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氣急敗壞的寧王！
城外的碼頭到天津的城牆，直線距離大約也就不到萬米。
好在這裏平日裏就是運河的交通樞紐，有一大塊空地用來倉儲、轉運貨物。
雖然天津城相比北京來說不大，但是這城外的這片空地那可真不小。
寧王在上邊兒擺了五萬兵，但是第一排的士卒，距離天津城任就有1000多米的距離。
誰也沒想到兩方交戰，最先開口的卻是天津城投上的火炮。
原本弘治帝地也對神火營信心滿滿，要不然他也不敢托大到拿500人去應對人家的5萬人。
但是隨著對麵寧王的大軍突然全軍發動，從未上過戰場的弘治帝心裏也有點兒虛了。
但是現在要讓他再派兵出城支援，這事兒確實是萬萬不能幹的。
倒不是弘治帝愛惜麵子什麽的，關鍵是自己帶來的那7000京營士卒，到底是個啥樣泓置地自己心裏清楚的很。
畢竟馬文升這老混蛋，隔三差五追著弘治帝屁股後邊兒抱怨京營有多爛。
泓置地可不相信馬文升能在短短20多天，就把一隻爛到完全沒法兒撈上手的軍隊，整頓成一隻可戰之兵。
倚仗城池防守倒還勉強可以，但是要把那些家夥派出城區與5萬大軍對陣，估摸著剛出城人就差不多跑完了。
兵敗如山倒，這可就不單單是丟臉的事情了。
琢磨了半天最終弘治帝還是想做點兒什麽，身旁城頭那一排的大炮就落入了這位爺的眼裏。
這玩意兒雖然有效射程，還沒有下邊兒神火營士卒手中的步槍遠。
但是那是指精確性的打擊目標，但是現在完全沒有這種需求啊。
現在需要的是這玩意兒的大動靜，來提振己方的士氣！
前邊兒河灘上那黑壓壓的一大片，裝上炮彈直接點火，閉著眼睛都能砸到人。
所以弘治帝就派人操炮，抬高炮口對著寧王大軍仰射，再加上城頭居高臨下的加持，原本有效射程隻有三四百不距離的大將軍炮，卻也勉強打出了七、八百步，堪堪的落到了越來越近的寧王軍陣之中。
雖然殺傷力已經很有限了，但至少這轟隆隆的炮響，確實提振了一下己方的士氣。
不過讓弘治帝沒想到的是，這炮聲隆隆，雖然提升了士卒們的的士氣。
但是卻把伴駕而來，的諸文武大臣嚇了個半死。
原因也很簡單，這些個大炮同樣是兵部軍械司出品，這裏邊兒有很多人，平常都沒少往那裏伸手。
沒伸手的也大多對這事兒也是知之甚詳，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對於這偷工減料之下的大炮質量，大家夥兒心裏都有底。
這城牆上一排大炮同時開火，雖然皇帝與諸臣待的這片兒還有一段距離。
但是這些個心虛的家夥，卻生怕大炮炸膛以後引爆火藥。
一個個嚇的如同鵪鶉一般。但是這事兒吧，又不能對皇帝明說。
但也不能任由著炮繼續打下去，要不然一個不好大炮炸膛，今天大明朝這權力階層就要被一鍋端。
最終諸文武把李廣拉到一旁一番嘀嘀咕咕一番，李廣也被嚇的腿肚子亂顫。
顫顫巍巍的回到弘治帝身邊，大致的把這大炮的底細略微提了提。
弘治帝何等人物？
那是曆史上都能排得上號的明君！雖然李廣的遮遮掩掩、不清不楚顛三倒四的，但弘治帝地卻仍是聽明白了咋回事。
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個抖抖嗦嗦幾欲先走的眾文武大臣。
最終弘治帝也沒有讓炮擊停止，隻是傳令讓炮兵放慢了開炮頻率。
但是這稀疏的炮擊，實質性的打擊力度，卻真隻能算做聊勝於無。
反正是寧王這邊兒的士兵在經過最初的慌亂之後，見到這炮彈落點兒不定，而且落地滾幾下就不動，失去了動能。
最多也就一次砸死兩三個人，也就沒人太把這玩意兒當回事兒了。
可是一向愛發飆的寧王卻是不樂意了，在他看來皇帝那幾門炮，不是在打士兵而是在打自己的臉。
所以寧王一聲令下，把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組建，的1000多騎兵直接放了出來。
他派出這騎兵倒也不是要攻城，而是打算一波平推，把城外的這幾百所謂的神火營給是全殲了！
本來這些寶貝疙瘩平常寧王是舍不得用的，再加之這次明顯是攻城戰。
騎兵基本沒什麽卵用，所以之前寧王是沒打算派騎兵上陣的。
但是現在覺得被打了臉的寧王在次發飆了，要用這1000騎兵直接把那500狗屁神火營給全殲！
這邊兒剛還在為大炮很可能炸膛而提心吊膽的朝廷眾臣，在聽到炮聲頻率減緩之後稍微鬆了口氣。
但是遠處那隆隆的馬蹄聲，以及那飛速移動的騎軍卻又讓他們臉黑了。
馬文升更是直接跑到弘治帝麵前，小聲，但是很堅定地對宏誌地道:“陛下，要不您先回京吧，這裏有老臣盯著就行。”
這些個大臣以及馬文升，倒不是為了城外即將被屠殺的神火營擔憂。
主要就是他們之前覺得，打不過還可以及時帶著皇帝跑路回京城。
但是這寧王這作為殺手鐧的1000騎兵一出來，大臣們就荒了。
這要是被打破了城池，皇帝與自己這些人，估摸著都得成為人家寧王的階下囚。
畢竟單靠兩條腿的步兵，是怎麽著也阻止不了來去如風的騎兵的。
弘治皇帝此刻卻顯得異常淡定:“愛卿勿憂，他寧王有底牌，難道朕就沒有嗎？”
不待馬文升弄清楚皇帝這句話的意思。
噠、噠、噠，砰、砰、砰，城下如同爆豆一般突然爆發的密集槍聲，卻是讓回過頭的馬文升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城牆上的隻見到:隨著城下連續不斷的槍聲，已經接近到兩百米以內的一千騎兵，就如同被割到的麥子一般一茬茬的不斷墜馬。
而城下的神火營完全沒有把這1000騎兵放在眼裏，騎兵對於普通步卒來說確實是無敵的存在。
但是對裝備自動步槍的神火營來說，隻要不是數量差距過於懸殊，那是半點威脅都沒有。
至少單憑兩倍的人數優勢，就想拿下神火營那完全就是在扯淡。
這不兩輪排槍還沒打完，原本還氣勢洶洶的1000騎兵已經被打殘了，當場陣亡至少五六百，其餘騎兵皆是見勢頭不好，一溜煙的打馬倉皇而逃。
戰場之上出現了片刻本不該有的寧靜，除了神火營士卒有條不紊換彈夾的聲音，雙方加起來七八萬人卻是同時陷入了呆滯。
“不可能！本王多年攢下的1000鐵騎，怎麽可能就這麽被打垮！”
“那是什麽武器？朝廷怎麽可能真的會有這種火器！”扔掉手裏的馬鞭，寧王氣急敗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