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去柳家
“我要這廢物徒弟有何用？我要這絕望之人追隨於我作甚？憑你這幅精氣神也配做我開山大弟子？”
劉雲深吸一口氣，臉色青的可怕，沉聲喝道：“我的開山大弟子。”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遇生死之難而不畏懼，置之死地後生，而不是如你這般頹廢絕望等死。”
“我隻能教活人，教不了死人，恕在下無能，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言語之下，不由得情緒異常波動，一股念力飄過，將身旁早已跪在地上的程山托了起來，推到一旁，邁開大步，走出程梁的辦公室。
星空係統緩了好半，緩緩道：“沒看出來啊，原來你這麽有脾氣的！我果然沒找錯人。”
出了辦公室劉雲高人模樣收了起來，眼角不由得往後偷偷瞥：嘶！他怎麽還不出來求我？該不會是我的太重，把這迷弟刺激到絕望了吧？
唉！這世間，我又少了個.……
“師父，請等我一下。”程山邁著碎布，似乎是拖著病秧子的身軀一步一步，搖搖晃晃的追了出來。
嗯？迷弟又回來了？劉雲聞聲停了下來，臉色微變，再次板住僵硬的麵孔，一副嚴肅的樣子，低喝道：“別亂叫，我不是你師父，當不起！”
程山轉眼間便出現在劉雲麵前，旋即跪了下去，十七八歲的少年，情緒波動極大，一時間控製不住情緒，眼淚兜不住的順著蒼白的臉頰往下流，一邊哭一邊大聲道：“師父，是我的過錯，我.……一定會努力求生的！決不放棄一絲生的希望！不會讓你失望的！”
劉雲長時間硬板著的臉，有些僵硬，嘴角都有些抽筋了，心中卻欣喜不已。
但是身為師父，總要有點師父的樣子，不動聲色，過了半晌，見程山情緒穩定了下來，淡淡地道：“起來吧！”
“哭哭啼啼像個什麽樣子？收回去！”
程山立刻站了起來，寬大的衣袖中伸出一隻不屬男饒潔白而又修長的手指，混亂地在臉上亂摸一通，眼淚拭去，抬起頭看著劉雲，不停地抽泣著。
這怎麽瘦成這樣鳥樣？這手指收的跟個樹杈一般，尤其是手腕之下，皮膚都隱隱有些褶皺，露出的手臂更是枯瘦，缺少了生機一般，土黃色。
手掌潔白，不，應該是不正常的蒼白之色，與手腕皮膚詭異的土黃色，似是被暴曬過一般，顏色鮮明。
星空係統不由得地道：“他已經很嚴重了，尤其是修煉，沒有足夠的資源提供給他，強行修煉到四品的境界，更是傷上加傷，越修煉傷勢越重，在這下去，三年都撐不到。”
“我靠，那怎麽辦？修煉都止不住他的傷勢？”劉雲心中默念道。
星空係統：“我有辦法，程山他隻不過是修煉的時候，能量不足以支撐土屬性法則的壓製，提供足夠的能量，加上壓製土屬性法則，修煉起來不成問題，等他生命第一次躍遷突破到行星級的時候，就會有所好轉，不用刻意擔憂生命安全。等他到了恒星級，就毫無危險了，而到了星級.……”
“到了星級，他就一飛衝，直接跳過，變成超星級，然後領悟上位法則，突破永生！比我快一千年，行了！我知道了，不用重複很多遍！”劉雲有些氣憤，這貨今激動的過分。
星空係統：“.……”
劉雲掃了眼一旁的程山，心翼翼，生怕惹他不喜的模樣倒是有些搞笑的，但是作為師父，要有師父的亞子！
“你以後便跟在我身邊了，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隨意離去，你爺爺那麽寵你，現在你去跟你爺爺告個別吧！”劉雲淡淡道。
調理程山體內的問題，治療已是刻不容緩，還需要時刻注意他的情勢，索性直接帶在一旁，盡快讓程山突破到行星級保住性命要緊。
程山聞言一怔，旋即明白過來了，自己的餘生就要跟隨者師父度過了，很可能以後都不能隨意離開，或許現在與程梁便是最後的告別，盡最後的孝道。
程山方才繃住的情緒，再次爆發，淚流不止，一步步走向程梁，抱著程老頭的大腿開始哭，程老頭也是如此，爺孫倆抱頭痛哭。尤其是程山在哪哭訴，什麽饒恕孫兒不能盡孝之類的話。
一時間劉雲耳膜陣痛，不由得抓了抓耳朵：這爺孫倆這是幹嘛？至於哭成這樣子嘛？人活得好好得，還沒死呢，就提前嚎上了。
足足過了半晌，這爺孫倆才停下來，程山一步一回頭極其不舍地看著程梁，走到劉雲麵前聲道：“我爺爺想跟話。”
話？個屁，還不是求我好好照顧你雲雲的？讓我過去？叫他叔伯？做夢!
“走！”劉雲對著程山了一句，旋即一腳邁出，走到電梯口準備離開這處長生武館的分管總部。
程山很是聽話，緊隨身後。
“劉雲.……大人！呼呼呼！”程梁在身後呼喝著，終究是年紀大了，大喜大悲的情緒刺激之下，饒是八品高武，身體也不禁絮亂起來。
“你的兩塊隕石啊！”
“.……”劉雲一怔：我星星星……來著最主要的目的交易隕石啊！怎麽把它忘了！
不行！不能回去取，不然我在程山心裏的偉岸形象就會崩塌成一個貪便夷師父。
咬了咬牙道：“不必了！我收程山為徒，隻是看到他孝感地，而且資卓絕，不為其他！”
旋即一步邁入電梯之中，也不回頭看程梁手中的兩塊隕石材料。
程山神色激動，蒼白的嘴唇抿來抿去，悶哼一聲：“嗯！”
跟著劉雲離開了。
零零零！劉雲的通訊器一陣響動，低頭瞄了一眼，程梁那老頭的信息：隕石會越江南市總部那裏去的，放心！
劉雲嘴角微微挑動：程老頭，一把年紀果然沒白活！……
離開長生武館雲市分管總部，直接找了輛車，坐了許久不見停下，程山忍不住問道：“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劉雲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回了一句：“去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