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血嬰蠱術24
煉蠱師走到蛇的麵前,取出隨身佩戴的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掌心,握拳,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蛇的口中,看的我渾身一顫,這麽劃破自己的手掌心,難道她都不覺得疼嗎?
“這蛇蠱都是用我的血喂養的!”煉蠱師說著,原本水桶粗的巨蟒突然縮小,最後隻有唇膏大小,煉蠱師將它纏在手腕上,我看著巨蟒變成小蛇,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簡直跟變魔法似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蛇蠱還未成形!”紫瞳淡淡道,煉蠱師看著他,“的確還未成形,若不然那個賤人早就死了!”
我看著煉蠱師眸中的狠色,“紫瞳,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麽?”
我一點都不想看她炫耀她的蠱物,著實太恐怖了。
“急什麽,還有個寶貝你們都沒有看,難道你不想看看?”
煉蠱師的話讓我身子一顫,看著她唇角詭異的笑容,我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很害怕,很不想知道她的蠱物是什麽?
“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也不行!”
煉蠱師看著她,“既然都到了這裏,就看看,畢竟到天黑還早!”
我抓著紫瞳的手臂,紫瞳卻安撫我別害怕,跟著煉蠱師來到隔壁的茅屋,推開門,我就聽見卡擦哢嚓的聲音,看見那龐大大物,我嚇了一大跳。
“好大的蠍子!”這蠍子可是有毒之物,看著蠍子的個頭,要是被它紮到,恐怕會當場死亡吧?我真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哪裏找到這麽大個的蠍子。
我光是看著它的兩隻鉗子就渾身不舒服。
“阿沁別怕,這蠍子和剛剛那條蟒蛇是一樣的,喂血後都不過是普通的小蠍子,都是未成形的蠱物!”
紫瞳柔聲解釋, 我看著煉蠱師一眼,不由得鬆了口氣。
煉蠱師也沒有多說,隻是將血喂給那蠍子之後將蠍子收起,繼續朝著第三間茅屋,我隱約覺得那茅屋的蠱物不簡單。
“這裏麽的蠱物想必你知道了!”
紫瞳應聲,“應該就是和你身體內的蠱毒一樣,蜈蚣蠱,因為你沒有煉製好,所以,這蠱物對你來說,死不得!”
煉蠱師有些詫異的看著紫瞳,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這蠱物對她的重要性!
“不錯,這裏麽的蠱物若是死了,我就死了!”煉蠱師走進去,我跟在紫瞳身後,不用想我都知道這蜈蚣肯定跟剛剛見到的一樣,八成都成精了。
我以為我會看見大蜈蚣,誰知道走進去後,就看見一隻拳頭大小的蜈蚣,大概六七十公分長。
“這麽小?”
紫瞳看著我,淡淡道,“你是看多了電視劇,這蜈蚣能夠有這麽大的已經十分罕見了!”
我尷尬的笑笑,看著煉蠱師,隻見她將蜈蚣放在自己的手臂上,那蜈蚣一口咬了下去,我看著她的臉色越發的猙獰,有些畏懼的退後。
等蜈蚣吸了她的血厚,煉蠱師的臉色很是難看,看了我一眼,將手臂放下來。
“這一年多來,我用血喂養它們,無非就是想要對付安媽媽,卻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死了!”
“那你是不是會放棄報仇?”
我連忙問,畢竟安媽媽都死了,她執著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放棄報仇?”煉蠱師冷笑,“那個賤人害得我這麽慘,就這麽算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她不是有兒有女嗎?我要讓她斷絕子孫!”
“你這樣冤冤相報何時了?”
紫瞳淡淡問,仿佛她要報仇,平淡的語氣讓煉蠱師很是生氣,“你們根本就不懂,這些年我受的罪,她倒是死的輕鬆,那我呢?誰讓替我將我受的痛楚抹去?”
我看著她,想到她喂血的樣子,想到她的遭遇,若是換做我,我也做不到就這樣放棄。
“我很同情你,可是你若是執意要殺她的孩子,我倒是覺得你這樣不太好,你想想,他們現在知道真相,他們活著就是給安媽媽贖罪,村子裏的人不會在對他們像以前那般,他們活到老都要背負著他們的媽媽曾經做過的事,這些都會伴隨他們一輩子,這樣的懲罰才是最為恐怖的,你殺了他們,他們一死百了,什麽都不知道,而你卻還要飽受痛苦生活,你豈不是更難受?”
煉蠱師看著我,那眼神讓我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我隻是說出我的想法,你如果不想聽就當我沒說過!”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殺了他們,我要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
我還想說,紫瞳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再說。
“你們都跟著我看完了所有的蠱物,現在你們還想問什麽?”
煉蠱師看著我們兩個,眼睛微眯,視線落在我身上,“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麽?”
我看著她這臉就想到那天我看見她抽出自己的腸子吃的畫麵,胃中一陣翻滾,又想吐了。
“那都是假的!”煉蠱師看著紫瞳,“他應該就能看得出來,不像你,一點道行都沒有。”我被她的話刺激到了,我本就沒有道行,這不是正常的嗎?
“等你報仇完,你打算如何度過你的餘生?”
紫瞳的話讓煉蠱師眸光驟冷,我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讓我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你想殺我們,你的能力不足,若是我想殺你……”紫瞳看著她,語氣冰冷,“易如反掌!”
紫瞳的話讓煉蠱師的臉色驟變,握著拳頭,纏在她手臂上的小蛇飛到紫瞳的手臂上,朝著他一口咬去……
紫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手掌心覆蓋在蛇上,那條蛇瞬間被捏成灰,化為灰燼。
“還有什麽把戲,盡管使出來。”
煉蠱師被紫瞳的法術給嚇了一大跳,她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完全都不害怕蛇蠱。
“區區一條蛇蠱若是能讓我死,我早就死了!”紫瞳的聲音很淡,可是卻讓我心疼了,紫瞳的體質,已經到了百毒不侵嗎?
現在能夠傷到他的東西已經沒有什麽了,可偏偏這樣,我卻心疼了,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他的內心有多渴望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