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間
“娘,咱們換個地方住吧,這麽長時間了,風頭應該過了。”
朱秀一放下手中的針線,道:“要不要再等幾天?今天我去買菜,聽到好多人在談論咱東家村的事情呢,張屠夫人也不錯啊,這些天幫襯咱們挺多的。”
東在心一想到那滿身油膩的死肥豬,心情就不好,說話口氣也不好:“娘,那老家夥看你的眼神不對,像是要吃了你一樣,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往咱們這邊跑,他絕對不安好心!”
東在心這麽一說,朱秀一也想起了一些事情,立馬顯得有些慌亂,道:“好像真是,他總是色眯眯的盯著我看!”
“我們趕緊換地方吧。”
“好,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到了傍晚,朱秀一把晚飯做好剛端上桌,就聽見院外一陣叮當響,張屠夫回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這家夥還算老實,自己做飯自己吃,可有一天他回來剛好朱秀一把飯做好,出於禮貌叫他一塊吃飯,誰知這老家夥臉皮簡直絕了,自那以後總是卡在飯點的時候回來,也不用朱秀一開口,他很自覺的就會上飯桌。
“老張,這些天給你添麻煩了,明天我們就走了。”
張屠夫一聽這話連忙放下筷子:“怎麽忽然就要走呢?難道是老張這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嗎?”
“不是的,這些天你對我們母子很是照顧,不過也不能總是給你添麻煩,我們明天就上黑馬莊了。”
張屠夫臉色數變,也許是朱秀一提到了黑馬莊,他總算鬆口道:“恩,既然你們決定好了,我也就不留你們了,來來,吃飯。”
到了晚上,朱秀一和東在心已經上了床,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氣飄進了東在心的鼻子,起初東在心並不覺得有什麽異常,可過了不多久,一陣困意湧來,腦袋變得昏沉沉的,東在心立馬警覺起來,可這時候已經晚了,想起身卻沒有力氣,隻能勉強支撐著眼皮沒有徹底合起來。
房門被推開了,張屠夫肥胖的身體出現在東在心視線裏麵。
糟了!東在心心裏大急,這家夥果然沒安好心!不白!不白呢?
在東在心看不見的屋外,不白口吐白沫正在抽搐,明顯也是被張屠夫下了藥。
東在心看著張屠夫越走越近,隨著張屠夫伸手,東在心身子一痛,已經被扯到了地上,仰麵看著張屠夫爬上了床。
“哼,臭婊子,給你臉你不要,想走?你很愛你兒子是吧?等會老子把這小子關進地窖,看你不得乖乖伺候老子?別以為老子傻……”
張屠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開始動手脫朱秀一的衣服,東在心仰躺在地上看不到床上的情況,但悉悉索索的聲音傳進耳朵,東在心再怎麽看不見,也知道情況不妙。
怎麽辦?怎麽辦?東在心努力的想要起身,可渾身沒力氣,連動動手指也是奢望。
忽然朱秀一發出一聲呻吟,鼻音很重,雖然很好聽,但東在心卻是亡魂大冒。
“哈哈,果然是極品啊,跟熟透的蜜桃一樣!”張屠夫吸溜了一下口水,“本來不想用這種下作手段的,但實在架不住小娘子太誘人啊,哎……你說你又是何必?這些天我對你怎麽樣你不是不知道,我媳婦兒死得早,你要是跟了我,大富大貴不說,起碼每天有肉吃吧?別急,小娘子我來啦!”
忽然一件香噴噴的紅色小衣從東在心眼前飄過,落在他腦袋邊上,東在心對這味道已經很熟悉了,朱秀一身上的味道。
忽然又是一條短小的褲子不偏不倚的蓋住了東在心的臉,一股奇怪的味道鑽進東在心的鼻子,東在心先是覺得有些臭有些惡心,可緊接著腦子就清明了幾分,腰間更是一熱,東在心下意識的扭了扭腰。
有力氣了!
這一發現讓東在心大喜,趕緊貪婪的吮吸起來,吸著吸著東在心反而不覺得臭了,甚至覺得這味道是如此迷人,越吸越是沉迷,越吸腰間越熱,忽然這股熱度蔓延到了小腹,一陣強烈的渴望湧上心頭,東在心隻覺得口幹舌燥。
我這是怎麽了?東在心一邊沉迷在這股奇怪的味道中,一邊在心裏質問自己。
忽然朱秀一又是發出一陣動聽的鼻音,東在心瞬間血氣翻湧,一下子站了起來。
“啊!”一聲鬼叫,正忙著脫褲子的張屠夫被嚇了一跳,捂著下身縮到了床角,東在心一看這是好機會,自己雖然有十三個脈門,但目前還很弱,若是讓這大胖子回過神來,自己肯定遭殃,連忙抄起桌上茶壺對著張屠夫砸過去,茶壺正中張屠夫腦門,殷紅的鮮血從他腦袋上流下來,這還不算完,在張屠夫忙著慘叫的同時,東在心抄起了地上的門栓惡狠狠的撲了過去,一棒子當頭砸下,張屠夫晃晃腦袋,似乎有些暈,可東在心不會給他反應的機會,紅著眼睛手中門栓接連砸下,當時就是一頓鮮血四濺。
直到張屠夫徹底沒了聲息,東在心才喘著粗氣跪坐在床上,慌忙轉頭去看朱秀一,見朱秀一呼吸平穩隻是熟睡,東在心鬆了口氣。
這時候東在心的注意力終於被朱秀一的身體吸引了,又是一陣口幹舌燥,東在心還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麽會這樣,深怕朱秀一著涼,他趕緊拉過被子給朱秀一蓋上。
東在心拖走了張屠夫的屍體,出門就看到口吐白沫的不白,慌忙檢查了一下,發現不白雖然狼狽,但心跳還算強有力,曾經那麽重的傷都能挺過來,這次肯定也沒問題,灌了不白幾口清水,東在心把它抱進了屋。
跟著東在心擦幹淨濺到朱秀一身上的鮮血,然後把染血的被褥全都換了,裝作沒事人一樣鑽進朱秀一的懷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朱秀一暈暈乎乎的醒了過來,忽然覺得不對勁,往被窩裏麵一看,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東在心正在他懷裏睡的香,她搖了搖暈乎乎的腦袋,臉上生出紅暈,輕輕推開東在心,穿上衣服之後才叫醒東在心。
張屠夫每天出門都很早,朱秀一沒有見到張屠夫也是一點不意外,他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而東在心也下意識的不想告訴她,兩人吃了了點東西就離開了。
朱秀一平日裏麵很少出門,鎮上認識她的人寥寥無幾,東在心來鎮上的次數也不多,更何況小孩子換一身衣服幾乎就換了個人,雖然滿大街都是談論東家村的人,可愣是沒人認出他們兩。
“娘,咱們真的要去黑馬莊嗎?”
“哪能啊,咱們以前種藥材在地裏建了不少茅草房,現在靈田被黑馬莊占了不能去,其他地方如今荒了不少,總有安全的地方,而且地裏麵拾荒,應該勉強夠咱娘倆開支的。”
東在心捏緊了拳頭,天大地大盡可以換個鎮子甚至郡城生活,可憑他們娘倆別說有沒有本事對付路上的牛鬼蛇神,路費可能都拿不出來,隻能繼續躲在青山鎮苟延殘喘。
不知不覺已經是過去半個月,這天一早,東在心正在看通靈秘傳第四篇,這是說的靈獸,東在心看得津津有味,在書上也找到了小老虎不白的信息。
所有跟老虎有關的靈獸大致可以分做兩個大類,一類是傳說中的金睛虎王,金睛虎有三隻眼睛,第三隻豎眼就在額頭中間,這第三隻眼睛是他們的天賦血石所化,天賦血石本身就擁有一些奇妙的作用,金睛虎王與尋常靈獸的天賦血石相比不僅運用更加靈活,而且當它們睜開第三隻眼睛的時候,就像是人類打開了脈門一樣,汲取天地之靈的速度會加快無數倍!
另一類就是普通的虎類靈獸了,也是和大多數靈獸一樣,都是由普通獸類修靈而成,靈獸的修煉與人類大不相同,他們沒有脈門,天賦血石也不是所有獸類都有的。與其說它們是修煉,不如說它們是進化,擁有天賦血石的獸類在經過歲月的洗禮之後會逐漸變得不一樣,達到一個臨界點之後就正式稱之為靈獸了。
修靈者實力分做一至九品,九品之上是為真靈境,靈獸實力也有類似的區分,天賦血石上每多一道光輪,就代表靈獸實力增強一品,而靈獸在九品之後同樣是真靈境。
東在心已經抓著不白研究很多次,悲哀的發現不白也隻是一隻普通的靈獸,天賦血石釋放出來不多不少正好一道光輪,東在心很是不服氣,這小家夥這麽丁點兒大就有一品?明明書上說靈獸的修煉是完全靠時間累積,這小家夥從出生到現在有沒有半年還是未知數,怎麽就有一品了??
東在心並不知道虎王曾經做過什麽,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麽想了。
通靈秘傳就像大海,東在心像一條魚,在大海中自由自在的暢遊,貪婪的從海水中汲取營養壯大自身,東在心已經將通靈秘傳上的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刻在了腦海裏,一邊感慨著修靈世界之浩瀚,一邊也在思索著一個問題:這樣的一本記載著眾多隱秘的通靈秘傳,殷滌到底是怎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