,只好帶著楊媽再去啟程,去往他們所在的地方冰島,能跑到那麼冷得掉渣的地方去生孩子,顧佳期都給自己的女兒跪了。
顧培培還曾經在電話里特別嗨皮的說,「媽媽,這地方能看到極光呢,你說我們坐月子邊坐月子邊看極光多好啊!」
顧佳期越發覺著自己這女兒成了一匹不知道回家的野馬。
而這匹馬還找到了一個陪著她一起瘋的老馬。
因為是在冰島出生的小夥子,周少卿和顧培培給兒子取了個小名叫凜冬,寓意經歷過凜冬的孩子,將來必是春日暖暖。
也或者是在娘胎里便見多識廣,凜冬出生下來,身體就比一般的孩子好。
陪著顧培培把她的月子坐完,顧佳期和裴莫行知道,估摸著就算孩子滿月也不可能回國的,畢竟孩子太小,這一來一往可不是一點點距離。
顧培培一邊給小凜冬餵奶,還一邊小手一揮,「沒事,他和我一樣見識的多,去過的地方多,回國不是問題。」
顧佳期瞪了女兒一眼,「你快省省吧。先在這邊好好待著,等周歲了再帶回去。」
裴莫行和周少卿坐在隔壁的暖室里,有了兒子后,周少卿的感覺又不一樣了,陪著顧培培遊山玩水,他的心態也變平和了許多,原本外表如同一尊溫潤的羊脂玉,內斂含蓄,如今經歷了各國風情,也稍稍露出內中的鋒芒和光彩,反而看起來顯得年輕許多。
他拿著一張卡遞給裴莫行,「岳父大人,拜託你一件事。」
「
別叫我岳父大人。」裴莫行聽著就覺著耳朵生老繭,不過這已經是相當好了,萬一喊他一聲「爸爸」,裴莫行能起一身雞皮疙瘩,他接過卡以後問:「有事?」
「這是我這一年的時間炒股掙的錢。」周少卿把國內的公司關掉,所有的錢他都投入股市當中,今年正逢牛市,加上他的眼光和操盤的能力很強,非常輕鬆的在國外就把錢掙了,「上個月我回國一趟,看中了南區小東山的那片地,和當地鎮政府談了下,他們願意把這塊地賣給我,你幫我拿下后,按照我這張圖紙開始裝修。」
裴莫行把圖紙接過來,這張圖是手繪的,一看就是周少卿的手筆,但是……裴莫行雙眸微微一眯,這哪裡是房子,根本就是個小的園林宅邸。
「你買了這塊地?」裴莫行略有些訝異。
「是啊。」周少卿據實以告,「上個月那地方據說有點問題,讓我去看了看,好幾個風水大師都斷言說那地方不好,哪怕建了樓區恐怕也會變成死城,一套房都賣不出去,我和那邊的政府商量了下,低價把這塊地買下來,這園林的建設就是解決原本風水上一些地氣紊亂的問題。在我眼裡,它就不是一塊差的地方了。」
「你準備用來做什麼?」這麼大一塊地,裡面放上假山園林小池塘,就跟一個小型的蘇州園林一樣,裴莫行略有些好奇它的用途。
「當然是用來住啊。」周少卿回答的很是坦然。
「你……沒問題?」這麼大一塊地方居然只是拿來住!裴莫行都覺著周少卿想不開。
周少卿反而正色看向裴莫行,「我是不是曾經答應過你女兒,要給她最好的生活。這快一年的時間我們在外面奔波,對於住處其實是要求最高的,因為無論在外面多累,回到舒適的環境會讓整個人的一天都變得格外有意義,所以我想著即便回國,也要找一個特別合適的地方給老婆孩子住。」
裴莫行算是被周少卿這番話說服了,因為人家一門心思為自己的女兒考慮,他沒理由不幫這個忙。
何況這地方如果真的規劃好,那就真的是獨處江山一隅,簡直是很多人的夢中花園了,比他和顧佳期的那城中莊園還要好。
回國的時候,裴莫行也告訴了周少卿一件事,穆謹言後來遭人舉報,被發現聚眾賭博的場所,他這個領頭人被判刑幾年,因為穆謹言恐怕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後來偷偷逃往國外,已經下落不明。
但顯然,穆謹言已經不再是他們可以擔心的範疇。
小凜冬等外公外婆離開后,就開始哇哇哭著,顧培培正在廁所,她大喊了聲:「老公!!!」
周少卿趕緊衝進了卧室里,開始熟練的給兒子換尿布,抱起來輕輕的搖著哄,在這方面他比顧培培更有耐性,甚至於更有經驗,畢竟十八歲的時候照看過才四歲的顧培培,對於自己的兒子就更不在話下。
年末,小凜冬滿百天,他們一家已經輾轉來到法國巴黎。
這裡是傳說中的時尚之都,顧培培之前一直都沒想過來巴黎,倒不是覺著這裡不好,只是她現在更喜歡田園風光。
這天周少卿讓楊媽幫忙帶凜冬,反正這丫頭自己的奶水不夠,最後只能奶粉來補,自己則帶著顧培培去到巴黎歌劇院。
巴黎歌劇院是世界上最大的抒情劇場,歌劇院是由查爾斯·加尼葉於1861年設計的,其建築將古希臘羅馬式柱廊、巴洛克等幾種建築形式完美地結合在一起,規模宏大,精美細緻,金碧輝煌,被譽為是一座繪畫、大理石和金飾交相輝映的劇院,給人以極大的享受。是拿破崙三世典型的建築之一。
顧培培知道周少卿這幾年特別喜歡帶她去看一些舞劇,生怕她在這方面疏慢了,其實她想說沒有,她懷著孩子走過的這一年,真的學到了太多東西,桑巴舞蹈、吉普賽舞蹈的熱情,芭蕾舞的優雅,拉丁舞的性感,街舞的自由奔放,種種類別隨著她越走越遠,也都了解了很多很多。
胸中有千壑,則看得更遠,所以她對於當初在景藍舞團的那些鬥爭,如今想想反而覺著很沒意思。
誰都是要追求更高更遠的境界,這一年的走走停停,雲杉已經被她狠狠的拋在身後,她壓根就不在乎這個人的存在。
然而當她走進歌劇院的大廳,才發現一行特別熟悉的字眼,居然是世界舞蹈大賽的決賽??
世界舞蹈大賽的決賽居然是在今天嗎?!顧培培一下子愣住。
周少卿握著她的手,牽著她往裡走
,一邊和她細細的說著:「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個世界舞蹈大賽是籠絡世界選手,而最後在年末於巴黎歌劇院舉辦最後的決賽。」
「我生孩子呢,哪裡記得住那麼多!」顧培培暗恨自己的記性,她果然都忘記了。
周少卿笑了笑,不以為意,「有我幫你記著。」
顧培培跟著周少卿,問他位置在哪裡,周少卿有注意到她雖然口中說的輕巧,可眼中還是有些微遺憾,這可是她自己靠實力闖進的一場決賽,然而這一年都沒有出現,恐怕早就已經沒了資格。
忽然間她聽見身後傳來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熟悉是因為曾經聽過不少次,陌生當然是因為這聲音已經太久沒有聽見了。
果然,她轉身就看見雲杉攬著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站在那裡,興許是身邊男人的質量相差太遠,讓雲杉赫然間很想鬆手,可她不敢,身邊的人是她的金主。
顧培培先是愣了下,而後展顏笑了,她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拉著周少卿準備繼續往裡面走。
雲杉早在第二輪比賽中就已經被淘汰,以她的資質能走到那個位置全靠金主,以至於當時國內的很多評論,都說「顏還不錯跳的太渣,以至於我們這些舞蹈白痴都能看出來她遠不及和她PK的那些人,偏偏人家上了,也不曉得是不是後台硬。」
但事實證明,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靠錢走到最後,雲杉下去的時候,多少人在網上慶祝,慶祝這個女人終於下去了。
今天雲杉是跟著自己的金主來現場看決賽的,但是她沒想到居然會看見很久沒出現的顧培培。
可是一年不見,顧培培的變化真的很大。
她看起來身條更漂亮了,倒是以前那不盈一握的小腰似乎圓了一點,可身上的氣質越發的沉澱和迷人,原本她彷彿一朵帶刺的張揚的玫瑰,如今反而變得含苞待放,似是更容易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在這滿是西方人的地方,突然間出現幾個東方人,那金主似乎對顧培培也有些著迷,死死的盯著她,這樣的感覺令雲杉十分難受,她惡狠狠地說了句,「你還有資格來比賽?你不是之前已經棄權了?」
「是……」顧培培本來就不打算和雲杉這種喪家之犬打交道。
以前她的男友陳信和還算不錯,眼下她跟著這樣的人,真不知道她自己快樂不快樂,所以顧培培剛剛開口,卻被周少卿溫柔的包住了她的手。
顧培培愣愣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當然有資格,你最近特別喜歡的那首曲子我已經幫你報給了組委會。」周少卿低聲和顧培培交代著,「還有你的舞蹈服,我已經按照你現在的身材做好,至於我的妻子你能不能馬上跳出那支舞,我想我不需要確認。」
因為顧培培做完月子以後,夜以繼日的便跳著一支舞蹈,那支舞蹈代表了她那時候的心情,音樂,舞蹈都是現成的,只是沒想到周少卿還幫她準備好了衣服。
雲杉的臉都氣歪了。
顧培培只是微微怔了那麼片刻,便再也不理會雲杉,而是拽著周少卿的手輕聲說了句,「老公謝謝你,謝謝你能圓我這場夢。」
顧培培報了自己的節目名稱,又換上周少卿替她準備好的衣服,這件舞蹈服是紅白相間的水袖綢衫,非常完美的烘托出顧培培那窄細的腰肢,化妝造型師同樣是周少卿提前找來的,他們按照顧培培的意思,幫她畫了一個略帶中國京劇風的造型。
顧培培今天要跳的舞蹈叫《紅拂》,紅拂女夜奔會李靖的故事千古流芳,然而她巾幗不讓鬚眉的精神同樣被無數人傳頌。
當時的她創作這支舞蹈的時候,先是以戰場殺敵的女將形象,進而變作柔情似水的高門女子的風範,由剛入柔,正是有她自己和周少卿在一起后,漸漸的找到家的重心,漸漸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大愛化作小愛的感覺。
顧培培沒有去在意別人跳得怎麼樣,說實話,她在來之前,甚至都覺著自己只是個看客,從來沒想到居然還能上台。
所以她把這一次當做自己的圓夢之旅,甚至於是對自己一路走下來的那些心得的反饋,成績如何,對她而言真的不重要了。
全員一共三十多人,她排在第五個,這個順位實際上並不算好。
評委來自於全國各地被公認的舞蹈大師,其中便有宋秋蘭,宋秋蘭剛剛坐下,馬上就有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之前那個跳古典舞跳的特別好的女
孩子,沒想到她今天居然到場了,也要參加比賽。」
「哦?是么?」宋秋蘭這個人一向心淡,對於很多事情都不會放在眼裡,顧培培的舞蹈功底她覺著不錯,但還不至於到天才少女的地步。
不過能有一個東方人進入到這個決賽現場,也算是有點戲可以看了。
要知道西方人的舞蹈更傾向於自由,而東方的舞蹈卻更傾向於敘述情,故事性更足,所以宋秋蘭找工作人員要來顧培培的舞蹈資料,放在了手邊。
第五個很快便來了,鎂光燈下,主持人用英文熱情的說了一串語言,「讓我們歡迎來自於東方美麗古國的天才少女,哦不,我們今天應該稱呼她為美麗的東方女人,她剛才在台下和我說,她已經產下一個兒子,今天呢,是想給自己交一份答卷~有請顧培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