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事件(上)
魔都酒吧很多,皇後酒吧是張豪最喜歡的一家,夜色,酒,勁歌,熱舞,這些酒吧裏的東西張豪早已經習慣了,他去過的這麽多夜場中隻有皇後酒吧還能吸引她,而皇後酒吧最能吸引他的便是這裏獨具特色的妖怪秀,每當午夜十二點後進入這家酒吧時客人都會覺得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化妝成妖魔鬼怪的歌手,鼓手們在舞台上盡情的宣泄,穿著奇裝異服的服務員於人群中往來,各種奇怪的道具讓人大開眼界,此時給許哲等人倒酒的女孩便穿著九尾狐splay服,臉上帶著狐狸麵具,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這樣的裝束卻更具有一種神秘的吸引力。
勁爆的音樂刺激著人的神經,使每一個人都情緒高昂,殷晴坐在張豪身旁搖頭晃腦,眼睛盯著舞台上物資怪異的一群妖魔鬼怪,間或向旁邊的舞池裏撇上一眼,卻隻過眼癮而不動身。
舞池裏扭動著身子的男男女女是格外靚麗的一道風景線,觀看的人也會情不自禁的受到他們情緒的感染,想要進入舞池和她們一樣放飛自己,但殷晴盡管活潑,卻畢竟隻是個小女生,那個地方,那些女孩讓她覺得有些抗拒,有些害怕。
“許哥,要開洋酒嗎?”,
張豪把酒水單子往許哲跟前推了推。
許哲搖頭道:“我喜歡啤酒”,
這裏的紅酒一瓶兩千打底,許哲知道張豪雖然家裏闊綽,但自己也是過的緊巴巴的。
殷晴道:“哥,有果酒嗎?”,
“給你點個火龍果莫吉托,不純是果酒,雞尾酒,你會喜歡的”,
點好酒水後張豪把杯子擺好,隻有四個人,但他卻倒了十幾杯酒,酒杯下是一個碩大的棋盤,棋盤的四個角代表機場,每個人四架飛機停在機場,一個個各自組成跑道,四個人輪流擲骰子,擲幾點飛機就向前走幾格,如果停下的那個剛好有酒擲骰子的人便把酒喝掉,喝完後可以再把酒杯斟滿放在任何一個格子上,這種飛行棋遊戲最適合夜場。
“點數一和六可以出機場,我先擲”,
從張豪開始,四個人輪流擲骰子,不一會兒飛行棋上的酒就清了一半了,但很快便有新的酒加了上來。
“豪哥,你們先玩,我去玩會兒醒醒酒再過來陪你們玩”,
唐倫酒已經上了臉,知道再喝下去就要倒在這裏了;要是真倒在這裏就沒勁了,夜場是獵豔的地方,他賊溜溜的眼睛早就在舞池裏找到了目標。
殷晴道:“醒酒用酸梅湯就好了呀,進了舞池隻會更醉吧”,
她自然看得出唐倫醉翁之意不在酒,隻是這裏的三個男人張豪是她表哥,許哲悶悶的,和她仿佛有代溝,隻有唐倫嬉皮笑臉的還有點趣味,他一走這酒局就無聊了。
張豪道:“讓他去吧,不要玩的太瘋啊,我和許哥要是醉了還得你送我們回去,小妹一個人可抬不動我們兩”,
“好嘞,放心”,
唐倫喝口飲料,起身飛快的走進舞池,他早就看上了那個手臂上紋著一朵玫瑰,身材火辣,舞姿卻有些笨拙的辣妹。
“來來,我們繼續,許哥,你酒量怎麽樣?”,
許哲道:“一般”,
張豪笑道:“許哥你說一般那就是很好,你們江北的人都這樣,表麵不聲不響,實際上個個都有兩把刷子”,
他又轉頭道:“小妹,棋盤上的啤酒和白酒你要是不喜歡就用雞尾酒和飲料代替,女孩子家家的,這種地方以後少來”,
“哥,你好囉嗦呀”,……
俗話說馬上看壯士,月下觀美人,不管看什麽人都需要在特定的環境下才有那種感覺,那種韻味;唐倫是個俗人,不懂得什麽冰肌玉骨,美人如玉的調調,在舞池裏扭動身體,盡情散發自己清純活力的女人最合他的胃口,少女,青春,火辣而且容易上手,不用負責任,在他這個年紀沒有什麽比這更美好的事物了。
離近了看,那個女孩身體的線條更加凸顯,雖然她扭動腰身的姿勢有些笨拙,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的性感和火辣;唐倫的步伐也變得輕盈,隨意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漫不經心的就到了那女孩的身後。
女孩很快就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卻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說;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男人嘛,來到這裏純粹是受到下半身的驅使,不然還能有什麽?為了邂逅一場愛情?那可就太他媽的可笑了,而女人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為寂寞,身體上的寂寞,情感上的寂寞.……怎樣都好,他們都不介意找一個看著順眼的人彼此發生點什麽。
現在圍繞在她身邊的並不隻有唐倫一個男人,還有一個高高帥帥的青年也在她身邊遊蕩,他的步伐瀟灑帥氣,臉也有點混血的感覺,隻是那個有些嬉皮笑臉的青年看起來更有親切感……唔,倒是有些難以抉擇。
微妙的氣氛三個人都察覺到了,唐倫和那個青年有些看不對眼了,不自覺的改變著自己的步伐,肢體活動節奏更快,像是為了吸引異性而爭相開屏的孔雀,而女孩的肢體動作幅度反而變得小了,她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個男人。
不管有沒有感情因素,有兩個男人為自己而決鬥總是讓女人覺得很開心,這是女性的天性,至少它證明了自己的魅力。
隻是料想不到的是這場文鬥很快就變成了出乎意料的武鬥,兩個人圍著女孩變幻舞步的時候唐倫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那人的手腕,那人叫了一聲“媽的”,“豁”的一拳就打在唐倫的臉上,罵道:“你他媽敢打我,活膩味了”,
“操你媽”,
唐倫正是荷爾蒙旺盛的年紀,怎會容忍自己在女人麵前丟臉?起身就撲向那人,舞池裏頓時亂成一團。
正在玩飛行棋的許哲和張豪也朝舞池看去,待看清楚扭打在一起的兩人中有一人是唐倫時他們都站了起來,張豪一站起身卻覺得頭有些暈,他酒喝得不少,這時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好巧不巧的是旁邊一桌四五人也站了起來,似乎正是和唐倫扭打在一起的那人的同伴,幾雙眼睛忽的對視上了,見他們隻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女生,那五名青年膽氣頓時壯了很多,紛紛離座向舞池中扭打的兩人走去。
張豪也忙要離座,腳步卻已經搖晃了起來;許哲輕輕將他按在座位上,說是輕輕,張豪卻清晰的感受到他手掌的堅實有力,那股力量根本就不容他再站起。
“你喝多了,我過去溝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