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無怯抓到
「她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你為什麼不多喊我一次?」
那麼重要的事,席曦晨不可能還把事藏著,肯定跟姚靈說了。
如果知道是席擇天出了事,他會毫不猶豫放下一切趕去席家的。
「就打過一次,她沒跟我說是她爸爸出事,只是說有重要的事,一定要讓你接,我出來的時候她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是裡面太喊我沒聽清,後來我見這邊情況不對,就把電話給掛了。」
姚靈說謊話不帶眨一下眼,果然是幹練見過世面的女人。
「把手機給我。」
「少爺,你懷疑我?」
姚靈臉色一變,一臉很傷心,卻還是將手機拿給他了。
「你竟然關機了。」
南宮冥怒,姚靈怎麼能在她這麼無助的時候關機。
姚靈搖頭:「我沒有,是不是沒電了?」
「這麼巧?」
南宮冥目光凌利的看著她,確實是沒電了,剛開機沒兩秒,又自動關機了。
姚靈緊咬著唇,眼睛赤紅,卻強忍著不流淚,一副受委屈很難過的模樣。
縱使是她故意的,但被南宮冥這樣逼問,不信任,心裡也很難受。
二十年的感情,還不如席曦晨一點分量。
「你回去吧!」
南宮冥聲音冷漠,將手機還給她。
他知道自己是多疑了,不應該懷疑姚靈的,只是一遇到了席曦晨的事,他就心亂了!
姚靈下了車,看著車消失在黑夜裡,緊握著雙拳:「席曦晨你破壞了少爺對我的信任,你該死!」
無怯大師一路隨尾上來,遠遠的跟著南宮冥那輛騷包的跑車。
「凱薩,南宮冥聯繫上了,他正趕過來。」
席曦晨第一時間找凱薩,把信息告訴她。
「真的嗎,太好了。」
凱薩正在調製席擇天外敷的葯,聽到這個消息很激動。
在席家住了那麼久,席家的人對她都很好的,席擇天出事,她也很難受。
她曾經聽說過,吸血鬼有等級之分,歐洲的血族更是歷史長遠,有族王族長什麼的,像帝王式統治,還有奴隸之分。
南宮冥血液如此高貴,在血族之中的地位肯定不低,他應該知道血族中一些秘法,能幫助席擇天脫離危險。
凱薩獨自高興,沒發現席曦晨異常沉默。
不久后,南宮冥的身影出現在席家。
南宮冥三天沒有好好看她了,每次回去她都睡下了,現在在明亮的燈光下,才發現她又瘦了,臉色越發的沒有血色,皮膚越來越暗淡無光。
「我爸在裡面,你跟我進來。」
席曦晨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轉身進了病房。
南宮冥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緊跟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卻被她給甩開了。
「把門鎖上。」
「好!」
南宮冥立刻倒回來鎖門。
此時,房間里只有他們四個人,凱薩已經將季若蘭和席東晨指使開了。
「南宮先生快幫席叔叔看看,有什麼辦法將病毒逼出來。」
凱薩立刻將位置讓了出來,她很想開開眼界,看看吸血鬼是怎麼救人的。
南宮冥這才將眼神從席曦晨身上扯回來,望向床上奄奄一息的席擇天。
心裡不自覺鬆了口氣,還好沒斷氣。
他走過去,替席擇天檢查了傷口,撐開他的眼皮看了看,沒有屍變,只是病毒蔓延到了全身,凱薩的藥物啟到了作用,加上冷睿用銀針護住了要害,還有希望。
被吸血鬼咬的人,不是每個都會屍變的,席擇天沒被咬到脖子,才能堅持到現在。
「怎麼樣,有辦法嗎?」
凱薩在一旁著急的問,席曦晨站在一旁緊盯著席擇天。
「有辦法,凱薩把你的匕首拿來。」
「在這呢!」
凱薩一愣,立刻把匕首拿了出來遞給他。
她驚訝的是,像南宮冥這樣的人物,竟然知道她的名字,蜻蜓經常在他面前提起過她?
關於席曦晨的任何事、人,南宮冥都記得。
「再找一隻針筒過來。」
「在這!」
席曦晨立刻把藥箱提了過來,她知道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
在裡面找出食指粗的針筒,帶上手套,利落的裝上針頭。
南宮冥似乎早有準備,在兜里找出個黑色盒子,裡面裝著粒血紅色的藥丸,大概女人的尾指大小,圓滾滾的。
「這是什麼?」
凱薩求知慾強,早忘了南宮冥是吸血鬼,她的天敵。
「清毒丸,血族出品。」
南宮冥淡淡的回道,接著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
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強大的寒氣從南宮冥的身體中釋放而出,冰冷刺骨。
凱薩打了個冷顫,他的氣場太強大,身上與生具來的的王者氣息,在此時展露無遺。
他的紅眸發生了變化,漸漸成了淡紫色,唇更是紅艷欲滴!
潔白鋒利的獠牙,一點點從紅唇中冒出。
凱薩第一次見強大的吸血鬼變身,以前面對的都是低級弱者,變身也沒什麼威勢,現在她是徹底的被震憾了。
原來吸血鬼可以不噁心,不恐怖,如罌粟般危險而美麗,妖異的英俊冷艷。
縱使席曦晨第二次見,也是震憾不已。
但那股冷冽的寒意,給人一種致命的恐懼,讓人不自覺的往後退去。
凱薩感覺到危險,本能的摸向腰間,只摸到自己的肉,才想起她匕首在南宮冥手上。
「老大,你好端端變身做什麼?」
發覺南宮冥沒有殺意,凱薩拍了拍胸口,嚇死老娘了。
「血液要在變身的情況下,才是致純的。」
南宮冥有問必答,但他顯然是解釋給席曦晨聽的。
凱薩半懂裝全懂:「哦,原來是這樣!」
接著他將針扎進了手腕,抽了一管淡紫色的血出來,然後打進席擇天的心臟。
沒一會,一直昏死的席擇天終於動了動,發出痛苦的喘息聲,很微弱。
南宮冥立刻將清毒丸放進他嘴裡,接著握住凱薩的匕首,在手腕上一劃,淺紫色的血慢慢涌了出來,一滴滴滴進了席擇天嘴裡。
凱薩張大了嘴巴,這要是割在人類的手腕上,血早嘩啦啦的流了。
血聽鬼的血液好像是很珍貴稀少的,一下放了這麼多!!!
不同的關係,果然不同的感受,席曦晨看著那道又深又長的口子,馬上拿出消毒水、止血藥和沙布走過去。
南宮冥一停止,她立刻替他包紮,一直是沉默的。
「這樣就可以了嗎?」
凱薩看著席擇天的臉色,以肉眼能看見的速度恢復著,那敷著草藥的傷口,在流黑色的濃血。
凱薩剛敷上去的草藥,這會全浪費了!
「這三顆藥丸每天一粒,腐爛的傷口要全部挖掉,三天後他就會醒來過。」
南宮冥低著頭,雙眼直緊盯著席曦晨的臉,好想抱一抱她,但現在不是時候。
席曦晨聽到『腐爛的傷口要全部挖掉』這句話,同時又想起冷睿那個吻,胃部瞬間一陣翻湧,立刻朝洗手間跑去。
只吐了一點酸水,她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又是下半夜了,餓的慌。
一隻手在她後背,輕輕安撫著,席曦晨吐的眼淚直流,最後連酸水都吐不出來了。
她站了起來去漱口,南宮冥將馬桶里的臟物衝掉。
「席曦晨,對不起,我該讓你找不到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南宮冥看著她清瘦的身影,從身後抱住了她,聲音很低沉。
席曦晨滿臉是水,拿出干毛巾擦乾淨水跡,彷彿沒聽到他的話,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南宮冥心裡揪的緊,她沉默比她拿刀子捅他更難受,他沒有盡到責任,沒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她前面。
「三天後我爸醒過來,就沒事了?」
片刻她才抬頭,鳳眼定定的看著鏡子里的他。
「嗯,三天後毒素全部清除,就只剩皮肉傷了。」
「那就好!」
席曦晨垂下眼帘,只要老爸能活著就好。
精神一鬆懈下來,就覺得全身無力,好餓,好睏,身體快要虛脫了。
這兩天席曦晨都吃不下飯,睡的也沒以前久了,營養和睡眠都跟不上,短短兩三天時間又瘦了不少。
「席曦晨你不要這樣!」
「我想去看看我爸,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談。」
席曦晨冷漠的推開他,她真的好累好疲憊,她不想在這裡跟他吵。
南宮冥一臉陰霾,她心裡不肯原諒他,他不但沒接她電話,還對她隱瞞了姚靈的事,現在一起翻了出來,她肯定傷心了,對他很失望。
剛出門,便見凱薩匆忙關上外面的門,剛剛一副偷聽偷看的模樣。
「完了,我師父回來了,你們快離點從陽台離開。」
凱薩剛剛伸出腦袋,想看看師父有沒回來,哪知這麼巧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不走可以嗎?」
席擇天這個樣子,席曦晨真的放不下心。
「不行,一起離開。」
凱薩搖頭,速度幫他們打落地窗。
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凱薩愣在當場,側臉一看身邊連個人影都沒了,這速度閃得夠快的。
「師父,你終於回來了。」
凱薩臉色一變,立刻酸苦著一張臉表示想念,跑上去擋在他面前。
哪裡無怯一點也不領情,一手將她給揮開了,快步朝陽台走去,但這時哪還看得到人影?
「咦,曦兒和南宮冥呢,我剛剛看到他們進來了呀!」
這時,季若蘭驚訝的聲音,響起的很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