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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常識性的錯誤

  「小舅舅,走,前幾日就聽他們說什麼常德園裡今天有夜會,我還說自己趕不上。咱們快點去常德圓子里看看有什麼好玩的。」祁煦扯了扯旁邊陸漁歌的袖子說道。


  陸漁歌點點頭,伸手牽住祁煦,「小少爺人多,可跟緊了。」


  「小舅舅放心,丟不了。」祁煦笑著應承了一聲,又伸手將忍冬也緊緊攥住,調皮一笑,「忍冬姑姑可別丟了。」


  忍冬莞爾一笑,三人一路向著常德園而去。等好不容易終於擠到常德園門口,看見這裡人山人海的盛況,祁煦更興奮了。


  他整日悶在宮裡,現在這種被放出來的心情就好像是刑部大牢里的犯人終於越獄成功。


  「小舅舅,我看不見。」祁煦糾結的看著前面人的後腦勺,為自己的小身板憤憤不平。


  陸漁歌笑著彎下腰,「屬下抱小少爺坐肩上!」


  話才說一半,陸漁歌敏銳的感覺有什麼東西猛地射了過來。


  刺客!


  腦海中閃過這個詞,陸漁歌一個打滾抱著祁煦躲過攻擊,忍冬連忙將祁煦抱這護在懷中。


  陸漁歌則是神情戒備的看著人群,暗器是從後面射過來的,但是!這暗器竟然就是一根普通的竹籤,一般人吃冰糖葫蘆的竹籤。若是真的對太子不利,何必用竹籤磨平了的這一頭射過來,而不是用尖銳的那頭,陸漁歌可不相信一個刺客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


  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嗖!

  背後一陣風聲,陸漁歌猛地回過頭就看見一個戴著羽毛面具的女子沖了過來。


  砰砰砰!

  兩人一瞬間交手數十招。是個高手。這是陸漁歌的第一想法。有自己攔著她沒辦法對祁煦下手,當然自己也無法將她留下。這是第二個想法。陸漁歌微微鬆了口氣,屬於可以應付的那種類型。自從連續幾次的太子遇刺事件之後,陸漁歌對刺客都產生了最快的條件反射。


  所以陸漁歌馬上就看出對方雖然出手咄咄逼人,但是並沒有下狠手,倒像是在試探。


  「你是誰?」陸漁歌冷喝問道。


  「想知道?」面具後面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笑聲,接著面前的人突然伸手直取陸漁歌咽喉。


  陸漁歌反應同樣迅速,立即退後一步同時伸手去擋,這本來應該抓在脖子的上的手正好往下偏了一偏,扯住了陸漁歌的衣領,另外一隻手搭上向著兩邊用力一撕。


  呲拉!


  雖然冬日,但是陸漁歌作為習武之人穿的並不多。不過是一件單衣,一件棉布外衣。這女子的手指頭功夫不錯力氣更是不差,就這麼一撕就將陸漁歌那件棉布外衣給撕成了兩片落在地上。


  陸漁歌上身頓時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單衣。這是幹什麼?撕自己的衣服?


  幾乎沒有停留,對面人兩隻手同時抓起裡面那件白色單衣。又是呲拉一聲,白色單衣徹底變成條條縷縷的碎布,陸漁歌也露出了小麥色的健碩壯健的肌膚。


  「你!」陸漁歌劍眉倒豎,冷冷盯著面前的面具女子。這女子什麼意思,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特意來撕他的衣服。


  受了此辱陸漁歌自然打算反擊,旁邊的祁煦突然高聲道,「小舅舅等等,你看她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你的身體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不像什麼刺客,倒像是大膽潑辣的追求者。對面的姑娘,你是哪一位啊?就算是你看上了我的小舅舅,也不要用這麼粗魯的方式啊,有話好好說!」


  陸漁歌被這話弄得渾身一僵呆在原地,啊?追求者?

  「小少爺,您又跟誰學的這些混帳話,以後可萬萬不許再說了。要是被旁人聽見去告狀,小少爺你的禁閉又要加期了。」忍冬無奈道。


  祁煦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一張俊俏的小臉上卻滿是揶揄的笑意。


  「姑娘,你!」陸漁歌正要說話,面前的女子突然向前走了幾步幾乎是湊到陸漁歌面前,就這麼直直盯著他的鎖骨看,還特意繞了一圈看了看後面。


  「忍冬姑姑,這是誰啊,看得也太誇張了。」祁煦狐疑道。小舅舅有這麼好看?以前怎麼沒發現?

  白逸在街口找了幾圈都沒有發現歐陽梓若的身影,心裡立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故意拉自己出來,這時候又失蹤,是想做什麼?肯定有企圖。


  必須儘快找到她!

  「怎麼裡面這麼多人,簡直是水泄不通擠都擠不進去。以前元宵節也來過常德園,沒這麼熱鬧過。難道今天請了什麼了不起的大家在裡面唱戲?」


  「就是大家在裡面唱戲都不會這麼多人,聽說是出了個女流氓,衝上來就把一個男的衣服給扒光了,還在那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什麼女流氓?這麼大膽。難道是無鹽女?」


  「不知道,戴著面具。想來應該也是無鹽女,不然不至於要當街脫男人衣服。」


  戴著面具的女人?白逸心神一動,就看見前方人群一陣攢動,一個戴著羽毛面具的女子沖了出來。


  雖然看不見她的長相,但只是那熟悉的身段就讓白逸確定了一定是歐陽梓若。


  脫男人衣服是怎麼回事?歐陽梓若想做什麼。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白逸立即堵在歐陽梓若面前。這時候就見身後追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陸漁歌。


  旁邊被忍冬抱在懷中的祁煦看見白逸立即喊道,「白叔叔,這個女人脫了小舅舅的衣服還想跑,怎麼都不留下名字,以後也不好說親事啊。白叔叔快把這女人攔下來!」


  祁煦你竟然跑出來了!還有陸漁歌!

  看著裸著上身的陸漁歌,白逸瞬間明白了什麼。


  「陸漁歌,你立即帶著小公子回家,我馬上回去。要是到時候我見不到你們的人,就等著自己跟少主解釋!」白逸惱怒的扔下這句話,跟著歐陽梓若追了出去。


  一切都明白了。歐陽梓若的目標,果然還是陸漁歌。


  祁煦往忍冬懷裡縮了縮脖子,「完了,剛才太激動忘記自己是偷跑出來的,這下慘了,要是他跟爹告狀,我的禁閉真的要變成遙遙無期,倒霉。」


  白逸發話了,陸漁歌自然沒有再追,回到祁煦身邊說道,「小公子,我們先回去吧。」


  「都被火眼金睛發現了,不回去還能怎樣,都怪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奇怪女子。對了小舅舅,你快點穿點衣服,就這樣多冷。」祁煦興緻缺缺說道。


  忍冬看著白逸兩人離開的背影說道,「奴婢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不管怎樣,現在儘快回去吧。」


  歐陽梓若和白逸一前一後一直追到京城一處湖泊附近才停下來。前面是一個巨大的弧形人工湖,沒路了。此時湖兩旁的柳樹上都掛滿了燈籠,看起來倒是一處好景緻。湖心還有幾艘畫舫,但是靠近岸邊卻沒有船隻。


  「公主殿下還要跑嗎?就只有跳湖了。這大冷天的,湖水的溫度只怕是不適宜沐浴。」白逸冷笑說道。


  歐陽梓若轉過身,兩人都還戴著那羽毛面具,但是都已經認出了對方。


  「不知道白大人為何要追我一路?」歐陽梓若無辜的攤開手,笑了笑道,「梓若自認為並沒有得罪白大人。」


  白逸迫近一步,「若是沒做虧心事,公主殿下也不用跑不是嗎?還請公主殿下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撕破陸漁歌的衣服。陸漁歌一直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跟公主殿下應該沒有見過,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出此手段?」


  在聽見貼身侍衛的時候,歐陽梓若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昭帝不是說,這滿朝文武、朝臣將軍、士子少爺,若是有我看中的,都可以許我為駙馬嗎?本宮正好就看中了這陸漁歌,所以今日特意來看他一看。至於脫衣服,既然是選駙馬,我看看我未來夫君的身材,白大人覺得如何?」歐陽梓若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


  竟然拿選駙馬的借口要帶走陸漁歌。看來就在剛才短短的接觸里,歐陽梓若已經確定了陸漁歌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也就是說,皇上之前連自己都沒有透露的秘密,對方已經知道了。


  不管陸漁歌到底有什麼樣的身份,但是皇上說過了要好好保護陸漁歌,絕對不能讓歐陽梓若帶走她。


  「這一點就抱歉了。因為陸漁歌早已經有了婚約,沒有這個榮幸迎娶公主。」白逸沒有絲毫遲疑,睜著眼睛說瞎話道。


  「婚約?什麼意思?」歐陽梓若皺了皺眉。怎麼可能,她之前可是調查的很清楚,陸漁歌並無婚約。肯定是眼前這個人不想讓自己帶走陸漁歌,信口胡謅。


  「雖然能迎娶公主是榮幸,但是為了迎娶公主而毀約這種事情,我相信陸漁歌做不出來。」白逸淡淡說道。


  歐陽梓若惱道,「你說謊!陸漁歌沒有婚約,從來沒聽過他有婚約!」


  「看來公主殿下對我們陸漁歌的調查還不夠仔細。若是你不相信,儘管去丞相府問問陸丞相。那位是他的父親,婚約就是他父親親自定下的。」白逸輕輕勾起唇角,「因為漁歌前面還有個哥哥叫做陸雲陽,這個你應該知道吧。兄長在前面,所以這婚事也就沒有宣揚,知道的人只是少數。」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事情,自從昭帝說她看中誰就可以挑誰當駙馬之後,歐陽梓若就打算好好利用這次機會,一旦確定陸漁歌是真的就以這個借口將他帶走。否則以她的能耐根本沒辦法將陸漁歌帶出京城,只能給父皇寫消息彙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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