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獨戰
此時柳傲疼的死去活來,淚水模糊了雙眼,嘆他使勁的掙脫抓住他的手,跑到自己的胳膊面前,就試著為自己安上去,可是無論怎麼樣,都是沒有一點辦法,終於柳傲痛苦不堪,暈了過去。
一個孩子,在他童年的時候,流浪在外,被人罵做倔雜種,被人收養,又被人砍掉胳膊……
有些時候,有些東西碎了,無論你怎麼去拼,它都是碎的,痛苦兩個字,並不是喊出來的聲音,更不是臉上的愁緒,而是心裡無法承受的悲哀。
葉若昕看到柳傲如此,悲憤莫名。她恨恨的看著燕塞十四騎,怒罵道:「你們還有人性嗎,他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孩子啊……」說完就掩面哭起來,又朝著柳傲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想抱起這個可憐的小傢伙,他受了太多的傷害了,他太苦了。
為首的騎士神色平靜,又有些疑惑:「你不必如此,據我們所知,他不過是個流浪的乞兒,跟阿貓阿狗一樣,死了比活著要好,你一個葉家的大小姐,又何必看這麼重,呵呵……」
其餘騎士也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活著是運,死了是命,這種人,活著也是受罪⊥≧,。孩子又怎麼樣,每年都要死很多的。
其中一個臉色寒冷,更是淡淡道:「把那小子捉過來,不過是斷了一條胳膊,不至於現在就死,抓到柳伐扔了他就是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廢話真多。」微風一起,半隻袖管揚起,他原來只有一隻胳膊,他就是上次被柳伐斬掉一臂的老十!
葉若昕一聽這群混蛋到現在還不肯放過柳傲,仍然要拿柳傲做人質,她真是有殺人的心思了。葉若昕握緊手中長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平靜的道:「如果想抓傲兒,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為首的騎士臉色不變,只是老十臉色更冷,冷哼一聲,揚起官刀:「女人,滾遠點,老子的官刀不認人,我們燕塞十四騎做事,從來都是如此。」
「從下一刻開始,再也沒有燕塞十四騎了!」柳伐神色寒冷,手持淵刀,冷冷的說出這一十六個字。少武恆安,我必要你狗命,少武恆勇,我拿你狗頭,少武卿,我必覆你狗國!
在這一刻起,柳伐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做到這些,若做不到,他誓不為人!不過此時,正是獵殺的時刻。燕塞十四騎很厲害,不然也不會稱霸幽雲州了。
燕塞十四騎都抽出刀來,對著柳伐,滿臉殺意,老十更是對柳伐恨之入骨。他狠狠的盯著柳伐,嘴裡陰冷的擠出幾個字:「好久不見,柳伐!」
柳伐很囂張的無視他,直接看向為首的騎士,舉起淵刀,動了動尾指:「你們,一起上吧!」
燕塞十四騎哪個不是軍中高手,竟然被人如此輕視,上一次只是四五個人,就讓柳伐落荒而逃,幾月不見,他已經是如此囂張,怎讓他們不惱。為首的騎士淡淡一笑:「許久不見,你嘴上還是很厲害,不知手上的功夫怎麼樣呢,呵呵……」
老十更是憤怒,鋼牙一咬:「牙尖嘴利的小子。」
老大眼睛一眯,躍馬而下就朝著柳伐砍來,其他十三人也是如此,他們都滿是憤怒,眼看十四把刀朝著他砍過來,柳伐不急不忙,退了整整七步,躲開了這十四刀,隨即眼中厲光一閃,如狂龍急舞一般,朝著眾人就斬了過去,這一斬,卻是進了七步。刀鋒所指,咄咄逼人。這就是柳伐的霸意狂刀。端是強勢之極。
正是此時,葉若昕一邊抱起柳傲,一邊就要退開來,此時那憨厚漢子眼珠一轉,卻又盯住了葉若昕,想著怎麼把她懷裡的柳傲奪過來,以逼迫柳伐。也算是自己待罪立功,此時葉若昕哪知道這憨厚漢子的陰險計謀。只見她剛抱起孩子,這憨厚漢子就朝著葉若昕後腦勺過來了。
柳伐眼尖,雖然此時和燕塞十四騎拚鬥著,但還是看見了這一幕,馬上大聲道:「昕兒,小心……」正是喊了這麼一句,柳伐沒有躲過其中的一刀,斜著朝自己小腹就是一下,柳伐吃痛之下,翻倒在地,此時這燕塞十四騎的刀又落了過來,眼看就要砍到柳伐身上,柳伐身子一弓,又是翻了一圈,終於躲過,又用腳勾起淵刀,直直的挺起身來。
再說葉若昕,她雖然聽到了柳伐的呼喊,只是已經有些遲了,想要躲,但是沒有躲過,硬生生挨了一記,腦袋發昏,只是還沒有暈過去,只是一摸腦袋,已經是救出血來,正是此時,這憨厚漢子微微一笑,隨即雙手就伸過來,抓向柳傲。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到一道寒光閃過,兩隻血手已經飛上天空,由於慣性,憨厚漢子還在朝著柳傲抓去,不過眼睛一看,兩隻手已經在天上。
柳伐用刀站起身來以後,才發現葉若昕已經昏倒,此時他和燕塞十四騎冷冷的對峙著。正是此時,巷子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正是南宮制怒和軒轅武。只見軒轅武的手手裡只剩下一個臉鞘,相比剛才的一劍必定是軒轅武打出來的,
此時軒轅武微笑著看了看柳伐:「要不要,我們幫你呢?」
柳伐冷冷的看了一眼軒轅武,又看了看在一旁懶洋洋的南宮制怒,馬上搖頭道:「不必了,他們十四個,我浪費不了多長時間的。」燕塞十四騎眼看是軒轅武和南宮制怒來了,先是有些凜然,隨即就聽到柳伐的狂言,都是大怒,如此大言不慚。
柳伐將刀拿在手中,忍住痛苦,又開始衝進十四個人的陣中,一邊打一邊喊:「去救昕兒和傲兒……」
南宮制怒看了一眼軒轅武,隨即嘴角一咧,微微一笑:「他這是在命令我們……」
軒轅武翻了一個白眼,悠悠的道:「看你怎麼理解了,先看看那個小孩子吧,挺不錯的小孩的,不過,現在算是半廢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