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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章 求糧

  軍紀一整,效率也就高了許多。不過八日,他們就趕到了沖城,按柳伐的想法,十日趕到都很不錯了,柳伐先到了沖城城主府中,此時耿昶衛正在在府中,這些日子,他也挺苦惱的,蠻子們撕破臉皮,竟然攻打南獄,南獄疏於防守,也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手裡兵馬不多,卻有三塊地方要守,真是讓他頭疼。此時看到柳伐進來,耿昶衛也是笑臉相迎,他素來做事圓滑,倒沒有給柳伐上眼藥,只是秦天昭冷冷的,一點也沒有給柳伐好臉色看。


  其實此時安秋生也在沖城,他的速度也是極快,比柳伐一點都不慢,但是他要守的地方是廣平直道,這可是一件苦差事,他想著在這裡等等秦天昭,和秦天昭合計合計,只是他剛入沖城就看到柳伐手底下的人了,他眼珠一轉,又有了新的想法。


  柳伐軍中的糧草已經不多,此次他想到這裡拿一些糧草,耿昶衛也想著,早點把他打發走了的好,正談到糧草的事情,耿昶衛幾乎就要答應了,但是兩人說話間,耿昶衛手下的人就過來低聲通傳說安秋生來了。耿昶衛對著柳伐歉意一笑,隨著下人走了出去。


  耿昶衛一出£∑,府就看到了安秋生,他笑了笑,朝著安秋生走了過去。安秋生看到耿昶衛,也是一喜,連忙走到耿昶衛身邊就是深施一禮:「耿伯父,許久不見,身子還好嗎?」


  第一百零六章

  「哈哈,秋生你怎麼來了,你可是好久沒來看我老頭子了!」耿昶衛看著安秋生,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安秋生和他的女兒從小青梅竹馬,他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自然是喜歡的的緊。


  安秋生哈哈一笑,隨即又試探道:「耿伯父這是在忙?」其實他早就知道柳伐此時在耿昶的府上,只是假裝不知道。


  耿昶衛人老成精,看了看安秋生,笑眯眯的道:「小子,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在我老頭子跟前還賣什麼關子。」


  安秋生尷尬一笑,隨即正色道:「伯父,是不是柳伐到了沖城?」


  耿昶衛點點頭:「你消息還挺靈通的,怎麼了?」


  「柳伐此來,不知是有什麼事?」秦文只是吩咐他去廣平直道,因為催促的緊,他也只能早點過來,自然不知道后發生的事情。


  看了看門口,耿昶衛拍拍他的肩:「先隨我進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人多眼雜!」說著先行進了城主府。耿昶衛進去之後將事情一一道來,讓安秋生聽得直皺眉頭。他與柳伐不合,此時他右臂的傷也沒有大好,還拿不起刀來,他自然是懷恨在心,何況現在秦文的態度十分奇怪,著實讓安秋生摸不著頭腦,耿昶衛不是外人,安秋生也就把事情一一說清楚了。


  耿昶衛這才看到安秋生的傷口,當時臉就陰了下來,安秋生的父親安陸元與自己八拜之交,耿昶衛對這個侄子也是極為喜愛,更何況安秋生和她女兒從小就訂了親,他自然要為安秋生出口氣的。


  南獄並不是鐵板一塊,這些年雖然被秦文經營的不錯,但是並不是完全在秦文的掌握之中,但是南獄有四分之三的地方,秦文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耿昶衛對秦文雖然是忠心,不過他對柳伐可就沒那麼好了,何況柳伐還傷了他的准女婿,不過糧草還不能不給柳伐。


  耿昶衛突然看向安秋生:「天昭來了嗎?」


  安秋生一愣,搖搖頭:「還沒有,不過也就是一兩日的事情。」


  秦天昭很快就能趕到,耿昶衛也馬上就有了主意,過一兩天,這沖城的主就要秦天昭做了,他只需要拖幾日便可以,想到這裡,他先安慰了一下安秋生,馬上就回到前廳,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臉色如常的對著柳伐歉意一笑:「柳將軍,抱歉了,這幾日軍務繁忙,這些蠻子也真會挑時間。」


  柳伐笑笑,耿昶衛可不是一般人,他不敢託大,馬上站起來:「將軍嚴重了,不知我說的糧草……」柳伐說到這裡停下來,滿是希冀的看著耿昶衛。


  耿昶衛一心想著拖到秦天昭到來,怎麼會答應柳伐,只是臉上有些難辦,想了想,又假裝為難的道:「柳將軍,這個不是我不幫你,現在糧草調度還有些困難,怕是還要等上一些時日。」


  柳伐初來乍到,也不明白事情,只是軍中的糧草不足七日,這幾天劉嘯隆已經有些著急了,只是聽耿昶衛這麼說,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接著問:「那需要多久呢?」


  耿昶衛笑笑:「將軍也不必太急,三日之內,我一定會想辦法把糧草送到你軍中。」


  柳伐也是大喜,對耿昶衛的印象好了很多,怎麼說他也是南獄之中的厲害角色,毫無一點架子,這一點柳伐就非常尊敬他,只是如果柳伐知道這耿昶衛在拖延時間,那就又是另一番說法了。


  耿昶衛客客氣氣的送柳伐出了府,柳伐也準備回到城外駐軍的地方,剛剛走出城主府不遠,寒舉就悄悄的走到柳伐身邊,對柳伐道:「將軍,你今天可曾看到安秋生?」


  柳伐搖搖頭:「沒有,你怎麼有此一問?」


  寒舉皺皺眉頭,對柳伐道:「我猜的沒錯,將軍沒見到他,他出現在了城主府!」


  柳伐眉頭一皺,這有些不對啊,秦文讓安秋生去廣平,他怎麼到了沖城來了柳伐沉聲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是安秋生?你且仔細說來。」


  寒舉點點頭,隨即又道:「安秋生在您進了城主府之後,他也到了城主府,而且耿昶衛也出來見了他,和他一同進了城主府。」


  難怪耿昶衛出去了好一會兒,柳伐此時還想不明白安秋生和耿昶衛的關係,此時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妄下定論,他把劉嘯隆叫過來,讓他去打探消息,他手底下的人做這些事倒是輕車熟路。劉嘯隆領了命令,隨即讓人進了沖城進去查探了。


  也是此時,城外又是一支部隊趕了過來,他們步伐一致,訓練有度,徑直入了城主府。柳伐定神,有些疑惑,這又是誰的部隊,看起來倒不像是一般的兵馬。柳伐不由自主的看向領兵那人,定神一觀,竟是秦天昭,此時秦天昭也在看著他,臉色如常,一如既往的寒冷。


  瞥了一眼之後,秦天昭喊了一聲駕,便進了城,小小的沖城風雲際動,柳伐覺得糧草更難以拿到手了,此時他不得不再想別的辦法,按照這秦天昭的性子,怕也不僅僅只是剋扣糧草的問題。


  劉嘯隆已經去城中打探消息了,剛才耿昶衛也和他大概說了一些問題,磨石嶺現在蠻子是攻不下來,但是廣平直道幾次失手,南獄百姓深受其害,廣平一破,馬上就是沖城了,現在塵關城危急,秦文沒有讓耿昶衛去塵關,而是讓耿昶衛和秦天昭一起守沖城,沖城大險,關口狹隘,拼的就是膽氣和耐力。這裡是南獄的最後一道坎,破南獄,必須在這裡進行一場血戰。軍隊是施展不開的,在這裡,只能進行血拚了,大理到現在也沒有一點消息,朝廷也是坐視不管,這南獄不知道還能收多久。


  沖城現在已經多了不少南下的難民,他們現在都是無家可歸了,活著的也多是一些老弱病殘,青壯年已經沒有多少了,這些原本都是南下的漢家人,現在一個個都流離失所,成了乞丐,沖城畢竟很小,這些人還要南下。柳伐現在等的就是糧草,他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糧草再不到,南獄兵馬只能空守沖城,整個塵關就只能丟給蠻子了。


  一百零七章

  秦文的意思是讓自己來沖城,可是他沒說清楚,具體怎麼做,還需要柳伐自己去考慮,不過待在沖城顯然是不行,自己還需要北上,可是自己手機的兵並不是很多,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千人,前些日子又處理過一些,現在也就是九百多,他正在帳中思考,突然辛和走了進來。


  辛和的臉色不是很好,他進來就徑直走到柳伐身邊,咂咂嘴:「高勇二人進了沖城,朝著城主府去了。」


  柳伐皺皺眉:「看清楚了嗎?」


  辛和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又道:「我手底下的人看的清楚,他們似乎和安秋生那廝有什麼陰謀!」


  高勇二人平日里多刻薄,他們手底下人數不多,再加上這些日子,柳伐把他們都架空了,把一些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人調了上來,可以說,現在柳伐是真正掌握著這支軍隊。他們二人,柳伐倒沒有什麼可忌憚的,只是他們去城主府,若是和秦天昭三人走到一起,自己怕也是不得好,他此時也只能讓辛和看緊了二人的動向,有什麼不對,把他們就地處決了。


  秦天昭剛進了城主府,就看到了安秋生,他也是有些疑惑:「秋生,你怎麼來了?」


  安秋生無奈苦笑,先示意秦天昭坐下,這才慢慢道來:「先生讓我去守廣平直道,我手下就這麼多的兵,和蠻子打起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勝算啊,再者,我也沒有帶太多的糧草,過來補給一下。」


  耿昶衛此時也有了進來,看到秦天昭也是沖他一笑,雖然沒有像對柳伐那麼客氣,但是顯得親近多了平日里,耿昶衛對秦天昭也是很不錯,在他眼裡,這南獄,在未來,是屬於秦天昭的,只是有了柳伐,秦天昭現在覺得有些飄忽不定了。


  秦天昭看到耿昶衛,也是破天荒的抱拳一笑:「耿伯父,好久不見了,身體還好?」南獄四雄中,以耿昶衛年紀最長,做事也最是圓滑。秦天昭從小也多被他照顧,所以還比秦文親近。


  耿昶衛只是點點頭,他也不廢話,正色道:「我身體還不錯,唔,那個你和秋生的事我知道了,柳伐就在城外,現在先生說你做沖城的主,我呢,就不管了,現在糧草都在城東,你們看著辦吧!」說著他就拿出了沖城的官印。


  秦天昭一愣,他也沒有接過大印,他只是搖搖頭:「伯父,這官印,你收起來吧,誰拿著都沒有你拿著好使,我看到柳伐了,他是不是也沒有糧草了。」


  安秋生看著秦天昭,大為拜服:「秦兄高才,這也能猜中,柳伐還真是來索求糧草的,不過我和耿伯父先拖住了他,就等你發話了。」


  耿昶衛淡笑著點點頭:「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給他留了什麼把柄,這糧草我看還是不給他的好。」


  既然安秋生和耿昶衛都發話了,秦天昭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了何況他也早看柳伐不順眼了,第一次見面,柳伐就感覺他和自己是一樣的人,不過在他心裡沒有一點惺惺相惜,只是排斥,難以說清楚的排斥。


  三人正商量著,突然侍衛來報,高勇二人來了,秦天昭幾人臉色都是有些古怪,難不成又來催糧。耿昶衛讓安秋生先坐到后亭,他和秦天昭看看二人的來意,高勇二人此時也是有些忐忑,他們被柳伐排斥,現在基本上已經被架空了,手底下實際上也就是幾十個心腹,此時來這裡,卻是打著投靠秦天昭的主意。


  現在情況比較亂,死了誰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二人自然是希望奪回兵權,跟著秦天昭,豈不是最好的出路。


  他們二人本是打著坦誠相見的態度,只是秦天昭多疑慣了,一時間還不敢相信他們的話,早知道柳伐也不是什麼笨蛋,萬一要是給自己下個套,那就不好了,他和耿昶衛交換了一下眼神,只是假意答應了他們,不過具體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此時還沒有什麼好的法子,高勇二人在柳伐軍中的影響力不大,只是柳伐現在的根基也是不深,若是被挑撥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高勇二人聽到秦天昭的回話,心裡也是開心,高高興興的退了出去,只是這一切都被辛和的人看在眼裡,他們剛出城主府,柳伐已經知道了消息,此時劉嘯隆也打聽出了消息,原來安秋生是這耿昶衛的准女婿,現在事情倒有些不好辦了,糧草一事,看起來是越來越成問題了。


  此時耿昶衛也派出人手,整日在柳伐營前打探,柳伐雖是明白,不過他也假裝不知,第二日,他又去了一趟城主府,不過此時坐鎮的已經不是耿昶衛了,耿昶衛這個老狐狸早就找借口出去查營了,柳伐剛進去,一眼就看到了秦天昭,此時秦天昭倒是清閑,他竟然在練字,柳伐雖然知道這糧草是要不到手裡,不過他還是需要過來走一趟的。


  柳伐敷衍的抱抱拳,一字一句的道:「好久不見啊,秦城主。」


  秦天昭也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幾日不見,柳兄都做了將軍了。」他語中暗含諷刺,也是聽出了柳伐念出秦城主三個字時的嘲諷。


  柳伐也懶得跟他廢話,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緣故,開口直入正題:「秦城主,我軍中無糧草,若是這麼拖下去,軍中難免會有怨言的,還望秦城主給我撥些糧草,我也好北上抗敵。」


  秦天昭緊皺眉頭,做作的聳聳肩,又苦笑道:「柳將軍,唉不是我幫你,這幾日軍中調度有些麻煩,我剛到沖城,也是兩眼一抹黑,這樣吧,柳將軍在寬限我幾日,過幾日再說吧……」


  柳伐雖然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眼珠一轉,他抱抱拳,也就告辭了。出了城,他突然覺得沒有地方可去,他現在還不知道高勇二人的陰謀,糧草也在堅持,還都是些麻煩事兒,他想了想,還是先回去,找其他人商量商量對策,這麼下去可不行。


  剛回到軍中,他就隱隱感到有些不對,怎麼士兵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他正在疑惑,此時劉嘯隆和辛和都臉色陰沉的朝著他走過來,他明白可能事情有些不對,外面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他把兩人叫進了大帳,辛和先沉聲開口了:「軍中有謠傳,說你和那秦天昭不共戴天,秦天昭是不會給我們糧草的,現在弄的人心惶惶,軍心渙散。」


  劉嘯隆臉色更是不好,他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回頭路了,現在軍中的人都在恨他,因為他是軍中掌管後勤的人,今天已經有不少靈活人在他面前打探糧草的問題了,糧草現在也實在是不多了,最多只能堅持三天了,現在有不少人都在要求分發糧餉,都快打起來了。


  柳伐此時並沒有說怎麼解決問題,他只是開口問劉嘯隆:「你可查清楚了,安秋生此來沖城是有什麼事?不要給我說,他只是來看他的准岳父的。」


  劉嘯隆壓了壓心頭的火氣,不明白柳伐為什麼會問這無聊的問題,不過他還是開口了:「安秋生軍中糧草也已不多,這次過來,也是來補給糧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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