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妖魔起舞(上)
周六早上,王誌強還蒙著頭呼呼大睡,陳樂卻起了個大早。
許哲到盥洗室洗漱的時候剛好碰見他,他已經用洗完頭並吹幹頭發了。
“早……今天要出去嗎?”,
現在才七點半,許哲是知道陳樂到,每到周五晚上必熬夜,熬到淩晨,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的起了個大早。
“不會是去王美玲那裏吧”,他忽然想起了什麽。
陳樂理了理頭發,笑道:“是啊,休息天那裏人手不夠,我要過去幫忙”,
“好吧,今天可可來,想跟你們一起吃午飯的.……對了,你去是義務幫忙?她給你開工資嗎?”,
“她沒說,我也沒提,就算她給我我也不會要啊”,
這還真成了舔狗了,許哲心中暗歎,你不要和她不給可是兩碼事,怎麽被感情所蒙蔽的人就是看不清現實呢。
算了,說也沒用,許哲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周末兩天陳樂都在王美玲的店裏幫忙,早上八點半到晚上十點半,工作強度比他的工作還要大,陳樂晚上回家時累的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卻依然神清氣爽,甘之如飴。
第二天許哲又問起工資的事,陳樂的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王美玲沒提過這個事,陳樂也沒打算要,許哲眉頭便蹙了起來,在這件事的處理上王美玲也太過分了些,她對陳樂愛理不理,許哲可以理解,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對不喜歡的東西本也沒必要逢迎,她那曖昧的態度許哲也不是不明白,女人嘛,就算對一個男人沒有好感也願意享受被愛,被獻殷情的感覺,這是她們的天性;可這種赤裸裸的壓榨,利用甚至是玩弄自己的兄弟許哲就十分反感了。
見他麵露不悅,陳樂笑道:“許哥,她現在是創業時期,剛把所有錢都投進去,什麽時候能回本都不知道,她自己也省吃儉用的,這家小店就是她的夢想……”,
“她創業關你什麽事?她的夢想又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是她什麽人?為什麽招聘別人的時候發工資?輪到你了就是白幹活?你不要吃飯的嗎?就她要創業,就她有夢想,就因為你喜歡他,所以就可以這麽作踐你的嗎?”,
許哲很少發火,一發起火時臉色就有些嚇人,陳樂一時間也怔住了,心裏直打鼓。
“許哥.……她隻是.……”,陳樂本能的還是想要幫王美玲辯解,支吾半晌卻想不出什麽理由來,許哲一針見血的幾個問題也紮的他心裏難受。
許哲搖了搖頭,扒了幾口飯就放下筷子回自己房間了。
周一上班,依照公司的規定,產品部的產品經理九點半到公司,業務部部的員工則提早半個小時,提前申請過展業或駐點的可以不用到公司報道,隻要部門經理把他們的所在位置報上去就可以。
大多數時候公司的大堂會顯得稀稀疏疏,隻有大概三分之一的人在業務部門,這些人大多數是拿自己或親戚朋友的錢在公司刷業績的,因為每個月有穩定的業績,他們不用撥打電話銷售也不用外出展業或駐點,每天打完卡後就在公司喝喝茶,看看報,和同事聊聊天,下午三四點便收拾收拾東西回家。
在業務部的旁邊還有幾間小的辦公室,那幾間辦公室不是給各個部門的業務主管的,而是給公司內一些特殊的員工的;這部分員工拿了大量資金放在公司,所謂的大金額是指兩百萬以上的金額,這個數量放在任何一個二三線的小城市都可以做一個小老板了,就算他們在公司什麽也不做公司也不能把他們當成是普通員工看待,於是便在業務部旁給他們單獨挑了幾間小辦公室,讓他們上班的時候隨便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被別人打擾。
最左邊的那間辦公室的主人是一個女孩子的,許哲剛到公司第一天就聽到她的名字,孟菲菲,聽說她家裏是做生意的,她一畢業家裏人就給了她兩百萬作為啟動資金,她從親戚朋友那裏又結了二百萬,一共四百萬放在公司。
這個金額無論放在哪裏都不算小了,銀葉財行的銷冠每月的入金量也就一百萬左右,四百萬在銀葉財行可以專門申請一個基金賬戶,讓產品經理專門托管,而這比肩的主人孟菲菲自然也就有了這間寬敞的辦公室。
老實說,在這個城市,有時最不起眼的地方卻隱藏著很有實力的人,保安,清潔阿姨,前台,銷售等就是這樣的職位;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許哲這樣的產品經理是精英的代表,而孟菲菲這種起點便高人一籌的已經不屑於產品經理間的那種競爭,她表麵上隻是銀葉財行的基層員工,但實際上卻擁有甲方的地位。
許哲並沒有見過孟菲菲,這個女孩早上打了卡就到自己的辦公室去,很少出來,產品部裏這裏較遠,想要見上一麵並不容易;隻是聽說是個標準的白富美,公司的一些浮浪的人常常說誰能把這個女孩搞到手便能少奮鬥十年雲雲,雖然都知道這隻是意淫,但並不妨礙他們過過嘴癮,也使得這個女孩身上愈發的有一些神秘色彩。
今天,或者說近期,業務部討論的最多的卻是股票這個話題。
說起來近期的股市真真是烈火烹油的架勢,連續幾天都是大陽線,這種情況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儼然是牛市將至的景象;作為金融行業的從業人員,銀葉財行的員工很多都有購買股票,而近期進入市場的股民更多,許哲知道就連蔡小芬和龐超這兩個對股票的態度相當謹慎的人也禁不住誘惑在證券公司開了戶,各自投入了一筆資金來炒股,業務部的人也有不少人在工作時間到產品部詢問股市的事和分析股票的方法。
作為一名產品經理,許哲有自己的判斷,牛市應該真的是要來了,但從開始到結束,誰能隨風起舞,誰又是一地雞毛可就無人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