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閑言碎語
盛安安感覺渾身一冷,“你、你說什麽……”
“是想讓我幫你想起那天的記憶嗎?”霍嘉澤嗤笑一聲:“可惜,我沒有興趣重溫那天令人惡心的記憶。”
盛安安感覺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嘉澤這話是什麽意思?他……他已經知道了?
不!
這絕對不可能的!
監控已經毀掉了,除了當事人,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
盛華年如今在監獄裏,盛七晴更加不可能傻到把這件事情告訴霍嘉澤,告訴了霍嘉澤,就等於讓方沁和霍連城也知道,她還沒有嫁進霍家,這樣會毀了她嫁進霍家的路!她絕對不是這種傻子!
忽然是這樣的話,那到底是誰告訴霍嘉澤這件事的?還是說……是他自己調查到的?
盛安安臉色發白地看向霍嘉澤,嘴唇顫抖,好幾次都想問出口,可是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霍嘉澤表情陰沉地看著盛安安,“不用想著找借口,該了解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以為,我為什麽不跟你離婚?我是不想讓這麽丟臉的事情鬧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不要臉,我霍嘉澤要。”
“你說什麽……”盛安安踉蹌著後退了步,“你……你說我不要臉?霍嘉澤,就算我當初是耍了手段才和你在一起的,可是那三年裏,我對你是真心誠意的,我喜歡你,我愛你,這有什麽錯?!況且,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盛七晴!是她往你的飲料裏下了藥,為什麽你卻要把錯誤都歸結在我身上?”
明明就是盛七晴造成的一切,嘉澤憑什麽把所有的錯誤都歸在她身上清算?
是,她是知道他中藥了,可是那又怎麽樣?隻要能拜托掉小三女兒這個稱號,她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她盛七晴都已經得到那麽多的東西了,為什麽連一個頭銜都不願意讓給她!
明明她想要的東西不多,可是都被盛七晴搶走了!
既然盛七晴那麽絕情,她也不會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盛七晴把所有東西搶走!盛七晴搶走了屬於她的東西,那麽,她就搶走原本屬於盛七晴的東西!何況,這個機會還是盛七晴雙手奉上來的,她不要白不要。
霍嘉澤知道造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盛七晴,所以他不會放過盛七晴,但是同樣的,他也不會放過盛安安!如果沒有她,沒有她帶著自己去房間,他也許還能忍,也許就不會有接下來一係列事情的發生……
“你可以出去了。”霍嘉澤轉身背對著盛安安,“如果你還想來鬧,我不介意,反正丟臉的人是你。還有,別去騷擾許凝月。”
“霍嘉澤!”盛安安徹底瘋了,上前抓住霍嘉澤的手臂,“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要跟我離婚嗎?你怎麽可以這樣……你怎麽可以這樣!我為了你付出那麽多,我現在都失去了我爸爸,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霍嘉澤甩開盛安安的手,冷笑道:“盛華年的事情可跟我沒關係,你可不要覺得連這件事情都是我做的,他在不在,對我來說,都一樣,反正對他而言,你也隻不過是用來換取利益的工具而已,連他的兒子都比不上。”
盛安安徹底傻愣在原地,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轉,耳邊是嗡嗡嗡的聲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離開霍氏集團的……
她從來不知道霍嘉澤可以變得這麽狠心,這麽冷酷無情,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霍嘉澤嗎?
不,不是。
那個霍嘉澤其實已經死了,逃婚那天就死了,回來的,隻是跟霍嘉澤長得很像的一個惡魔而已。
盛安安扭頭看了眼身後的霍氏集團,臉色陰沉。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了……霍嘉澤,你等著,我不會讓你輕輕鬆鬆就跟我離婚的……絕對不可能!
鬧過後,霍嘉澤還以為盛安安會一蹶不振,誰知道她照樣拍戲,接通告,活躍在大熒幕上,雖然讓他有些意外,不過跟他原來的計劃差不了多少,他沒必要為了一個盛安安,改變原來的計劃。
“已經說明白了?”許凝月自然也看到活躍在大熒幕上的盛安安,想起那天受的一巴掌,她仍然咽不下這口氣。
從小到大,她哪裏被別人打過巴掌,連她爸都沒有打過她,盛安安算哪根蔥,竟然給她開了個先例,真是夠有種的。
“不用管她。”霍嘉澤說:“隻要她不妨礙我的計劃,隨便她在外麵做什麽,都跟我沒關係。”
聞言,許凝月笑了笑:“給你戴綠帽子,你也無所謂嗎?”
霍嘉澤扯了扯嘴角,“那也得看看這頂綠帽子,是她自己戴的,還是我給她戴上的……”
許凝月忽然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搓了搓胳膊,背著包跟上霍嘉澤離開霍氏集團。
公司裏難免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許凝月現在不在乎這個,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斯夜從盛七晴的手裏搶過來,再把盛七晴弄垮!看著她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跌落塵埃,這個場景,她幻想了無數遍,連夢裏都在幻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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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沁自然也聽到了公司裏的傳言,可每次跟霍嘉澤通電話,兒子什麽都不跟她說,要麽就是敷衍過去,給安安打電話,接電話的不是經紀人,就是助理,氣得方沁連飯都吃不下了。
霍連城坐在方沁身邊看新聞,聽到歎氣聲,或連聲說:“不都跟你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你管那麽多幹嘛?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嘉澤是有分寸的孩子,他結婚了,也總該懂得保持距離,況且凝月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她的性子我們很了解的不是嗎?”
“話雖然是這麽說沒錯,可是你也聽到了集團裏那些閑言碎語,我這不是關心嘉澤和安安的感情,怕受到影響嗎?哎……也不知道嘉澤是怎麽想的,就算和凝月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談,但是可以去咖啡廳,或者去會議室談,怎麽在辦公室裏,就他們兩個……這不就是讓人浮想聯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