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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三章 醉人溫柔

  看到她的沉默,殤卿睿不由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抬起她的頭與自己對視,認真道,“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並不想逼你,我隻是想告訴你,卓凜然能做的,我也可以。”


  璃悅身子一震,錯愕的看他,明白他所說的意思,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她是了解殤卿睿的性格的,知道這個人的占有欲有多強,自尊有多強,所以當時她才會商量都沒有就直接想斬斷了。


  “璃兒,你不會明白當失去你時候的那種心情,我已經失去你一次,絕對不可能再失去第二次。”殤卿睿嘴角略帶苦澀,當年失去她的那種撕心裂肺至今想起來仍然記憶猶新,仍然會感覺陣陣發痛,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可能妥協,在得知她接受卓凜然的那一刻起,他也曾想過是不是放棄,還是繼續爭奪。


  可最後思來想去,特別是經過魔仙的那生死一戰,他唯一的感覺便隻是遺憾,遺憾不能和她一起便死,他慶幸她的重生,慶幸還能再看到她,慶幸還能在她身邊,那麽和永遠訣別相比,和別人分享便不是那麽無法接受了。


  “……可那也不需要如此,這,這不值得。”璃悅拉開他的手,搖頭後退,眼裏滿是痛苦和歉疚,對方眼底的痛楚和釋然,刺得她心鈍鈍的疼,疼得幾乎窒息,她一直都以為,任何人都有可能妥協,就殤卿睿絕對不會的,但現在這個人卻率先放下尊嚴了,這讓她迷茫。


  殤卿睿走上前,伸手再次把人抱入懷中,微微垂眸,“對我來說,隻要能把你留在身邊,什麽都是值得的。”


  璃悅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手死死的揪住他後背的衣服,眼底止不住泛起了水霧,“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不需要如此犧牲……”


  “這不是犧牲,璃兒,這是失而複得,與你天人永隔的痛苦我已經承受過了,明白那種感覺,如今你再站在我麵前,你覺得我可能會再放開你嗎,不可能的,璃兒,這一生一世,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再放開你。”


  “哪怕與這個世界為敵?哪怕會萬劫不複?哪怕還要和別的男人分享我?”璃悅抬頭看著她,一個個冷硬的問題如針一般狠狠的戳著對方的心,卻也把自己的心刺得鮮血淋漓。


  殤卿睿垂頭認真的和她對視,少許微微一笑,沒有答話,隻是低頭吻上她的唇。


  微微發涼的唇相貼一起,如若兩個互相依偎取暖的人,慢慢變得溫暖起來,雙眼如此近距離的對視著,好像要看進對方心中最深的地方。


  頃刻,璃悅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苦澀的低笑,微微閉上眼睛,徘徊的水珠順著臉頰劃下,微微張口主動含住對方的唇。


  幾團黑霧突然出現在妖皇寢宮之外,現身成幾個熟悉的身影。


  殤念離不斷的催促著殤穆白和紫葵辛。


  他剛剛可是去搬救兵去了,畢竟父親之前就知道娘接受了卓凜然,自己父親性子又那麽霸道強硬,娘也是個執拗性子,吃軟不吃硬,一旦這兩人吵起來還真不好收拾。


  殤穆白和紫葵辛也擔心,畢竟,與別人分享妻子本就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他們完全不會考慮到這一點,何況任何了解殤卿睿性格的人都絕對不會認為他會答應,當然,也不是那麽輕易放手的,這樣拉扯下去,說不定最後兩人都會受傷。


  可惜他們人是來了,卻吃了閉門羹,寢宮內雖依然燈火通明,但外邊卻被下了一層結界,把所有人都阻隔在外邊,除非裏邊下結界的人打開,不然誰來都打擾不到裏邊。


  紫葵辛擔心得唇上都要起燎泡了,有些無措的揪著殤穆白的袖子,“你說,他們兩個不會反目成仇吧。卿睿會不會和悅兒動手?還是徹底決裂?”


  她這話說得著急的小家夥也臉色發白,不由後悔起來自己剛剛不該先離開的。


  殤穆白無奈的看著一大一小兩張無措的臉,“他們都是懂分寸的大人,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我們插手也無濟於事,你們該相信他們。”


  最後一大一小也隻能懷著忐忑的心情離開。


  而此刻寢宮之中,卻沒有他們所以為的劍拔弩張或者肝腸寸斷,而是春光無限。


  高床軟枕之上,錦繡華衫件件散落,水乳交融,被翻紅浪。


  晨曦方至,習慣這個時候起來的殤卿睿便已經醒來,睜開眼的瞬間,眼底如往常一般染著無盡的落寞和冷意,但當視線在看到眼前多出來的一個人時愣了愣,隨之才恍惚的記起昨夜的情景,不由清冷的眼底瞬間便染上了醉人的笑意和纏綿的溫柔。


  看著對方毫無戒備的睡眼,心底那破開的口子仿佛終於被補上。


  目光掃到對方眼底的倦色,不由心下微疼,懊惱昨夜太不知節製,不覺的抬手輕撫上那緊閉的雙眼,卻似驚動了睡夢中的人。


  見對方睫毛輕顫似要醒來,他連忙把手移到她後背,輕輕的拍撫著,柔聲在她耳邊說道,“睡吧,好好睡一覺,我會在你身邊守著的。”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醉人,或許是習慣的信任,又或許是心中的那份渴望的美夢依在,本該醒的人又慢慢的睡了過去。


  什麽叫春宵苦短日高起, 從此君王不早朝。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了,這可苦了那些還傻傻等候在大殿之上的妖臣們。


  事實上妖界並沒有像人界那樣規律,上朝一般都是有緊急的事情才會出現的現象,隻是最近這段時間妖界事情太多,便幾乎天天都有了早朝的慣例,特別是今天,昨兒個才聽說妖皇找回了妖後,今天都急著過來尋求答案,沒想等了大半天都沒等到一向守時的妖皇。


  沒命令他們又不好離開,問柳清,對方也表示什麽都不知道,妖皇沒傳下任何口諭,所以大家還是隻能等著。


  而一大早就因為擔心母親而早早就來守在寢宮外的殤念離更苦逼,他都等著睡了一個回籠覺了,裏邊還沒動靜。


  所幸妖皇還真不適合當昏君,隻是多溫存了一小會而已,便已經小心翼翼的穿戴好出來了。


  一開門便見到坐在台階上撐著下顎不斷點頭的小少年,不由愣了愣,轉身關上門才沉聲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殤念離在聽到門聲的時候早已經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在聽到父皇的聲音才徹底清醒,然後想起來這裏的原因,不由咻的一下站起來,先把父皇打量了一下,卻發現對方似乎沒怎麽樣,而且看起來心情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父皇,那個,娘呢?”


  聽到這個稱呼,殤卿睿眼中的厲色瞬間褪去,換上了幾分醉人的溫柔和笑意,“她在休息,別去打擾她。”


  但一晚上過度腦補的殤念離卻是臉色一白,驚恐的瞪著自己的父親,“父皇,你不會是對娘動了私刑吧,你這個暴君,你怎麽能這麽笨呢,娘吃軟不吃硬的,你好好軟言哄幾句就好嘛,幹什麽要動武力,完了完了,娘一定會更加遠離你的,不知道會不會也不要我了。”


  殤卿睿頓時一臉的黑線,平時再怎麽冷靜淡然,此刻眼底也有幾分不自然,不由低聲嗬斥一聲,“亂說什麽,還不滾回去,在外邊玩了那麽久也夠了,明日就是鎮妖塔報道。”


  “啊?父皇,你怎麽能這樣……”


  “還有,現在既然你這麽閑,就一起去早朝,你也該開始學習這些東西了,早些接觸也好。”那意思就是他隨時都可能做甩手掌櫃。


  殤念離又不是真的幾歲孩童,怎麽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暗示,不由變了臉色,“父皇,我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你怎麽能忍心奴役我,我要和娘告狀。”


  “你確定你隻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嗯?”殤卿睿垂眸看著耍寶的孩子,完全沒有給半分麵子配合,聲音越發冷銳了起來。


  殤念離不由一抖,連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剛剛和父皇開玩笑呢,父皇從小就教導孩兒那麽多,孩兒怎麽會什麽都不懂呢,嗬嗬,真好笑,嗬嗬……”


  殤卿睿早摸透這小子的性子,也不理會他討好的僵笑,轉身丟下一句,“那就跟上。”便自顧離開。


  殤念離苦著小臉,撅著嘴回頭戀戀不舍的望著緊閉的門,看父皇的樣子,應該沒什麽事了吧。


  璃悅早在殤卿睿起來時候便醒了,隻是沒起而已,父子兩在外邊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被她聽在耳中,不覺有些好笑,這父子兩的性格還真是南轅北轍,也不知這孩子的性格是像了誰的,這麽古靈精怪這麽跳脫,或許她該去問問父親,卿睿小時候是不是也是如此。


  她認識卿睿起,這個人便多是麵癱著一張臉,偶爾的笑容簡直就是刻稱之為難得。


  大殿之上,等待了好半天的一眾妖臣們終於等到了他們姍姍來遲的妖皇,還意外的發現妖皇更厚跟著臭著一張臉全寫著不情願的小尾巴,闊別已久不見的小王子啊,眾妖感慨,平靜的日子果然要一去不複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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