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前現在

  有人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再深刻的記憶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忘，到最後終究是會放下，開始我信了。 一個人在家裏，把音響開到最大，坐在地毯上，端著杯紅酒輕輕搖晃，欣賞著杯中的酒，一首歌的時間就讓我淚流滿麵。 “誰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我在空間發表說說。 很快就有人評論了：“大概是你用錯了療程。” 評論這話的是衛析，用她的話就是，林蘇兒，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一直都這麽感傷，咱能不能正常點。 每次衛析說這話的時候，我都笑得格外萬紫千紅。 我感傷就不正常了。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蕭默也是這麽說我的，林蘇兒，你要是有一天不感傷了，那一定是你生病了，不正常了。 可是蕭默，好像真的永遠消失在我的世界裏了，真的再也不會出現了。 靜靜地坐在地毯上，聽著當初他介紹的歌曲，心裏滿滿的都是他，難過得一塌糊塗，記憶也隨之湧上來。 “林蘇兒，做我女朋友要不要？”在我忙得一團糟的時候，他突然出現，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半天吐出這麽一句話。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轉身離開。 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我走到他麵前，也一本正經地問他：“蕭默，你剛剛說什麽？” 我想，如果他再次十分確定地說了那句話，我一定會答應，於是我在心裏一直祈禱，可是五秒鍾之後，我離開了。 因為他說：“沒事，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我笑了笑，默默地離開辦公間，然後走向樓梯，點燃一根煙。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慢慢學會了抽煙，香煙在嘴裏過濾，然後輕輕吐出煙圈，頭是暈的，走起路來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衛析說，林蘇兒，你特麽有病吧，學什麽不好你學抽煙！ 後來，在衛析麵前，我再也沒有抽過煙，一次都沒有。 我開始喜歡出去玩，和以前不愛接觸的那些人出去，一整晚都在瘋，玩到整條酒吧街都熟悉了。 有一次在酒吧裏，我習慣性點了一根煙，然後還沒放到嘴邊，就被一隻手奪了過去。 抬頭，那張熟悉的麵孔。 “你來幹嘛？”我蔑視地看著蕭默，嘲笑般地笑了笑，其實我是在嘲笑自己。 “你夠了吧！”蕭默似乎看上去很生氣，他拿起一瓶酒，“啪”砸在了地上，酒濺在了我身上，瓶渣也是，雖然疼，不過我還是微笑著看著蕭默。 一副無辜的樣子，大概蕭默是看不下去了，他拉著我出了酒吧。 在酒吧門口，我甩開他的手，我鄒著眉頭問道：“你到底要幹嘛？” “是你到底要幹嘛吧！”從來也沒有發現原來蕭默生氣起來真的不好看，於是我笑了，笑得格外燦爛。 半晌，我忍住笑，我說：“蕭默，我不一直都這樣嗎？怎麽？看不下去了？你慢慢就習慣了，不是嗎？” 後來蕭默就再也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