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火焰精靈王
毒蛇德魯伊的遺體已經沒有人去關心,對於自然神教來說,沒有本源之血的屍體,根本就不值得關心,而對於光明教會來說,德魯伊的遺體只是一個誘餌,現在魚兒上鉤,誘餌就不值得關心了。而岳川,他心中焦慮家中的情況,哪有心思去管毒蛇德魯伊的屍體。
裂創心靈之刃上包裹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芒,正是武器祝福籠罩所形成的,裂創心靈之刃本就鋒銳無比,此時有了武器祝福的加持,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岳川所過之處,無數德魯伊驅使毒蟲禽獸阻攔,可是鮮血飛濺中,岳川絕塵而去,留下的,只是一條屍骨鋪就的道路。
一路殺出來,岳川看到的德魯伊並沒有多少,攻擊自己的,大都是被德魯伊驅使的鳥獸蛇蟲。原本岳川以為自己雇傭一些傭兵團就足以高枕無憂,只需要面對那些德魯伊高手便是。可是哪想到,自然神教會用這種手段。自然神教親和自然,親和鳥獸,更是擁有化身的能力,大自然中的生靈就是他們的夥伴,可以被他們趨勢,當炮灰使用。
斯塔恩城中雖然不像山野之中那麼鳥獸眾多,可是斯塔恩城也有許多家禽家畜,家家戶戶的床下牆角都有螞蟻窩老鼠洞,可供德魯伊驅使的動物並不在少數,甚至比山野之中還要多。而且,往日里溫順無害的家禽家畜以及見人就躲的老鼠毒蟲突然暴起,兇猛的攻擊人,很多人一時間反應不來,死傷連連。更有那些德魯伊化身成貓狗之類的小動物,混在動物群中突然偷襲,即便光明教會的聖職人員也吃了不少虧。
看到一路上死傷慘重的平民,岳川心中怒火萬丈。這原本是自然神教和光明教會的私怨,可是自然神教竟然將其擴大到平民身上,簡直是喪心病狂。
「可惡的德魯伊,要是敢傷害到茜茜,我一定要把你們從大陸上抹掉!一定!」
當岳川一路疾跑回到家的時候,入目所見就是迅猛生長蔓延到牆外的花葉樹枝,以及衝天的火光……
岳川知道,並非所有的德魯伊都親和禽獸魚蟲,也有一些德魯伊和花草樹木產生親和,將植物的種子煉化成類似「本源之血」的事物,可以擁有控制植物,化身植物的能力。花草樹木看似無害,可是被德魯伊的秘法催化,將會變成各種兇狠歹毒的事物,比起那些毒蛇猛獸更加危險。而那些衝天的火光,更是讓岳川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大門已經被鎖死,岳川為了不驚動裡面的人,並沒有砸門,而是在牆壁上一點,整個人倏然飄起,翻入院內。
還沒落地,岳川就看到幾個身穿僕人衣服的屍首,悄無聲息的躺在地上,他們身上爬滿了荊棘,帶著鋒銳尖刺的荊棘盤繞在他們身上,刺入他們的身體中,汲取他們的血液和生命力量,並且分泌出腐蝕的酸性物質,分解這些屍體,成為花肥。他們死亡的時間並沒有多久,可是看上去卻像死亡了好幾天,身體已經重度腐爛,岳川都無法看到他們的面目。
「可惡!」
岳川心中暗罵一聲,這些僕人都是因為他的失誤而死的,雷澤家族現在捲入危機之中,岳川卻沒有疏散他們,也沒有給他們提供足夠的保護,讓戰鬥力薄弱的他們暴露在德魯伊的威脅之下。
可是,內疚的情緒在岳川心中只出現了一瞬間,下一瞬,岳川的身形就拖起一溜殘影,向後院飛馳。那裡,是茜茜和莎莉爾的住處,雖然有弗蘭克保護,可是弗蘭克只有一個人,岳川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擋得住德魯伊的手段。
轟……
熾烈的火焰再度炸起,強烈的衝擊力將飛馳向前的岳川向後推出幾步,衝擊波中,還夾雜著漆黑的焦炭和熊熊燃燒的木柴,也不知是植物德魯伊召喚出的東西,還是火焰爆炸中摧毀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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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宅中,娜維雅和一個身著草綠色麻衣的女子並肩站立,而在兩人不遠處,是持劍喘氣的弗蘭克,弗蘭克身上的衣服有一道道沾血的划痕,應該是荊棘藤條抽打在上面留下的,傷口處還不時流出一些墨綠的液體,那些,是血液,可是不知道沾染了什麼毒素,變成了墨綠的顏色。
「你是一個可敬的武者,可是,你的武技根本無法對我們構成任何威脅,我勸你還是放下武器,投降吧。歸順我,就賜給你生機,否則,即便你用鬥氣壓制,可是再過一刻鐘,那些種子就會在你體內萌發。想想吧,無數種子在你心肝脾胃中發芽,紮根,抽枝,汲取你的血液當養分,然後迅猛生長,刺破你的眼球,捅穿你的耳膜,從你的嘴巴鼻孔中生長出來。啊,真是太美了,強者血液滋生出的植物,應該更加強大!」
說話間,地面上的草坪如同海藻般,飛速搖擺著上竄,眨眼間漲到齊腰深,隨後這些草莖如同密密麻麻的繩索繩網,向著弗蘭克和弗蘭克身後的茜茜等人撲去。
弗蘭克強忍著體內的傷痛,長劍放出奪目的鬥氣光芒,將前方的草葉斬碎,更是將長劍揮舞成盾牌,阻攔那些繩索般的綠草撲向自己要保護的人。
不過這時候,莎莉爾舉起魔杖,一道道噴涌的地火橫更在弗蘭克身前,將蔓延過來的野草盡數焚燒,隨後捲起一道火焰旋風,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爆炸向四周蔓延開去,不但將那些野草燒盡,更是將土壤燒焦,燒的板結,令植物無法在上面生根發芽。
「小姑娘,你的修為很不錯,可是還不夠。雖說水火相剋,可是你的實力沒我強,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只要你離開,我們不會對你不利,我們的目標,只是雷澤家族!」
娜維雅和那個身穿綠色麻衣的女子同時望向躲藏在後面的茜茜,那才是她們此行的目標。茜茜是岳川唯一的親人,只要掌握了茜茜,不怕岳川不就範。
莎莉爾沒有說話,而是喝下一瓶藍色的藥水,緩緩恢復魔力。火系魔法爆發力和殺傷力極強,可是消耗速度也十分快,要不是有岳川交給她的魔力藥水,她早就魔力枯竭失去戰鬥能力了。而對於娜維雅的分化策反,莎莉爾直接用一記小火球做出了回復。
小火球還沒有到達娜維雅身前,就被森冷的寒氣凍住,變成一個冰坨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嗒聲。這個小火球沒有什麼殺傷力,可是它代表著嘲諷和羞辱,更表現出莎莉爾對娜維雅的蔑視。
可是,無論娜維雅和那個德魯伊有多麼憤怒,都不敢上前,因為,弗蘭克實在太強大了,如果不是被茜茜和保羅拖累,他完全可以以一敵二,憑藉強橫的實力斬殺娜維雅和德魯伊。不過,娜維雅和那個德魯伊死之前,也完全有能力帶走失去保護的茜茜和保羅。雙方,就這樣僵持下來,轉化為語言上的攻擊。
莎莉爾對岳川可謂是死心塌地,可是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是。
「我主,此地不可久留,我帶你殺出去!」
雖然身負重傷,可是弗蘭克自信,自己還能撐上一時半會兒,完全有能力帶著保羅殺出重圍。當年,他就是這麼做的,那時候面對的敵人比今天多,比今天強,比今天危險,可是他依舊殺了出去。所以,弗蘭克相信,今天也可以。畢竟娜維雅和那個德魯伊的目標不是他和保羅,只要他們撤離,娜維雅二人絕對不會強留,甚至還會目送一段距離。
茜茜和莎莉爾都緊張的望向保羅二人。之前的戰鬥中,一直都是弗蘭克充當主力,如果保羅二人離開,以她倆的實力,絕對無法抵擋娜維雅和那個德魯伊。可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她倆也不能強留,畢竟保羅只是一個管家,不是死士什麼的。
「弗蘭克先生,感謝你之前的保護,就算你們離開,我也不會怪你們,相信我哥哥也不會。事不可為,你們走吧。」
茜茜沒有挽留,反而勸弗蘭克帶著保羅離開。弗蘭克原本心中就有點愧疚,此時聽到茜茜大度的話,更有一種無顏面對的感覺,不過他心中告訴自己:與舊主的生命相比,這一切都無足緊要,他個人的榮辱沒什麼,只要舊主不死就行。
可是弗蘭克沒想到,保羅堅定地搖了搖頭,反而說道:「弗蘭克,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奔波的大半輩子,到了這個年紀,也沒什麼拼搏的心思了。我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雷澤家族上,這時候離開,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費了。」
「我主,你若是死了,才一切都白費了!」
保羅雙眼眯了眯,湊到弗蘭克耳旁壓低聲音說道:「我留有子嗣,我死後,你去追隨他吧,讓他實現你的夢想。」
弗蘭克聽到這話,心中巨顫,既是保羅赴死的決心,更是保羅的謀划,他竟然留有子嗣,這個秘密實在太重大了,如果不是這個關頭,他根本不會說出來。
「帶著她們倆,離開這裡。雷澤家族能給與你強力的支持,一定,要把她們帶出去!就像當年,你把我帶出去一樣。」
將長劍插入土中,弗蘭克重重的跪倒在保羅身前,面頰上留下兩行眼淚。隨後,他昂然站起,向著莎莉爾和茜茜說道:「走!」
就好像失事的飛機上,降落傘不夠用的時候,而保羅就是那個捨棄降落傘,把生機留給其他人的英雄。雖然他這種英雄行為摻雜了功利成分,想要讓岳川欠下他的人情,以便於幫助他的子嗣。可是不得不說,保羅這一手做的很高明,同樣是死,他卻用自己的死換取到了豐厚的回報,死的有價值,有意義。
弗蘭克也是明白了他的謀划,才會聽從他的吩咐,決心帶茜茜和莎莉爾突圍。弗蘭克或許有能力帶人突圍,可是不可能帶出太多人,如果遇到娜維雅和德魯伊的截殺,必須要放棄一個人的時候,弗蘭克會放棄莎莉爾,保證將茜茜帶出去。這是保羅的暗中的用意,只是這種用意不能宣之於口,全需要弗蘭克以心神領會。畢竟一個是沒有成婚的女伴,一個是至親的妹妹,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原本,娜維雅和德魯伊打定主意拖下去,拖到弗蘭克鬥氣壓制不住種子的萌發,到時候,瓦解掉威脅最大的弗蘭克,莎莉爾等人就是軟弱的小羊羔,探手可擒。可是誰想到,這種關頭,弗蘭克突然要帶人突圍。
「那人很棘手,我們的實力未必能留下他。」
「他的實力,帶走一個人或許可以,可是想要帶走三個,做夢!」
娜維雅和德魯伊對視一眼,立刻了解了彼此的心意。
「全力攻擊烏蒙特的妹妹,一定要留下她,誰敢阻攔,就殺了誰,無論如何,一定要留下這個人質!」
冰風和荊棘瞬間施展出來,籠罩了大片空間。可是,在娜維雅和德魯伊動手的前一瞬間,莎莉爾突然動了,她緩緩張開雙臂,手中的法杖在沒有任何力量的支持下漂浮到空中,在四周熾烈燃燒的光火中,暗紅的法杖非但沒有被照亮,反而顯得更加漆黑,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黝黯的痕迹。
莎莉爾急速的念動咒語,吐字飛快,而且含混,沒有人能夠清晰的聽到她在念誦什麼,可是,伴隨著她的咒語,周圍生出了詭異的變化。
時間好像停止了,空間也好像凝固了,吹拂的冰風和疾刺的荊棘受到了無形的束縛,全都停止了下來。
璀璨的紅光彷彿從另一個位面滲透出來,侵入了周圍每一樣事物中,大地開始震顫,好似火山即將噴發,周圍的花草樹木全都撲簌簌的掉落著,掉落下來的全都是漆黑的焦炭,焦炭還沒落到地面上,就燃燒殆盡,成為一地白灰,世間萬物全都在烈焰中徹底焚化。
這一刻,火焰成為了天地間的主宰,成為了世間唯一的存在。每一樣事物都被火焰侵蝕,覆蓋,吞沒!
「降臨吧,火焰精靈王!」
莎莉爾憑空拖起的魔杖好似割開了一個空間裂縫,一股火焰颶風從魔杖所在的位置探了出來,稍一吹拂就將空間裂縫撕扯得更大,透過那狹小的空間裂縫,眾人看到了裂縫后的景物——無盡的火焰,無盡的熔岩,一個火焰的世界,滾滾的熔岩就是河流,散發著炙熱熱力的岩石就是山峰,漆黑的濃煙遮蔽天空,遮蔽萬物,卻唯獨不能遮蔽那個人形的火焰生靈。他是那麼偉岸,那麼強大,那麼震撼人心。
感受到那種令天地崩潰的強悍氣息,娜維雅和德魯伊腦海中一片空白。這到底是什麼魔法,這到底是什麼力量,那個女魔法師分明十分弱小,可是她為什麼能溝通到如此偉大的存在,能夠借用到如此強悍的力量。這不可能!
莎莉爾跪在地上,虔誠的說道:「偉大的火焰精靈王,我就是與您訂立契約的生靈,我懇求借用你的力量,消滅我的敵人,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聽到這種話,娜維雅和德魯伊全都絕望了,她們放棄了抵抗,因為在這種偉大存在的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勞。這就是人和神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
不過,那個空間裂縫后的存在並沒有應允莎莉爾的請求,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莎莉爾,空間裂縫背後傳來了憤怒的咆哮:「萬世不滅的紅蓮業火啊,你竟然失去了自己的貞潔,失去了處子之身。你,是在愚弄高貴而強大的火焰精靈王么?」
莎莉爾身子一顫,她沒想到火焰精靈王會這麼敏感,也許,自己召喚他出現,有點引火上身,舉火自焚的意味了。
委身岳川,是莎莉爾無奈之下的舉動。可是,這其中也有莎莉爾被岳川強行佔有時,想要藉助火焰精靈王報復岳川的意味。畢竟,莎莉爾是和火焰精靈王訂立了契約的,岳川佔有了她,就等於和火焰精靈王橫刀奪愛,自然要遭到火焰精靈王的怒火。可是隨著和岳川的接觸,莎莉爾覺得岳川並不是那麼可恨,一顆芳心反而慢慢系在岳川身上,願意為岳川付出、犧牲。
聽到保羅和弗蘭克的商議,莎莉爾就知道,自己也是被捨棄的人。可是保羅連自己都能捨棄,莎莉爾有怎麼能強求弗蘭克帶著她一起突圍呢。在場幾人中,唯一能夠被弗蘭克帶出去的,就只有茜茜一個人吧。
有一個疼愛她的哥哥,可真是幸福的事情呢——莎莉爾不無嫉妒的想到。
與其成為別人棋局中的棄子,不如自己主宰自己的命運,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價值,至少——要讓他記住自己,讓他記住,曾經有一個女人為他無怨無悔的付出過。
所以,莎莉爾引動了契約,召喚了火焰精靈王。她心存僥倖的希望火焰精靈王不要看出自己已非完璧之身,能夠出手滅了那兩個敵人。
如果是尋常男人,自然沒法分辨這其中的區別,可火焰精靈王那種級別的存在,豈是那麼輕易愚弄的,莎莉爾的算盤落空不說,還牽累了周圍的人。在火焰精靈王的憤怒下,不知有幾個能逃脫。
「你的身軀已經不潔,你的靈魂已經污穢,我要把你封印在地心之火中,讓你忍受無數歲月的煎熬,用地心之火洗鍊你的身軀和靈魂,讓你在千萬次浴火涅槃之後,再度純澈。永世不滅的紅蓮業火啊,得到了你的純潔之軀后,本王一定能突破極限,成為元素世界的主人。哈哈哈哈……」
伴隨著一連串的狂笑,一直火焰大手從空間裂縫后抓了出來,莎莉爾嬌弱的身軀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就被大手緊緊地握住,然後被帶入到另一個世界。
娜維雅、德魯伊、弗蘭克、保羅等人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卻根本無法阻攔,他們心中甚至都生不出阻攔的念頭,他們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要看見我,你看不見我」,唯一例外的就只有茜茜了,她雖然看不到,可是她能聽到,感覺到。她似乎知道莎莉爾要離開,發出了悲切的哭聲,卻根本無法阻止這一切。
幸好,火焰精靈王沒有遷怒其他人的意思,又或者,幾個爬蟲的生死根本沒有被他放在心上,甚至莎莉爾也不被他看重,他需要的,只是那個萬世不滅的紅蓮業火。
不過,當通往火焰世界的空間裂縫關閉時,能量不穩定產生的火焰旋風猛烈爆發出來,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原地引爆,甚至連空間都扭曲了一下。感受到其中的力道,弗蘭克面色大變,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佩劍,一手一個抓起茜茜和保羅,飛速的跳到一堵坍塌的牆壁後面。
娜維雅和德魯伊也感受到了這爆炸中的威力。娜維雅厲喝一聲,冰封陵墓再度出現,萬古不化的幽藍堅冰組成一個六稜柱般的冰棺,將娜維雅冰封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娜維雅根本沒有更好的選擇,她只能用出最強的防護手段,並且期望自己能夠躲過去。
那個德魯伊看到娜維雅只顧自保卻不顧自己,不由得暗罵一聲,可是,面對火焰旋風的爆炸衝擊,她此時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催發起自然之力。只見她身上湧現出濃郁的翠綠光芒,一道道惹眼的綠意如同翡翠般在她身上升騰繚繞,隨後便看到她整個人變成一棵植物,堅硬而厚重的果殼在火焰焚燒中飛速灰化剝落,隨後又在自然之力的催化下持續生長,只要生長速度大過菠蘿速度,就能躲過這場劫難了。
而剛剛趕回家的岳川迎面遇到的便是這一場火焰旋風的衝擊波。岳川原本以為這是莎莉爾使用的魔法,可是感受到其中的威力,岳川立刻明白,以莎莉爾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催動這麼強大的力量。那麼,這又是誰的力量?
心中焦急的岳川根本顧不得停留,疾步沖了進去。入目的,是一片白地和殘垣斷壁,看不到任何人,任何事物……
「茜茜!莎莉爾!你們在哪……」
衝擊波夷平了所過之處的建築和障礙,雷澤家族沒有任何遮擋,可是岳川極目四望,根本沒有找到茜茜和莎莉爾的身影。可是緊接著,岳川就看到了一塊幽藍的堅冰,和一個縈繞著翠綠光芒的巨大堅果……
鏗鏘!
裂創心靈之刃噴吐出熾烈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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