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栽贓嫁禍
第五呈風臉驟然便陰沉下來,“我不懂?確實,我確實不懂,因為我對你一無所知,但我至少知道,我認識的璃悅,並非一個隻是懷疑被男人背叛感情就要死要活的人,甚至連去求證的膽子都沒。”
璃悅聞言臉也一黑,怎麽從這家夥口中說出來差別那麽大,弄得她好像離開了男人就不能活的閨中怨婦呢,什麽悲傷春秋的情緒在這一來一往的談話中也給打散得不少。
她無奈的揉揉眉心,和第五呈風談論這個話題明顯就是錯誤的,剛剛一定腦袋不清楚才會這樣,“好了,我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有,你不是也有麽,同樣的,我對你不也是一無所知。”
她原意是想用這話來堵住第五呈風的嘴,可惜第五呈風這人,永遠不能按常理來看。
“這簡單,我們來交換不就行了,我告訴你我的事情,你告訴我你的事情如何。”所謂的三月天,變臉快,剛剛還陰沉陰鬱,現在瞬間就變得吊兒郎當。
璃悅一臉黑線,深深的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打算幹脆用沉默來應對。
可惜對方明顯不想順著她的意思下去,第五呈風看著她一臉無奈無語的樣子,挑唇桀驁的笑了笑,眼珠一轉,說道,“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天下之大,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麽,如今你我都單身,而且彼此看得順眼,不如我們來湊一對好了,反正正好你兒子也認我為父了,雖隻是個義父,但差別也就在一個字,隻要你願意去掉前邊的字,一切都不是問題,如何?”
“璃悅。”卓凜然的聲音很不是時候的響起,至少對第五呈風來說是很不是時候。
璃悅轉頭看向正走過來,臉色嚴肅凝重的卓凜然,立刻把第五呈風的一番話給拋到九霄雲外,她根本就沒當真,隻當第五呈風是在開玩笑而已。
第五呈風咬牙切齒狠狠的瞪著走過來的卓凜然,心裏慪得很。
“怎麽了?”
“我們可能要離開了。”卓凜然看都沒看第五呈風一眼,直接對璃悅說明,“剛得到消息,卓逸然遇襲失蹤了,行凶之人……是我。”
“什麽?”璃悅一愣,隨後腦筋轉過來,頓時就聽明白,卓凜然一直都和他們在一起,就算是在明礬城,距離卓城也很遠,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動的手,那麽就隻有一個答案。
“有人假扮你演了一出戲,所以,你現在恐怕是坐實了卓家叛徒的名頭了?”
卓凜然點點頭,眼神幽暗,閃爍不明。
璃悅垂眸,看來他們都低估了卓逸然了,“那現在卓家情況如何?”
卓凜然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道,“我被除名了,而且老祖宗已經派出卓家死士,抓拿或者誅殺我,我的人大部分都被暫時軟禁起來,老祖宗為了幫卓逸然安人心,暫時不會對他們動手,但時間長了,就不一定。還有,發喪日,定在下月初五。”
璃悅張了張口,看著麵無表情的卓凜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嗎,她不覺得這個男人這時候需要安慰,“你打算怎麽做?”
卓城隻是商幕皇朝中上千個城池中普通的一個,但卻因為卓家在此而變得不普通。
十大家族之首的卓家,就算在朝中,皇家都要給出幾分麵子,而卓家出現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一關注要點。
卓家前任家主出殯,前來吊唁的人肯定不會少數,就連皇室,都派了人前來。
璃悅他們趕到卓城的時候,是在出殯的前一天。
卓城最近雖然人來人往,但城門把守依然很嚴格,這嚴格,自然是針對卓凜然的,不過或許是上天注定的,讓璃悅在這之前得到了夢靈,一個幻術便輕鬆的解決了進城的問題。
靈玉閣和丹堂因為之前和卓凜然走得近,雖沒有像那些支持卓凜然的人一樣被監禁起來,但卻也受到了監視。
擺下夢境,三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丹堂,沒有驚動任何人,璃悅甚至連碧綺都沒有通知,進了丹房連夜煉起了易顏丸。
正四品的易顏丸,顧名思義,便是用來改變容貌的,這中丹丸隻有易容一個作用,比較雞肋,而他正四品的原因,還是因為需要煉製的藥草稀少而珍貴,所以一般除了財大氣粗的聖醫穀,是沒有什麽煉丹師願意去煉這東西。
普通的易顏丸的作用便是能按照意念改變容貌,維持的時間是三天,用易顏丸易容,不管是什麽級別的修者,都無法分辨出。
而璃悅要煉製的易顏丸,丹方可是從聖醫穀所出,自是不一樣,本身時限延長到了一年,而且隻要再服下一顆就能隨時取消易容。
聖醫畢竟是聖醫,三年的時間,不止解決了璃悅本身奇異的雙丹問題,助她突破元嬰,甚至還教了她煉丹,而璃悅也確實是聖醫所認為的最佳煉丹人物,三年的時間,便從二品丹師提升為正四品,若非後來璃悅需要用更多的精力放在雙丹融合之上,恐怕已經成功突破五品。
在天亮之前,終於把丹藥交到卓凜然手中。
看著手中的丹藥,卓凜然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服下,很快,他的容貌便模糊了起來,仿佛遮上一層迷霧,待清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張極為陌生的臉,或者說,該稱之為醜陋,因為那張臉上,有一半就像被火灼傷一半,看起來有些懾人。
也從今天開始,璃悅身邊多了一個名叫古禦的貼身鬼麵護衛。
“家主。”密室之中,一名灰衣人單膝半跪在地上,而他前麵是一張紅色的石床,床上,半裸著上身,纏繞般身繃帶的卓逸然正懶洋洋的閉目假寐。
這一場苦肉戲他可是真刀真槍上,受的傷也確實不輕,養了幾天才好一些。
“如何了?有沒有什麽發現?”
“回家主,並無異常。”
卓逸然聞言不由皺眉睜開眼睛,正想再說什麽,卻突然眼神一頓,到口的話也咽了下去,淡淡道,“繼續小心看著,明天不準出任何紕漏,退下吧。”
“是。”
等灰衣人離開,石室內發出了石頭摩擦的聲音,卓逸然握著胸口蒼白著臉連忙半坐起身,扯著笑容看著另外打開的石門,“老祖宗,您怎麽來了?這裏寒氣這麽重,別傷了您的身子。”
“嗬嗬,無礙無礙,反正也是半隻腳踏入棺材的,怎麽樣,傷好了些麽,這次委屈你了。”說話的是一個大致有五六十歲的老嫗,杵著龜甲拐杖,滿臉慈愛的看著床上的卓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