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合縱連橫

  方明很快就到了陸瑤那裡，看到方明，陸瑤也很驚訝，不是剛離開的么，怎麼又回來了？


  「怎麼了？怎麼回來了？」


  方明也不客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我回去和周雅芳還有劉含煙商量了一下，我們都同意作為股東之一加入你的公司。但是，我在和劉含煙商量這件事的時候，她有一個提議，那就是希望司空哲等人也可以成為拍賣公司的股東，當然，拍賣公司因此會在東成街那裡設有專門的拍賣會場。這個事情只是我、周雅芳還有劉含煙的想法，還沒有和司空哲等人溝通。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同意了，我就和他們去溝通……」


  方明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知道陸瑤肯定同意，因為在自己說話的過程之中，陸瑤的雙眼已經禁不住散發出光芒來，如果她不同意才見鬼了呢。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陸瑤在寧東市開拍賣公司，拍賣的又是古董等藝術品，怎麼可能不先調查清楚寧東市古董收藏這一行的情況？司空哲等人是她當然知道，如果說原來司空哲只是收藏界一個有名的人、但說不上專家的話，影響力並沒有很大的話，但是經過了鑒寶大會之後，司空哲在古董行業上的影響力日益增大，現在的東成街新古董基地已經初見規模了，而且成長得很快，東成街那裡現在就是他在主持著，更加不用說方明還提到了吳澤等人，雖然說這些人加進來之後分掉公司的股權，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人越多，蛋糕就做得越大，雖然說分的比例小了，但每個人分得卻多了，所以表面上看起來是吃虧了，但事實上卻是賺了！


  更加不用說一旦司空哲等人參與進來，就會在東成街那裡開設一個拍賣的專場，吳澤等人也可以成為拍賣公司的鑒定師。


  所以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陸瑤都看不出來自己為什麼要拒絕方明這個計劃。


  「方明，你一定要促成這件事情，這對於拍賣公司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陸瑤很慎重地對方明說。


  「行，這樣吧，既然你的同意讓司空哲等人都參與進來，尋隱就約他們談一下，就今天晚上我約他們吃飯吧，如果他們也有這個意思，那我就給你的電話，你再過來。」


  「行！沒有問題，方明你現在趕緊去吧！」


  陸瑤站了起來，直接把方明給趕出門去。方明本來還覺得自己昨天晚上才「突破」了陸瑤，再怎麼著也有一點香火情能夠讓自己多呆一會的呢，卻是沒有想到直接就被趕出來了。


  看到這樣子，方明知道自己不去辦事還真的不行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心想自己還真的是勞碌命，這才剛剛來到陸瑤這裡的呢，卻又被「趕」走了。


  出了門，方明給司空哲打了個電話，發現司空哲竟然在古軒齋，還說正在等自己，他心裡就更加感嘆自己這也太奔波了一點吧。


  但是還有什麼別的選擇呢？


  回到古軒齋，方明一眼就看到司空哲正坐著喝茶。


  「回來了啊。」


  方明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沒好氣地看向司空哲，說：「難道我臉上就寫著傻子兩個字么？」


  捏起茶杯，司空哲慢慢地抿了一口，說：「好像是的。」


  方明一把拿起擺在司空哲面前的紫砂壺給自己倒了茶，搖了搖頭，說：「好吧……算了吧……事情你知道了吧，有什麼意見？」


  司空哲的對面坐著的是周雅芳呢，方明知道自己回來之前周雅芳應該是把事情給司空哲給說了。


  果然，司空哲點了點頭，說：「雅芳給我說了一下了，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對於我們大家來說都有好處，我沒有理由不答應。」


  「至於吳澤、鄭柏等人，他們也一定會同意的。」


  都是在生意場上打滾的人，知道知道這樣的事情對於彼此來說都是有利的，如此一來就沒有理由不同意的了。


  「今天晚上把鄭老等人約來，我也把陸瑤約來，我們一起吃個飯，見個面，把這事情給商量一下。」


  打鐵要趁熱，方明馬上就把時間敲定下來。


  司空哲自然也是點頭答應了下來，於是方明馬上就給厥柏、吳澤等人打電話，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看到方明打完電話之後，司空哲放下手裡的茶杯，換了很認真的表情，說：「方明，這個陸瑤據我所知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如果和她的合作能夠成功，我們可得好好地研究一下怎麼樣才能夠發揮這個拍賣公司的潛力，讓它為

  我們東成街的古董基地發揮更加重要的作用。」


  「是的，我們的目標是把東成街經營成一個古董批發、零售甚至是旅遊的基地，如果缺少了現代拍賣公司，還真的不行。」


  方明也是個很有經營頭腦的人，所以在劉含煙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馬上就想通了這裡面的門道，這也是他為什麼如此積極地推動這事情的真正原因。


  因為約好了晚上吃飯，司空哲乾脆也不走了，就留在古軒齋里和方明聊天，之前在鑒寶大會之後方明就離開了寧東市，在這段時間裡東成街的發展是越來越快，雖然早就已經決定下來這裡的事情由自己來決定，但是在司空哲的眼裡方明往往能夠提出一些自己想不到好主意，或者是思考問題的時候能夠從不一樣的角度提出一些看法，正是出於這樣的「慣性」，司空哲很乾脆地就和方明聊起了東成街的事情。


  「方明，現在原來的小古董街的地方基本上成了擺攤的天下，你覺得這樣有沒有問題？」


  在鑒寶大會期間，小古董街那裡的擺攤成為一大特色，而在鑒寶大會之後，原來擺攤子的人大部分走了，留下來的只是小部分，但是後來卻是來得越來越多，很快就又成了氣候了，為了這個問題司空哲專門去找了相關部門協調，最後批准了在這個地方是可以擺攤的。


  但是，司空哲一直有一點猶豫這件事情，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對的。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這些地攤就算是再怎麼樣管理也會出現混亂，這主要是因為攤子本身就是流動性比較強，今天在這裡打一槍明天就在另外一個地方放一炮的，本身聚到一起也會變得象菜市場一般。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還有一個問題是，這樣的地攤畢竟是小打小鬧的，從檔次上來說不太上得了檯面。


  在司空哲的計劃之中，東成街為中心的這個古董基地那一定要上一定的檔次的，小古董街雖然說離東成街有一點距離，但也不遠，而且在東成街為中心的這個古董基地事實上也是把小古董街包括進去的。


  方明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問題是司空哲是會猶豫不決的，在他看來這根本不是個問題。


  「我回來的時候是先到小古董街的，那些地攤也看到了，我發現這些地攤有兩個特點，一個自然是數量很多，比起之前的鑒寶大會期間只多不少；第

  二個，地攤上的好東西比之前的地攤上的要多。」


  司空哲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些天來他沒有事情的時候就會到地攤會溜幾圈，自然知道方明說得一點也沒有錯，而且他也知道方明先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說起這個肯定是有目的的，所以也就不打叉，讓方明繼續把話說完。


  「這兩個特點歸結起來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小古董街這裡的這個擺攤已經成了氣候、已經出了名，既然這樣，那我們為什麼要打殺它而不是繼續讓它成長下去呢？」


  「至於你擔心的問題，可能是因為地攤會造成管理上的麻煩當然，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再繼續下去就好。我想你的最重要的意思是覺得這地攤與東成街為中心的古董基地的風格是不相稱的。」


  方明說到這裡的時候一直看著司空哲，看到他輕輕地點頭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於是接著說下去，「可是，你不覺得這些地攤才是我們這一行最有味道或者是最有特色的東西么？我們哪一個人不是從地攤淘寶開始的？我吟敢肯定的是，如果我們把這些地攤給清理了，固然讓東成街、小古董街顯得更加現代化，但這也只是乾淨和他有秩序一點罷了，但是失去的將是原汁原味的古董的味道啊。更加不用說我們原來的一個重要方向旅遊觀光的方向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攤子。」


  司空哲沉默了下來，他突然間發現一個問題，或許是由於自己以前的職業的關係，已經習慣了所謂的做大做強，對小打小鬧不放在眼裡，這種思維方式一直支配著自己，這導致了覺得地攤的存在影響了整個東成街的整體開形象，卻是沒有想到其實這才是古董行業最真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