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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急景(下)

  。「這份資料真正需要的人,應該是白小姐吧。…夜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餐巾緩緩地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說道「就算要交出來,也是給她。何況,我早就說過,我要和需要這份資料的人,也就是白小姐單獨交談后,才能決定要不要將這份資料交出來。」


  「我知道了。」白幻幽點點頭,對夜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改天再約。」


  夜點點頭「可以。」


  「抱歉,我去一下盥洗室。」白幻幽站起身,轉了幾個彎,才找到女盥洗室。她洗了洗手,在鏡子前好好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細碎的劉海有些被汗水枯在額頭,她俯下身用溫熱的水撲了撲臉頰,正準備摸索著大理石檯面上的毛巾,一塊毛巾便塞到她的手裡。


  「謝謝。」白幻幽閉上眼,用毛巾將臉上的水滴擦拭乾凈,這才從鏡子里看到一雙陰鷙的眼。她微愣了幾秒,有些愕然地開口「埃里維斯?」


  轉身,與他對視「你怎麼跟來了,這裡是女盥洗室,你不怕…」白幻幽未說完的話語都落到埃里維斯有力的胸膛。他狠狠地抱住她,幾乎要讓她窒息。「我不該帶你來。」


  鼻幻幽的唇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為什麼?」


  只,………」埃里維斯沉默著。


  此時,尖利的女聲刺破寂靜的氛圍,埃里維斯迅速與白幻幽分開。


  同時望向門口的陌生女人「你……你們……」女人的嘴巴張大地毫無形象。兩個被濃妝遮蓋的眸子似乎要從眼眶裡跳出來。


  「你這個小狐狸。」埃里維斯低頭在白幻幽耳邊嗔了一句,怨道「這一下,整個社交界都知道我被你這個小妖精迷得神魂顛倒了。」


  白幻幽輕笑「和我有關么?」


  「哼。」埃里維斯伸手擰了她鼻子一下,這才拉看白幻幽的手,兩個人回到金玫瑰廳。


  用完飯,坐在副駕駛座上,突然聽到鈴音一響,一條簡訊就來了。


  「明天晚上,我在琉璃同等你。」


  「琉璃閣」白幻幽喃喃低語,闔上眼準備休息會兒。


  「誰?」埃里維斯邊注意前方的道路,不時用餘光看她。


  「夜。」原本閉著眼的美眸突然睜開「我們不是約好再見么?


  只是不知道他要給我的資料是什麼?」這次,她轉向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不是很想調查林依然么?」


  白幻幽幽幽地嘆了口氣「謝謝,勞煩你還記得這事。」說完,她靠在椅子上,將椅子調節到幾近平直的狀態。背過身,躺下。瘦小的肩膀不住地顫抖,林依然,母親,名以上作為她母親的女人,她們交談的那幾日母親脆弱的神情到現在都印在她腦海深處。


  車子停了,埃里維斯下車,將白幻幽從車裡輕輕抱出。她扭動了一下,調整了姿勢又蜷縮在他懷裡。踢開房門,他緩緩地才將她放在床上。舉止就像在對待一個瓷娃娃,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害怕將她弄碎似的。


  將白幻幽送回她的房間,埃里維斯坐在床邊凝視著她,久久不肯離去。白幻幽睜開眼看著他,輕笑「還有什麼事情?難倒你除了傻看著,就別無其它事情可做了?」


  「我只是覺得你心裡有些難受。」埃里維斯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也怕你獨自傷感,一個人偷偷落淚。」


  「是么?」白幻幽抬起手,如蛇般的白嫩手臂纏上他的脖子,湊近他,他的呼吸就在眼前。她沒有吻上去,只是吐氣般的回答他。


  他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分不清在做什麼時,已經俯身用嘴堵住了她的唇,幾近肆虐地瘋狂搜盡她口中的任何芬芳甜蜜。就像在戲弄她似的,他將舌推進,又撤出,在她即將要勾住他的舌時,他有放開她的唇,這舉動惹得她纖細的手指沒入他的黑髮中。


  「埃里維斯」她的呼喚刺激了埃里維斯手下的動作。他用手玩弄她的一隻酥軟,用嘴折磨她另一隻嬌嫩的酥軟,白皙的肌膚上微微泛出微紅的光澤。他將舌包裹住她那顫抖著突起,猛力地吮吸。而另外一隻手,則是試探似的深入幽谷。


  白幻幽闔上眼,任由他慢慢地刺入。每一下,每一個滑動,每一次深入,所有每一次,他都刻意放緩了動作。她幽幽地嘆息,她的心是想要垂淚的念頭。與卡西迪奧重逢,與夜重逢,然後呢?

  她與哥哥的重逢又在何日?

  她如何能與恢復記憶的哥哥重逢!他們又該如此面對?如何自處?


  白幻幽一遍哭泣著,一邊配合著埃里維斯的節奏,放慢腰肢的扭擺。這樣的結合,荒謬且可笑,幾乎是同時的,他們一陣痙攣,埃里維斯終於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


  「你走你走!」白幻幽回過神,用力推開身上的埃里維斯,滿面淚痕。


  「Angel

  」埃里維斯嘆了口氣,把她按在肩頭休息。「是我不好,是我沒有顧及你,是我太過想著你,念著你。」


  「婁討厭你。


  」簡短有力但又具有如此殺傷力的話語,實在不該這麼輕易就脫口而出。白幻幽沒有看向埃里維斯的臉,她抓起一旁的睡意披在肩上,然後去了盥洗室。


  埃里維斯捂著胸口,在寂靜的,哀傷的空氣中,添入了錐心的疼。


  白幻幽站在huā灑下清洗著身體,默默地想,她不後悔說出這樣的話,但自己的心,為什麼有種,解脫后的失落。她走出盥洗室時,看到埃里維斯坐在沙發上,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表情有些窘迫,點著的煙,煙圈,在空中升騰,羽化了他的表情。「Angel,我知道自己很心急,也知道可以耍手腕讓你必須留在身邊。然後呢?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到底想要什麼?我到底想給予你什麼?我們雖然如此親密,卻彼此相知甚少……」


  他如呢喃般地訴說,手上的煙已經滅了。故事,就要開始了。埃里維斯,梅耶家嫡出的小兒子,有個不算優秀但很有手腕的哥哥,他以為家族的一切都該由兄長繼承,所以一個人跑到美國去上學,去打橄欖球,拿獎學金,然後上大學。那會兒,他的夢想是成為職業球員,贏得超級碗杯。他有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的女友,他率領的球隊即將獲得大學聯賽的冠軍。


  那會兒的埃里維斯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卻沒想到,一場禍事讓他失去了一切。夢想,希望,未來,還有愛橡。當他從醫院回到家中,卻看到他久未謀面的哥哥竟然和他的女友在他的床上親熱纏綿……


  想到這裡,埃里維斯心中突然明白了哥哥心中的念頭。如今,他不是做了和兄長一樣的事情么?身為兄長的他,與歐陽聿修結為聯合陣線的他,竟然在覷覦同父異母之弟的女友。這樣背德於倫理的快樂猶若曼陀羅一般,讓人慾罷不能。他知道白幻幽剛才為何縱他,所以,他不喜,也不怨。


  他只是想告訴她,他此刻能告訴她的過去。至於有關歐陽聿修的一切,他沒資格也沒理由去說。


  埃里維斯此刻,已完全陷入自己的沉思。此時此刻,白幻幽聽著他的話,聽著埃里維斯家族中那些煩不勝煩的事情,只覺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縱然手握著權柄與金錢無數,到底還是被他人所制。想要站到頂端,掌握別人的人生,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也不知到底聽了有多久,白幻幽竟緩緩睡去。


  早晨,再度降臨。鳥兒唧唧喳喳地在窗台上啄食。藍天白雲」溫暖的陽光自窗帘的縫隙間照近室內,給昏暗的房間增添了明光。


  慢慢睜開眼,白幻幽看到歐陽聿修的臉近在咫尺。抖動的睫毛,


  不經意的就可以觸碰到他的臉。額頭貼在一起的奇妙感覺,就像初生嬰兒緊緊蜷縮的身體,像一個蛋殼中孵化出的小雞。溫暖,感動,奇妙的滋味旋在心頭。少許拉開了過份親昵的距離,歐陽聿修的臉,是乾淨的,略冒出的鬍渣,並不顯突兀,沉穩的呼吸就在她耳邊。


  白幻幽盯著他看了許久,歐陽聿修醒子。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長吁一口氣「可算退燒了。昨天埃里維斯和我說的時候嚇了我一跳,怎麼就突然發燒了?」


  說著話,他起身去旁邊倒了杯水。「來,先喝口水。」白幻幽的嘴唇已略泛白,原本就白皙無暇的臉蛋更顯蒼白。歐陽聿修看著不忍,用手微微抬起了她的後腦勺,將杯沿就著她蒼白的唇,一點一滴地小心翼翼地將水灌進她嘴裡。「躺著別動,我去給你弄點粥。」


  起身走到房門邊,他忽地轉身道「芝麻蔬菜粥,還是雞絲滑蛋粥?」他一手撐在門框,唇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這樣子的歐陽聿修是白幻幽從未見過的,像是一個居家好男人,又像是一個丈夫……丈夫?白幻幽快速地甩掉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蔬菜粥,謝謝。」


  「傻丫頭,和我說什麼謝謝。」歐陽聿修嗔了一句,徑直離去。


  她真是恬不知恥,前一刻和埃里維斯極盡纏綿,這會兒又依賴著歐陽聿修的溫柔。她這樣的人,活著才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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