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導師(下)
二兩白酒下肚,嘴裏麻麻的,胃裏一陣發熱,徐為軍話也多了起來,和史二寶講起今天去養殖場催債的事。
S縣是一座小縣城,能在這裏開個場子或者店麵的大多有點家底,因為在華夏國越是小的地方做事越是要靠關係,要是沒點關係光是幾張執照就能跑死人,能開那麽大個養殖場的家底自然不會差;徐為軍先是帶人去威逼,沒用,把砍刀都亮出來了,那老板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徐為軍狠勁一發拿老板的家人嚇唬他,誰想那老板連家人也不在乎,說為了錢把他老媽賣到妓院去他也不在乎,並主動告訴他自家小孩就讀的學校,讓他該綁綁,該殺殺,完全是一副六親不認的脾氣。
徐為軍催債多年,第一次碰到這麽硬的骨頭,隻能把自己的底牌第二小隊拉過去,第二小隊是徐為軍費了大心思,花了大價錢雇的艾滋病人組成的團隊,整日介好吃好喝的供著,隻在遇到難啃的骨頭時才拉他們出去。
第二小隊的人到了養殖場就先往老板家裏吐了一地的口水,那老板還硬撐,徐為軍又讓第二小隊的人到老板的豬圈,雞棚和鴨棚裏都走上一圈,走到哪口水就吐到哪,尿也尿了滿地都是;老板是個沒文化的人,不知道艾滋病會不會傳染給豬牛羊,但卻不敢冒這個險,他欠賬不還為的就是錢,要是養殖的家畜得了傳染病欠這個錢就真的是白欠了,當下隻能向徐為軍服了軟,答應他三天之內還款。
史二寶聽完後笑道:“要說討債還是第二小隊靠譜,誰聽了都怕”,
徐為軍笑道:“可不是嘛,艾滋病可是世上傳染性最強,最可怕的病毒”,
許哲搖頭道:“在醫學上艾滋病的傳染係數和危險評級是三級,最可怕的是埃博拉病毒,傳染係數和危險評級是四級,潛伏期很短,致死率高達95%,且無藥可醫”,
“原來還有比艾滋病更嚇人的啊……”,徐為軍想了想道:“二寶,要不咱們想辦法搞點這個什麽埃博拉病毒來嚇人?致死率95%,什麽藥都治不了,他媽的,聽起來就能嚇死人啊”,
陳樂咂嘴道:“徐為軍,你怎麽光想這種缺德的事?就不能想點別的辦法嗎?”,
“缺德?”,徐為軍笑了:“幹我們這一行難道還要以德服人嗎?趕緊拉倒吧,惡人就得惡人來磨”,
許哲道:“你們有你們的道理,但埃博拉病毒這種東西說著聽聽就行,不要動念頭,一來違法,你們搞不到,二來就算搞到了在你們手裏也隻會壞事,病毒的培養和保存需要專業人士和專業的容器,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非典和禽流感你們都是經曆過的”,
徐為軍哈哈大笑道:“當然是說著玩,誰還能把這事當真不成”,
說話間吳異端著酒杯溜達過來,和幾人各喝了杯酒,又說了幾句話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徐為軍道:“許哲,你和吳異應該多打打交道”,
“我?”,
許哲不解。
徐為軍點頭道:“他和你一樣在魔都工作,以前是幹PUA培訓的,幹出了些名堂,但PUA這種東西被人知道後畢竟名聲不好,他就把這個當副業,平時在網上發布一些課程,主業是幹金融的”,
“是做金融的嗎?我倒不知道”,
徐為軍笑道:“你兩小時候就玩不到一塊去,畢業後也各混各的,沒聯係很正常,但現在你兩在一個城市打拚,假期結束後都要回去的,認識一下以後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許哲點了點頭道:“剛才他給我發了名片,等回去了我再單獨請他”,
史二寶很快就喝的麵紅耳赤,他好麵子,有兄弟過來敬酒就得喝,雖然他酒量很大,但這麽喝也撐不住,很快就醉了;徐為軍則習慣性的留點量,覺得自己快到量的時候就不再喝了。
散場的時候果然和史二寶說的一樣,付了小費後各人身邊的公主就先後走了,隻有吳異身邊的那個公主還和他牽著手,看樣子今晚是注定要發生點什麽了。
“軍哥,二寶喝多了,找個人送他回去吧,我也先走了”,
吳異過來給眾人散了煙,又說了幾句話就摟著女孩走了,史二寶的小弟提醒道:“樂哥,你賭輸了,等寶哥醒來你得管他叫哥啊”,
“叫,願賭服輸”,陳樂雖然答應著,心裏卻不是很服。
“軍哥,現在兩點,兄弟們也睡不著,找個地方玩玩吧”,
一個青年對徐為軍道,徐為軍自然知道他想玩的是什麽,嗬嗬笑道:“這還用你說?今天許哲,陳樂都在,本來就想帶他們去的,但今年嚴打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還有場子,就幾個浴室還做個暗娼的生意,不過也是直接熟客,你們去了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
“哦,對了,有一個地方還有,你要想玩的話去開榮,那裏的會員走的是私人訂製的路線,裏麵的小姐你看上了隨便挑”,
開榮是S縣最高檔的賓館,建在運河的邊上,清一色的花園洋房,住一晚要八百塊,在這個人均工資還不到三千塊的小縣城裏算是很高的價格了,而想要成為開榮的會員則金錢地位缺一不可,加入會員也隻有被邀請一個途徑,沒有誰是主動成為會員的。
青年自嘲地笑道:“我哪有哪個命?這裏嚴打我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去A縣玩嘛,開車到那裏才四十分鍾,來回也就一個小時多點”,
“你他媽還真是機靈”,徐為軍笑著罵道,又轉頭對陳樂和許哲道:“一起去吧,要是太晚的話今天就在那裏過夜”,
許哲搖頭道:“你們去吧,我熬不住了”,
“真不去?”,
“不去了,回去睡覺”,
“那行,我帶兄弟們去了,明天再找我打牌”,
“好,路上慢點”,
徐為軍把車開過來,幾名青年先後上了車,他隔著車窗向許哲和陳樂揮了揮手,三輛轎車先後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