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咄咄逼人
鴻母燉了湯去醫院，剛進病房，劉芳的媽媽便興沖沖的問，「明知道她懷孕了，還不好好看著她，這可倒好，芳芳不明白事理，長輩也不明白。」
鴻母本來就一肚子氣，將飯盒往床頭柜上一放，然後說，「她是三兩歲的孩子還是生活不能自理，她那麼一大人出去，我一轉眼看不見能拉的住，再說了，我不能渾身上下都長滿眼睛專門盯著她吧，那麼大人了，不知道安分點在家啊，外面冰天雪地的！你還埋怨我來了，你自己教出來的好女兒！」
鴻母到底曾經 HT的董事長，說話和氣勢都明顯的咄咄逼人，劉母是自然說不過她，本來也自知理虧，但是，她覺得自家家境比不上鴻家，這個事情一出，婆家自然會看低，所以，想先發制人……
「媽，好了，什麼也別說，都是我的錯。」劉芳及時說道，「婆婆，對不起。」
鴻母冷哼一聲，「我給你燉的湯，趁熱趕緊喝了，讓你媽喂你。」
劉母想著自己的女兒，趕緊打開飯盒盛了一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劉芳的嘴邊。
劉芳喝了一口，然後急急地吐了出來，眉目皺在了一起，「好咸！！」
劉母聞言便喝了一口，隨後跟劉芳一樣的表情，看向鴻母，「你真是打死個賣鹽的啊！你到底放了多少鹽啊！」
鴻母開口，「放了多少我也不知道，我也沒嘗，能做好送來已經夠好了，你這個娘家媽不也沒給你親閨女燉湯？我這個婆婆已經仁至義盡了！」
劉母氣的不輕，但卻沒憋出一句話來。
劉芳擺手，「媽，放在那裡吧。」
劉母果然放在了那裡，不發一言，氣氛凝滯了起來，直至鴻塘回來。
「媽，還燉了湯啊。」
劉母譏諷，「是啊，還燉湯了，恨不得咸死我們芳芳……」
鴻塘瞥了一眼，然後嘗了一口，果然很咸。
鴻母瞪了一眼劉母，「我做的咸好歹我做了，你做的不咸你怎麼不做端來？還有，別給我擺臉色，不想要女兒繼續在我們家做我的兒媳婦，那就跟我兒子離婚，否則，閉上你的臭嘴，少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劉母氣不過，想頂撞她，劉芳一把抓住了自己母親的手，示意她不要開口，自己則說，「婆婆，我媽不會說話你別生氣，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向婆婆你保證，身子養好會趕緊再懷孕，並且多加小心，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鴻母聞言，臉色才好轉了不少，「嗯，先將身子養好。」
***
舒小愛從孫丹丹那裡回來已經下午四點半了。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警局。
門衛值班的小李看見她，歡喜的打招呼，「小愛姐。」
舒小愛擺手，「小李，值班呢？」
「是啊。」
舒小愛到了辦公的地方，徐正看見她，便說道，「小愛，你來的正好，我想想去找你呢。」
「有什麼新的線索嗎？」她上前。
「建軍拿著畫像詢問了以前居住在水蓮村的老人，有個老人認了出來，說在前幾年，她曾經在田地里見過他一回，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了，針對這個，我們調動了全部的面部身份調查，找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信息，他叫白青山，是芝麻山的人，今年30歲，身高一米八一，中學文化，他親生母親不在了，父親再娶的。」
「既然知道了詳細信息，已經布置下去抓人了嗎？」
徐正點頭，「建軍帶人已經過去了，我正想著跟你一道過去呢，具體的我們車上再說。」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舒小愛問，「我讓你調查水蓮村以前有沒有過重大慘案你問了嗎？」
「問了，問了當地的老人，都說沒有，一直很太平的小山村。」徐正接著說，「你讓我去通訊公司調查失蹤者的手機信心我也一一調查了，並無異常。」
「我們先過去。」
舒小愛邊走邊給鍾御琛打了個電話，「喂。」
「想我了？」那端的嗓音讓舒小愛不禁臉發紅，「我現在出任務去了，今晚可能不回去……」
「注意安全。」鍾御琛語速平緩，「我等你回來。」
「好。」掛了電話，舒小愛問道，「徐正，帶著警犬，還有狗血，以備不測。」
「差點忘了這茬了。」徐正著急的往回走，「你先去值班室等著，我馬上回來。」
舒小愛沖他頷首了一下頭，邁步走到了值班室。
「小愛姐，這要去出任務嗎？」小李笑嘻嘻的問。
「嗯，聽徐正說去抓人了，不知道能不能抓住。」她彎身，拿出一次性杯子，倒杯白開水，坐在那裡等著。
小李篤定的回應，「肯定能。」
正在這時，窗外有一輛十幾萬的車停在門外，從車上下來一位高挑的女人，這麼冷的天，穿著黑色的絲襪，上身穿著紅色大衣，扣子都沒扣，露出裡面的單衣。
舒小愛問，「這個女人穿的真X/感。」
小李偷笑，「小愛姐，你很久不來局裡肯定不清楚，這是咱們的局長夫人。」
舒小愛側過頭，「不對啊，局長他老婆我見過啊，年紀有四十多了吧，這個怎麼看也只有二十多吧，而且，不是一個人。」
「那個成棄婦了……」小李大著膽子說，「我還是聽建軍哥說的，局長現在從家裡搬出來了，留了房子給原配，錢車都拿走了。」
舒小愛傻眼，「他原配老婆長的挺好看的啊，身材也保持的很好，兒子都大學畢業了吧？」
「誰說不是呢，我看這個女的除了年輕還不如原配呢。」
「離婚了？」
「聽說手續還沒辦，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這個是以新的局長夫人自居隔三差五的來局裡。」
「原配帶著兒子來了……」舒小愛指向窗外，只見局長原配帶著一個年輕小伙走了進來。
小李錯愕，「原配這次聰明了，知道帶兒子來了……」
舒小愛看了看時間，「這個徐正，怎麼回事，怎麼那麼慢……」
她放下一次性杯子，戴上口罩出了值班室。
幾個警員牽著幾條警犬過來上了車，徐正在後面走著，和舒小愛一起上了後面的車，兩輛警車很快出了警局。
「小愛，剛才你看見了咱新局長夫人了嗎？」
「聽小李說了，很年輕。」舒小愛問，「我說到底怎麼回事？剛才我看原配帶著兒子也來了，這是要干仗了？」
「咱們局長惹得唄，上次幾個人將警局給掀了，害得我們一群人收拾了半天，擋誤辦事，今天不知道又怎麼折騰呢，局長留了房子給原配，車和錢都拿走了，存款一分不給，這原配能坐得住么？」
「缺德……」
徐正笑道，「這倆字還就你敢說出來，我們不敢說……」
「要我說，還是原配有氣質，長的耐看，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女人莫欺少年窮，男人莫嫌女人老來丑。」
「我也這麼覺得。」
車子很快到了芝麻山，這個村子跟水蓮村很近，芝麻山的農民除了玉米小麥大豆就是芝麻，而水蓮村在家務農的都栽種的蓮藕。
「隊長，沒抓著人，家裡除了他父親繼母之外，再無別人，經過詢問，他最近幾個月都不在家，不知所蹤。」建軍說道，「我已經告訴各級派出所申請了通緝令，全國抓捕。」
舒小愛說，「我要去他以前住的房間看看。」
「走，小愛姐，我帶你過去。」
徐正看了看，也跟著一同前去。
家裡三間破瓦房，院子里餵養了雞鴨，豬圈裡還有兩頭豬。
白青山的父親看見建軍又回來了，便問，「警官同志，還有啥問題？」
「白青山以前居住在哪間屋？帶我們進去。」
「是是是，在這邊。」白父指了指最西邊的那間房，轉身朝著那邊走去。
門沒鎖，推開門，白父按開燈泡，昏暗的房間里擺放都十分整齊。
「白青山什麼時候最後離開家的？」
「三個月前，他收拾了衣服，說要去打工，走了后再也沒跟我聯繫。」白父擔憂的問，「我兒子是什麼樣的我知道，他絕對不會殺人的，更不會拐女人的，還那麼多，他雖然不愛說話，但本性不壞。」
舒小愛抬眼，「你原配妻子去世幾年了？」
「她死的早了，到今年，有二十多年了。」
「我想問一下，你現在這個妻子脾氣好嗎？」
白父想了想，「實話說不太好，但是從不打罵孩子這是真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
建軍轉身先走，白父和徐正也跟著出去，門關上了，他們在門口等著。
舒小愛坐到床邊，閉上眼的那一瞬間，她的耳邊出現了很多聲音，很嘈雜，具體的卻聽不清楚。
她念著咒語，很快，很多場景映在她的腦海里。
舒小愛這一坐，便是二個小時。
外面天色漆黑，徐正擔憂的喊了一聲，「小愛……你沒事吧？」
裡面沒聲音，她忍不住輕輕地推開門，發現舒小愛還坐在那裡，他便安下了心。
又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門打開了。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