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再次離去

  「剛進入收藏這一行的時候，我為了儘可能地了解更多與有關的知識，所以大量地閱讀各種各樣的資料，而且我的記憶力也非常的不錯。網更新最快在我關注的資料之中，大部分都是有關於種種收藏品的特點、鑒定方法的資料。但同時我還關注一類資料，那就是世界各地失竊的收藏品，原因很簡單，就是我覺得一件東西既然能夠讓人下手，那肯定就是非常不錯的東西……當時我有一個非常奇怪的想法，就是說不定有一天會遇上這樣的東西。畢竟這個世界雖然說很大，但是有時候他其實也很小的……」


  卡拉的心慢慢地往下沉。他非常認真地看著方明，方明的意思他已經聽明白了，但是，他卻是沒有動什麼聲色，畢竟直到現在對方還沒有說出什麼實際的內容，也就是說直到現在對方所說的一切極有可能還是在唬自己，如果自己現在這個時候開口或者是表露出心虛的話，那就一定會讓方明抓住機會的——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實在是精明得不得了。


  宋妙看向卡拉，發現卡拉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變，心裡暗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如果此時卡拉出現一點異樣，那方明就能夠大功告成了，只是現在看來這事情沒有那樣簡單。


  謝忠誠也看了看卡拉，不過對於卡拉現在的反應，他自己卻是沒有太多的奇怪，作為一個真正的老江湖，卡拉如果如此輕易地就讓方明給唬住，那這事情也就太不真實了一點。


  方明看著平靜的卡拉，一點也不意外，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是如此簡單地就嚇住卡的。


  「在我看過的那些資料之中，其中有一個是發生在三十五年前，當時ny市發生了一次搶劫，在這一次的搶劫之中，不見的是一隻青花瓷。這件事情很多人並不知道，原因是因為被搶的是一個華人，那個時候華人的地位不管是不是有錢，總是很低的，所以說，這事情其實到了最後就不了了之後，甚至只在一份非常小的報紙上才出現一側小得不能再小的報道——也是唯一的一次報道。」


  卡拉看了看方明，突然之間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拿來的這些古董之中，確實是有一件是青花，但是，又怎麼樣呢，這個世界上的青花千千萬萬，這一點你也是非常的清楚的，就算你說的事情真的是存在，又怎麼樣呢？那一件青花可不是我手上的這一隻青花。」


  「方先生，你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把人手上的東西的價格給壓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原因很簡單，這樣的方式早在我剛進入這一行的時候就已經是遇到過了，那個時候很多人想不明白我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所以說他們就以為我的東西是偷來的，很多人就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我，當然，最後都只有一個下場，就是……這樣的人再也沒有沒有機會從我的手裡買到古董，也就是說，這樣的人已經上了我的黑名單，現在看來這個名單上又多了一個名字。「


  看了看謝忠誠，然後看了看宋妙，卡拉突然之間笑了起來，說：「不，不是一個，我想是三個。」


  三個？

  卡拉這樣說，那就是說他要把方明、謝忠誠和宋妙都加入到自己的黑名單之中去的意思。


  方明搖了搖頭，看著卡拉說：「卡拉先生，有很多事情沒有必要這樣子的，因為這樣到頭來，那可真的只能是會把自己迫到絕路上，如此一來，對於你來說那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對不對？」


  「比如說你剛才所說的話吧，我看其實是沒有任何的威脅的，你說我吧，我可是主要在國內，除非是這一次能夠和你達成合作，要不，我想其實我們之間是沒有多少的交集的；謝老，他這些年來從你這裡買了多少件古董？我想，為了規避風險，可能還不足五件，一年下來，我估計肯定不太可能有一件的，這樣的東西，不是我方明吹牛，我就能夠給他找來，我們和托尼還有英德的交易你也是清楚的，那到底是多少的古董，我想你也是非常的清楚的；至於宋妙？他本來就沒有辦法接觸到你的這個層次的圈子。」


  「所以，你這樣的威脅其實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


  卡拉的臉非常的陰沉，他突然之間發現不管是對於方明、謝忠誠又或者是宋妙來說，自己的這個威脅其實根本就不是威脅！


  「不過，如果我說的話確實是真的——你手上的東西確實是失竊而來的，那問題就大了。」


  「不可能！」


  卡拉陰沉著叫了起來，說：「我手上的東西不可能是臟物。」


  揮了揮手，方明說：「卡拉先生，其實是不是臟物，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我的意思是說，就算真的是，我也不會去揭發你，因為這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而且一旦我這樣做了，那其實在這個圈子裡我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我方明從來都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非得說這樣的話？」


  方明攤了一下手，說：「很簡單，什麼樣的價格買什麼樣的東西！你的東西，如果一點問題也沒有，和如果是臟物，這價格那可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所以，我才會強調這個問題。」


  卡拉吐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方先生，我說得很清楚，我手上的東西沒有問題。」


  方明站了起來，看著卡拉，好一會之後才說：「既然是這樣，我想……我們真的是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事實就是事實，你否認了也沒有用，否認了，那這事情我們就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這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因為你想把有問題的古董當成是沒有問題的古董在賣，這樣的分歧是沒有辦法通過談判來改變的。」


  方明走了，謝忠誠和宋妙也跟著走了，至於趙柱子？那肯定就是跟著一起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卡拉一個人。


  如果有人這個時候看到卡拉的話，一定會發現他的臉陰沉得就像馬上要滴下水來。


  剛才方明走的時候，他其實是想攔下來的，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只要出手把方明攔下來，那就代表著自己承認了方明所說的話，這是他不能接受的——同時，也有可能方明雙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給自己施加的壓力。


  但是，方明走得太乾脆了，轉眼之間就已經走出門口，然後就消失不見，卡拉甚至覺得自己除非一開始的時候就開口，要不根本就攔不住。


  老實說，這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因為自己手上有好的古董，三十年來，那些玩收藏的人哪一個不是對自己很客氣？因為那些人知道如果是得罪了自己，那就再也拿不到好古董，很多時候就算是自己的要求過分了一點，也得忍著，但是方明很顯然不是這樣，他竟然真的是如自己之前打聽到的那樣，一言不合，馬上就拍拍屁股走人！


  實在是乾脆得無以復加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卡拉終於是站了起來，讓人進來把自己的古董給收拾好，然後就回去了。


  「方明，你還是和原來那樣，強硬到底的啊。」


  在謝忠誠看來，剛才方明其實已經是佔據上風了，如果再繼續下去，說不定就能夠迫是卡拉承認，只是沒有想到，方明竟然收手了，而且馬上就離開，這事情讓他非常的不解。


  「砰！」


  關上車門，方明一邊往裡走，一邊對謝忠誠說：「是的，沒有錯，剛才確實是我們佔據著上風，再迫下去他肯定是會認為的，但是，這樣對於我們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為什麼？」


  這下宋妙也不明白了，在原來的計劃之中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迫卡拉讓步的，可是就在方明已經取得進展的時候，卻突然之間放棄了，這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


  搖了搖頭，方明說：「我們的目的是和他合作，而不是和他作對，我再迫下去，固然他極有可能承認，但是這種承認那可是迫不得已的，如此一來，那其實合作就很可能是泡湯了，這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是一點好處也沒有，既然沒有好處，那我們為什麼要做？」


  謝忠誠和宋妙想看一眼，然後就是一愣。


  是的！


  方明說得一步也沒有錯，確實就是這樣，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其實最終都是希望能夠和卡拉合作，如果方明剛才迫得太緊，卡拉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承認，那又有什麼意義？

  「卡拉的手上一定有不少的東西，那些東西如果能夠以一個不錯的價格收下來，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好的，所以，我才沒有迫得那樣的緊。」


  「這個……」


  宋妙猶豫了一下，說：「那……方明，你覺得卡拉會不會再和我們聯繫？」


  搖了搖頭，方明說：「這個可說不準，看他自己怎麼樣想吧，其實我覺得還是非常的有機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