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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露餡

  第155章 露餡

  唐糖跟司徒策並肩走著,低聲道:「罪犯在這兩個村裡?」


  「很可能!」司徒策道。


  「你怎麼知道的?」


  司徒策側臉一笑:「別忘了,我是算命先生!」


  唐糖笑了:「你還當真算出來了?——阿嚏!」


  「呵呵,瞧你,著涼了吧!衣服夠不夠,我把我的給你吧!」


  「不用了,這身衣服很厚的,挺暖和。阿嚏!」


  「看來你是真的著涼了,剛才真該讓你喝了薑湯再走。」


  唐糖笑道:「如果真是著涼了,一碗薑湯也治不好的,而且你這麼著急著走,肯定是為了抓罪犯,還是辦正事要緊。」


  那兩個村子離這水灣村比較遠,他們日頭偏西了,這才到了柏台村。


  司徒策帶著二女進了村,問了地保的家,徑直上門拜訪,亮明了身份,拿出畫像給地保看,地保瞧過,道:「這人不是我們村的,是鄰近的趙家村的,以前來過我們村。」


  「叫什麼名字?」


  「叫趙祥,就住在村口,門口有棵歪脖樹。」


  「多謝!」司徒策謝過地保出來,又趕赴趙家村。


  他們趕到趙家村的時候,日頭已經落山了。


  門口有棵歪脖樹這個特徵很好找,所以他們很快便確定了嫌疑人住處,司徒策讓二女等自己上去探問,二女自然都不同意,可以一男二女上去探問,更會容易引起嫌疑人的懷疑,最終,決定由武功高強的殷丫蛋一個人去,假扮要飯的。


  殷丫蛋身上那件農家衣裙本來就很舊,打了幾個補丁的,再撕碎一些,粘上一些泥,拿著一根打狗棍,臉上也摸一些泥巴,頭髮弄亂,就更像了。


  殷丫蛋慢慢過去,敲開了門,一個大漢出來見是個要飯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撇撇嘴,一把推開了她,正要關門,殷丫蛋一個擒拿,便將他手擰住了,不料那大漢武功卻也了得,立即反抗,但是被殷丫蛋搶了先機,幾個回合反擊下來,還是被殷丫蛋摁倒在地動彈不得了。


  司徒策和唐糖急忙沖了過去,殷丫蛋已經取下這人的腰帶,將他捆了個結實。


  司徒策喜道:「是他嗎?」


  「就是,這惡賊!」殷丫蛋狠狠給了那人幾腳,還狠狠啐了一口。


  唐糖很是驚訝,因為殷丫蛋性格靦腆,雖然武功高,但是從來不仗勢欺人,抓住了罪犯,一旦控制住,也從不會打罵的,現在已經將罪犯控制住,卻又打又啐的,當真奇怪,不禁問道:「怎麼了?」


  「這淫賊,他,他剛才朝我撇嘴!還推開我。」


  唐糖頓時明白,原來這淫賊看了殷丫蛋的長相之後撇嘴,把她給傷到了,連淫賊都沒有興趣的長相,這很傷殷丫蛋的心,所以氣得給了他幾腳。唐糖撲哧一聲笑了,道:「誰讓你把臉上都摸了這麼多泥巴,誰能看出你長的什麼樣?」


  「真的?」殷丫蛋趕緊擦掉臉上的泥巴,真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又當著一個師爺的面,更要注意形象。


  唐糖也幫著她擦,又誇她皮膚白凈細嫩,是男人都會動心的,殷丫蛋這才轉怒為喜。


  司徒策將地上那淫賊翻過來,一瞧之下,果然便是畫像上的那人,恨恨道:「我們是衙門的,我問你,是不是你姦殺了謝桃村的一個農婦?說!」


  「老爺,我冤枉啊,不是我!」這廝矢口否認。


  司徒策冷笑:「你不承認也不行,被你強暴的水灣村的一個農婦,沒有死,活下來了,他已經認出了你,我們根據畫像所以才找到你的!你想狡辯,那是做夢!我們可以組織辨認的!鐵證如山!」


  那壯漢額頭冷汗流淌:「我……,我……,老爺饒命啊,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老爺饒命啊……」


  「放屁!」唐糖漲紅著臉衝上來,也給了他幾腳:「你這臭淫賊!你還想有下次?去死吧你!」


  司徒策趕緊攔住她,把他拖進了屋裡,關上門,讓殷丫蛋盯著他,然後自己跟唐糖在屋裡搜查。


  很快,他們在屋裡發現了一些女子的首飾之類的,其中,便有李家壽娘子屍體上不見了的玉手鐲,外形跟李家壽所說的一樣!

  司徒策拿著手鐲和首飾出來,對那淫賊道:「這些的東西,都是你姦殺了農婦,從他們身上掠走的吧?」


  淫賊見人贓俱獲,哪裡還能狡辯,忙不迭點頭承認,連聲叫饒命。司徒策當即讓唐糖記錄,對這廝進行審訊,這廝供認了姦殺水灣村謝桃村兩個農婦,以及多起姦殺地里勞作的農婦的罪行,便是衙門沒有偵破的幾件姦殺案。


  案件成功告破,三人都非常的高興,審訊完,司徒策讓殷丫蛋到村外等石猛他們,殷丫蛋出去,發現石猛他們已經來了,守候在村外的,便告訴他們案件已經破了,罪犯也抓到了,石猛等人又驚又喜,跟著來,將罪犯帶回縣衙。


  回去的路上,唐糖一個勁打噴嚏,全身發冷,回到家便病倒了,連著躺了三天,高燒不斷,找郎中吃了幾副葯,這才慢慢好了。


  司徒策回到縣城,已經是深夜,顧不上回家,先到了賀蘭冰住處,告訴了賀蘭冰這個消息。


  賀蘭冰很高興,但是對他們隻身抓捕罪犯又深感后怕,只盼著自己身體早點康復,以便能幫他破案。


  跟賀蘭冰好生溫存一番,司徒策這才返回了家裡。


  第二天一大早,老夫子溫墨就等在書齋了,司徒策一來,老夫子便布置他寫一篇文章。是考究他前一段時間學習內容的。


  溫墨就拿了一本書坐在台上看著,不時瞧瞧他。


  司徒策傻眼了,他現在連四書五經都還沒有看完,哪裡會做什麼八股文,有心叫貼身小廝代筆,可是貼身小廝京哥兒此刻還趴在屋裡養傷呢。再說了這老夫子盯著也脫不開身啊。


  司徒策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辦法,捂著肚子叫道:「哎喲,我肚子好痛!我得上茅房!」


  老夫子溫墨嘆了口氣,搖搖頭:「快去快回!」


  司徒策趕緊溜出了書齋,回頭看看溫墨,正警惕地盯著他,便老老實實進了側院的茅廁。避開老夫子的視線之後,司徒策又從側院出來,溜進了貼身小廝京哥兒的房間。


  京哥兒正躺在床上,他的母親京大娘守在旁邊,正在說話。


  見到司徒策進來,兩人都有些驚喜,京大娘忙起身,撩衣裙跪倒,磕頭道:「多謝老爺手下留情,給了孩子一條命。」


  卻原來,京大娘和京哥兒都已經發覺,當時那那鞭子看著抽得響亮,郎中治傷卻說沒有傷到筋骨,他們這才知道是司徒策讓人手下留情了。所以很是感激,只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機會表達謝意。


  司徒策這時候哪裡有心思說這個,忙攙扶她起來,低聲道:「大娘,不用客氣的,你先回去吧,我有急事跟京哥兒說。」


  京大娘一怔,趕緊的答應了,退出了房外。


  司徒策回身關上門,對京哥兒說:「你還能動筆寫文章嗎?」


  京哥兒只是後背和屁股大腿受傷,手卻沒事,活動了一下表示可以,點點頭。


  司徒策道:「太好了,你幫我寫篇文章!」


  京哥兒又點點頭。


  司徒策趕緊拿來筆墨紙硯放了他的趴著的軟榻前部的一根方凳上,把題目告訴了他,然後匆匆出門,把門拉上,垂著頭回到了書齋。


  老夫子已經站在台前,背著手,疑惑地瞧著他。


  司徒策趕緊回到桌位,開始研墨,同時仰著腦袋做出一副思考狀。老夫子這才滿意地坐回了座位,繼續看書。


  司徒策等了一會,估計京哥兒已經寫完了,便又捂著肚子道:「哎喲,對不起,老先生,我昨晚上肯定受涼了,鬧肚子,還得上一趟茅房!」


  老夫子瞧了他半晌,這才緩緩點頭。


  司徒策趕緊捂著肚子跑了出來,先到了茅房轉了一圈,然後溜進了京哥兒屋裡。


  京哥兒已經將那文章寫好了,司徒策欣喜地拿過,轉身要走,忽又站住了。——門口,老夫子溫墨正站在那裡,鐵青著臉瞧著他。


  司徒策趕緊將稿子背在身後,訕訕道:「我,我來這屋拿手紙。」


  溫墨伸出一雙瘦骨嶙峋的手,道:「拿來!」聲音有些苦澀。


  「什麼?」司徒策問。


  「你手裡的東西!」


  司徒策見露出了馬腳,只好訕訕地將手裡的文章遞了過去。


  溫墨拿過,掃了一眼,陰沉著道:「你竟然找書童幫寫?」


  「沒有啦,我只是讓他也練練筆。所以順便跟他說了而已。」司徒策兀自強辯。


  「你跟我回去!」溫墨背著手,踱步回到了書齋,司徒策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回去,坐在書桌后,這一會,溫墨連書都不看了,做了那裡,盯著他:「開始寫吧!」


  司徒策磨磨蹭蹭拿起毛筆,東張西望瞧了一會,開始提筆要寫,可是,腦子裡空空蕩蕩的,哪裡有半點文章的影子,卻又寫什麼?

  挨了一會,見老夫子還在瞧著他,知道這一次混不過去了,索性把筆一擱,道:「這個題我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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