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無法控製自己
霍嘉澤眼神陰冷地盯著霍斯夜的背影，直至這抹身影從他眼前徹底消失，他才收回視線，鑽進車內，驅車離開。
前麵是堵成長隊的車，後方是刺耳的嘀鳴聲。車內放著車內放著音樂，手指跟著節奏敲著方向盤，視線盯著前方。
霍斯夜的話猶如魔音灌耳，一直在他耳邊不斷地響起，不斷地重複。他知道，霍斯夜是認真的。想到此，霍嘉澤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終於……終於把他當作敵人看待了！
從前，霍斯夜永遠是高高在上的，看他的眼神，冰冷至極，那種眼神，不像是看弟弟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仇人的眼神！
想到此，唇角的笑容倏地一僵，揚起的唇角回到原位。
身後嘀嘀的聲音不斷響起，兩側的車輛不斷往前開，直到車窗被人拍響，霍嘉澤才回過神，看向窗外。
“媽的，你有病啊？！趕緊開車！後麵的人怎麽走啊？”
霍嘉澤冷冷看了眼在他車邊破口大罵的人，開車離開。
盛安安去拍戲，別墅他也不回，所以住在離公司比較近的一棟公寓裏，為此，方沁還以為他出軌了，要不然，放著好好的家不住，為什麽要搬到公寓來住，而且都結婚那麽久了，一直都沒有孩子。
開門進屋，霍嘉澤在門口換了鞋，一路走到廚房，從冰箱裏拿了罐啤酒。
這裏每天有鍾點工過來打掃衛生，所以很幹淨，同樣也沒有人氣，冷冷清清得一點聲音都沒有，不過從落地窗往下望，倒是一片繁華的景色。
車水馬龍，霓虹燈光，天色越來越暗，腳下這邊城市越來越亮，亮得有些刺眼。
霍嘉澤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拿著啤酒罐喝著。
直到啤酒喝光，霍嘉澤轉身，抬手，朝著垃圾桶投擲出去。
走進臥室，從上鎖的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
從密封袋裏抽出來的文件，是一份被塵封多年的檔案。
也許，在沒有看到那份監控視頻，他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可他還是要好好感謝那份監控視頻，讓他徹底看清楚了這個謊言，巨大的謊言！
不論什麽時候，他都身處謊言之中，不管是盛七晴的，還是方沁的……他的人生，充滿了謊言。
密封袋裏還有照片。
霍嘉澤坐在床尾，將照片拿出來，一張張，認認真真地看過去，好似要將照片裏人的眉眼，都印入腦海中一樣。
照片裏的女人，眉目清秀，笑容溫婉，長得雖然不是特別美，可從眉眼之間能看得出，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她的懷裏抱著個嬰兒，嬰兒抓著一個男人的手指，男人對著鏡頭笑。
充滿幸福的一家三口。
“如果您還在……會想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嗎？”霍嘉澤輕聲呢喃，手指撫過照片裏女人的臉，“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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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凝月不知道從哪裏得知霍斯夜一個人回國，而盛七晴還在國外的消息，某天來找霍斯夜。
別墅裏隻有霍斯夜一人，下來開門時，許凝月站在門外，朝霍斯夜微笑：“斯夜。”
霍斯夜穿著灰色的長袖長褲，手裏拿著水杯，眼神慵懶，顯然剛醒不久。
“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啊。”許凝月笑道：“斯夜，你不會剛剛醒吧？早飯吃了嗎？我進去給你做點吧。”
沒等霍斯夜回答，許凝月走進去，將包和衣服放在沙發裏，走向廚房。
對於許凝月這種行為，霍斯夜皺著眉頭，嘴唇緊抿，很是不悅。
許凝月下了一碗簡單的麵。
霍斯夜喝著水，看著許凝月，問：“你什麽時候走？”
許凝月愣了愣，苦笑道：“斯夜，你這是趕我走嗎？”
“嗯。”霍斯夜說：“凝月，我知道你是什麽心思，但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做這些事，並不能改變什麽，何必呢？ ”
許凝月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不安地坐在桌邊，抿嘴不語。
“我很喜歡她，也非她不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我知道！”許凝月忍不住喊道：“可我能怎麽辦？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到無法自拔！我也想放棄你去喜歡別人，去找一個喜歡我的，可是我沒辦法控製住我自己！”
許凝月淒慘一笑：“你說得輕巧，如果七晴跟你說剛才你說的那番話，你能輕言說放棄嗎？”
霍斯夜抿了抿唇。
“你看，你也做不到不是嗎？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可我真的沒辦法讓我自己停下來不去喜歡你，這太難了……”
許凝月也沒想到，竟然會有和霍斯夜說開的這一天。
氣氛變得很尷尬。
無人說話。
許凝月咬了咬嘴唇，走到沙發邊將衣服和包拿上：“我走了。”
霍斯夜看著許凝月離開，看了眼桌上的麵，最終沒有吃……
許凝月跑到馬路邊，雙手撐著膝蓋氣喘籲籲，鼻子泛酸，眼淚莫名開始在眼眶裏聚集。
明明盛七晴才是後來的，為什麽她可以輕而易舉搶走原本屬於她的人，她的位置。
她明明比盛七晴愛得更深，明明付出的更多，可為什麽到頭來，斯夜選擇的人不是她？
論家世，她不覺得自己比不上盛七晴。
論學曆，她也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論樣貌身材，各有各的特色，如果斯夜喜歡盛七晴那種款式的女人，她一樣能做到，為什麽斯夜不能回頭看看她？明明……她一直在跟著他的腳步走，為什麽就不能回頭看看她？
許凝月抹掉眼淚，從沒覺得自己有如此狼狽的一次，而這些狼狽，是那個叫盛七晴的女人帶給她的……
許凝月正要打車離開，忽然，一輛車停在她跟前。
出於警惕，許凝月後退了步，和這輛車保持安全距離。
接著，她看到車窗搖下，開車的人的臉出現在她眼中。
許凝月皺眉，有些詫異：“霍嘉澤？”
霍嘉澤伸手將副駕駛座從裏打開，“上車，我有件事情想找你談談，是你感興趣的。”
許凝月跟霍嘉澤交往不深，因為斯夜不喜歡霍嘉澤的關係，所以她也不跟霍嘉澤深交，怕會惹得斯夜不快。
可現在……
許凝月抿了抿唇，拉開車門，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