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帶少夫人回房。」
冷閻看著季熙妍暈倒在血泊之中,將安可人軟若無骨的身體扶直,讓下人扶她回房。
雖然冷閻和安可人的婚事還沒辦,但這並不重要,只要冷閻認定她是冷家少夫人,她就是少夫人。
「閻,讓人將她扔出去吧,我也不要她償命了,我只想你陪在我身邊,不要再管她了好嗎?」
安可人抓著冷閻的手,想讓他和她一起離開,別管季熙妍了,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滿是期盼。
「我說,帶少夫人回房。」
冷閻的聲音驟然凌厲起來,安可人一顫,手縮了回去。
那是兩個秀氣的少女,畏懼的不敢看他,對安可人輕聲道:「少夫人我們回房吧!」
安可人內心不甘卻又不敢在冷閻面前造次,點了點頭任由兩個女傭扶著她離開。
那些男人已經鬆開了季熙妍,她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狼狽的躺在地上,看得人心酸不已。
冷閻突然彎下了身體,將季熙妍抱了起來,冷漠的臉出現一絲破綻,焦急越漫越濃,驟然低吼:「通知醫生立刻趕去世紀之城。」
世紀之城,離他們所住的酒店不遠,是冷閻的一處房產。
季熙妍半邊臉染了血,小臉不知道挨了多少巴掌,又腫又紫狼狽不堪。
冷閻抱著她走了出去,邊走她嘴角的血邊流,和著鼻血一滴滴滴在乾淨發亮的地板上,左耳洞也有血流了出來。
幾十層樓的電梯,彷彿永無止盡!
一個小時后,冷閻靠在窗前,看著醫生將口罩扯下,修長的腿大步走了過去:「情況怎麼樣?」
「子彈已經挑出來了,有輕微腦震蕩,不過和臉上的傷一樣沒什麼大礙,麻煩出在左耳,她的耳膜被打破了,聽力系統嚴重受損,就是耳膜長回去聽力也恢復不了正常。」
醫生臉色沉重,這麼小的姑娘便落下這種殘疾,以後她的左耳若想聽清聲音,恐怕得戴上助聽器。
「有什麼辦法,可以恢復?」
冷閻的臉色變了變,紫瞳掠過抹殺意。
「除非她也擁有像少主一樣強大的恢復能力。」
醫生看著冷閻的紫瞳,很羨慕也很敬重,紫瞳對於普通的吸血鬼來說,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所以,這個女人永遠都不可能恢復左耳的聽力。
冷閻蹙眉:「沒有其它辦法了嗎?」
醫生搖頭,輕嘆了聲動手收拾東西。
冷閻聽了眸色一黯,想成為紫瞳談何容易?
醫生剛出門,便聽到一聲痛苦的悶響,接著一股血腥味飄來。
隔著一扇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軀體,赫然就是剛剛抽季熙妍耳光那個男人,他的身體在劇烈的抽搐著,脖子不斷冒出血來。
冷閻將獠牙縮了回去,伸出舌將薄唇上的血液tian乾淨,那模樣慵懶極致誘~惑,像個美極的妖孽。
「把這隻該死的蒼蠅給我拖出去燒了。」
冷閻目光冰冷含怒的瞪著那俱剛斷氣的屍體,大手帥氣的一揮。
兩個男人立刻將屍體拖了出去,接著便有幾個傭人拿著拖把抹布走了進來,片刻后再看不出一點痕迹,乾淨如新。
冷閻撤掉所有人,然後朝床邊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季熙妍腫的有些醜陋的臉。
半晌,他嘆了口氣,在床邊坐下,手憐惜的扶上她紅腫的臉:「你不乖,你要是乖一點,我怎麼會這麼對你。」
皇家世紀
冷睿手中端著杯酒,半躺在席曦晨曾經睡過的床,在這裡他們曾經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她的滋味他永遠也忘不了,食髓知味。
時隔將近五年,這裡的一切跟她嫁進來時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變。
他抬頭望著那蓋水晶燈,亮著漂亮溫馨的光芒,印入他瞳孔中顯得有些迷離。
往日的種種浮上腦海,讓他執迷的想伸手去抓!
但往事就像握不住的沙,你越是想抓住握緊,流走的就越快。
他看見了席曦晨的身影出現在衣櫃旁,找出一套他的睡衣,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聲音就像催眠曲:「冷閻很晚了,我放好了洗澡水,你去沖涼吧。」
冷睿不自覺的勾起異常紅艷的唇:「好!」
他將酒杯放下,下了床快步朝那個臉帶羞澀的小女人走去,伸手想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卻撲了個空。
「席曦晨,曦兒?」
冷睿臉色一變,慌亂的在房間里尋找著她的身影,沉重而不穩的腳步向浴室移去。
推開浴室的門發現席曦晨正蹲在地上,默默的為他搓洗著衣服,泡沫和水沾了她一臉,洗的入神好像不能容忍有一點點的污漬殘留,連他站在門外都沒有發現。
「曦兒!」
冷睿喉嚨動了動,喚出口的聲音很嘶啞。
她聽到他的聲音,將臉揚了起來兩行眼淚在流,看到他時下意識的揚起嘴角,一瞬間她的表情像漣漪一樣透明美麗,可是很快的嘴角便垂了下去。
她又將頭低了下去,彷彿沒有看見他,濃濃的失落包圍著她。
冷睿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不自覺的伸手想感受指尖在她柔順的秀髮間穿梭的感覺,但是什麼都摸不到,連空氣也抓不住。
他轉身來慌亂的尋找,最後在書房找到了她的身影。
她將長發勾在耳後,露出白皙可愛的耳朵,坐在他的電腦桌前認真的寫字,然後對摺撕下來,將紙條粘在藥瓶上。
似乎感覺到他的存在,她抬起了頭望向他,揚起抹恬靜柔美的笑:「這些都是治療胃痛的葯,如果我不在你身邊,要記得按時吃飯,胃不舒服就要吃藥找醫生治療,不要死撐知道嗎?」
「你要去哪?」
冷睿臉色一變,看著她的身體一點點的淡去,最後消失。
他慌亂的走了出去,卧房也沒有,又走向浴室,這次她真的消失了。
「席曦晨你在哪?快回來吧,我知道錯了!」
冷睿終於從幻覺中清醒,高大的身體背靠著浴室的門,緩緩滑落跌坐在門邊,無助的哭泣起來。
「我知道錯了,你在哪回來吧,快給我回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有人說,男人在風光的時候,心念的往往不是身邊溫賢的妻子,但在失意失落時,一定會想念曾經那個無微不致照顧他生活起居的女人。
「堂堂玄門的接班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在這裡要死在活。」
一道溫潤的聲音突然響起,隱約能聽出其中的傲慢,與淡薄的嘲弄。
陌生的聲音讓冷閻立刻堤防起來,雙眼望向卧室,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屬於他的私人空間里,多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長了一張非常深邃立體的臉龐,十分美艷,氣質高貴溫和,卻透著讓人親近不起來的疏離和傲慢。
「你是誰?」
冷閻身上的氣勢一變,站了起來戒備的看著女人。
「我是來幫助你的人。」
「幫助我?我有什麼值得你幫的?」
冷閻自嘲的冷笑,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女人搶不回來,仇人打不過,他努力了這麼久,結果輕易便被南宮冥給打敗了。
作為一個男人,他真的好失敗!
女人淺笑,一步步向冷閻走了過去:「我幫你自然有我的道理,過了今天恐怕冷氏的股票就要大跌,如果沒有貴人幫你,你真的就會變的一無所有,南宮冥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跟南宮冥有仇?」
冷閻眸色深沉的看著女人,她說的後果他早就猜到了,不需要她提醒。
「我不保證能幫你守住冷氏,但我可以幫你對付南宮冥,你不是喜歡他的女人嗎,我們可以幫你得到她,也可以助你成為玄學界的鼻祖,所向披靡。」
女人直接無視他的問題,只願意說她自己想說的話,其它的在她眼中,好像全都不值一提。
冷閻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我們?」
「對,我們。」
女人淡淡的一笑,聲音里無法掩飾的驕傲:「給你這些承諾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我的主人,他擁有超強大的勢力與財力,富可敵國,我只是其中一個效忠他的手下。」
「他為什麼要幫我?」
冷閻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眼前這個女人的深淺連他都看不透,更何況她的主人?
或許他們真著可以幫助他對付南宮冥……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和共同的目標,因為你還有讓人看中的價值。」
「你們的條件。」
冷閻咬牙說道,他已經沒有選擇和退路。
女人毫無意外,淺淺笑道:「和我們一樣,效忠於主人,而他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答應你,你說要我怎麼做?」
冷閻看著女人,只見她將脖子上的項鏈扯落下來,單手一捏,上好的墨玉被捏成了粉沫,一縷微光出現在她掌心。
「這是什麼?」
冷睿蹙眉,看著女人一步步靠近自己,不禁再次戒備起來。
「放心吧,是個好東西,接受它,主人就會完全信任你。」
女人仍然疏離的淺笑,將微光強勢的打入冷睿的眉心:「不要抗拒,接受它,對你也會有莫大的好處。」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