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魯莽的舉動
雖然徐迎芯知道元慧與薑峻分開已一個多月,也明白這半個月來的一切皆屬誤會,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被騙的感覺,被當成傻瓜的感覺,實在……實在太丟臉了。
薑峻看到她臉色兀變,立刻出聲好言哄著她,她知道自己這次似乎是多事了,也太雞婆了點,不過主要目的就是為他好,既然現在沒事,她也不必再生他的氣,再說,生他的氣,她心裏蠻不舒服的。
就這樣,兩人也終於真正的和好如初,一切又恢複到之前的生活,兩人依舊‘相親相愛’,而感情,也在逐漸形成中。
這一天,徐迎芯愁著一張苦瓜臉緩緩踱步往家的方向走去,可腦袋卻在不停地轉動。學校一年一度的狂歡晚宴又要開始了,而她徐迎芯什麽都不怕,最害怕的,就是參加這種人多口雜的宴會。
“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迷?連我喊你也沒反應?”
一把熟悉而迷人的男聲飄進她耳朵,腰際也兀然多了隻手,徐迎芯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抬頭望向他,“大叔,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占女生便宜。”
“為什麽?”薑峻假裝著一臉迷惑,摟著她纖腰的手也沒打算收回。
徐迎芯瞪著他,一手悄悄地用力往腰間的手拍去,“因為就連我這十七歲的小女生你也不放過。”
“唉,芯芯妹真傷我心,峻哥哥也隻是來關懷下,沒想到被誤會成占便宜了。”這丫頭,打人真使勁。
縮回纏在她纖腰間的手,一臉委屈地凝視著她,迎芯本想再說他兩句的,可一想到明晚的事,她又頭大起來。
痛苦地了聲,她皺著笑臉睨著薑峻,雙肩無力下垂,“大叔你就好了,現在無憂無慮又自在,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必處處被綁手綁腳。”
薑峻見她一臉喪氣,又像隻鬥敗的公雞,呃,不,是母雞,趕忙掛起關懷的臉色走向她,“你怎麽啦?學習遇到困難啦?”
“如果是學習遇到困難,那還好辦。”發頂頂著薑峻的膛,悶悶道:“可問題是,我們學校要開狂歡晚宴。”
其實,徐迎芯是個喜愛熱鬧的女孩子,但為什麽她會那麽害怕參加這種晚宴?事情應該由她五歲那年說起。話說迎芯在那年跟著父母與薑峻參加一個大型的宴會,此次宴會是為了慶祝徐氏企業的崛起,這晚對於所有人來說,是快樂的,但是對於她徐迎芯來說,就是噩夢的開始——
薑峻與父親一直住在徐家隔壁,兩家雖然來往密切,可徐家人卻從未見過薑父,隻因薑父日夜忙工作,很少到家,這也是造成薑峻那花心個性的原因。
可也就因為這原因,得到薑峻唯一真心喜愛與寵溺的徐迎芯卻成了所有女生的標靶,無論是在什麽場合,什麽時間,隻要薑峻一離開她身邊,她就會很倒黴。
在花園走著走著會無緣無故掉到遊泳池裏,明明扶著樓梯扶手,也會‘很不小心’的扭到腳,經過別人家門,也會差點被花盆砸到,以至於劃傷手,一切一切,歸根究底都是薑峻給她惹來的禍。
她穿著一身漂亮的公主裝,頭發紮成公主頭,在晚宴中高興的來回穿梭著,嘴饞的她把食物區的美食樣樣試全,開心的笑臉從沒在她臉上斂去。
可善良而美麗的公主總是容易招人妒忌,躲藏在宴會某個角落裏,幾個小女生臭著臉盯著遠處的徐迎芯,憤憤不平。她們最愛的薑峻哥哥被她搶走了,說什麽她們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於是那幾個小鬼合計,打算讓她今晚不但笑不出來,還是哭著收場。
宴會中響起了快速的音樂節奏,而大人們紛紛組合成一雙一對滑進舞池,當然,就連薑峻這大哥哥也領著徐迎芯這小鬼頭成為舞池中其中的一對小組合。
角落裏那幾名女生是越看臉色越難看,突然,帶頭的女生心生一計,她快速地走向那個喜歡自己很久的男生,沒等他回神,就拉著他同樣滑進舞池,而且——是滑近薑峻和徐迎芯。
音樂節奏很快,大人們的心情也來到最高點,當大家都在高興的當頭,當音樂來到女伴舞動著旋身這當頭,那詭計多端的小女生故意把公主鞋踩到徐迎芯的裙擺上。
整個會場的人全然驚愕,薑峻也一臉的愣怔,徐迎芯隻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恥笑,眼淚不停地嘩嘩流下臉頰。
這招數事實上真的很土,可卻非常有效。沒錯,迎芯的裙子應聲裂開,雖然當時她隻有五歲,可對於一個懂得禮義廉恥的女生來說,她是徹底的崩潰了。
這件事一直縈繞在她心裏十二年,也一直讓她存有陰影,每次隻要開大型的宴會,她都會忍不住害怕的顫抖,就連薑峻離開了她到英國讀書,她依然忘不了這一生最大的‘恥辱’。
薑峻聞言,心裏歉疚不已。其實當時他不應該傻愣住的,而是應該紳士地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可惜小時候應變能力差,麵對那突發狀況,他也傻了。
“你……該不會還在意吧?”他蹙著眉,思索道:“我記得你自從那年後,就不再參加宴會,但是已經這麽多年了,你也長大了,難道還不能忘懷?”
“這可是我徐迎芯一輩子的‘痛’,要忘掉,談何容易?”噘噘嘴,忍不住狠瞪了他一眼。
“當時,我不是已經為你報仇了嗎?你也應該放開啦!”他從來不打女生,但那天他氣得可是拳拳到肉,揍得那女生直不起身。
迎芯輕哼了聲,別開臉嘟著嘴。那天他是有幫她報仇,但問題是,到了第二天,她也被甩了一耳光,再說,這本來就是他帶給她的問題,要不是他長得太帥,老是去招惹些花蝴蝶,她又怎會那麽慘?
薑峻很是無奈,對於這件陳年舊事,他雖然嘴上勸說她該忘,可自己也是忘不掉,畢竟,這是因他而起的。
“那你明晚打算去嗎?”他一臉認真。
“我能不去嗎?”她一臉不爽地盯著他,“學校規定每個學生都得參加,如果我缺席,大概學校會把我拿來示眾。”
那當然,如果他想陪她去,那她是寧願示眾,也不情緣再次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