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達成共識

  “顏皓，信不信下一秒，我會讓你徹底失去蘇荷？”顧晟沒有再生氣了，這麽多年喜怒不形於色，早就練成了平靜。


  “現在不也一樣失去了？”顏皓冷笑一聲，轉頭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蘇荷，月光照射進來，更顯的蘇荷的美麗。


  因為此時的她早就卸了妝，沒有了掩飾美麗的物件，素顏朝天的蘇荷才是最迷人的時刻。顏皓輕輕走到跟前，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蘇荷的臉頰，道:“顧晟，我不奢求和小百合天長地久，但是現在我求你……讓蘇荷醒過來，好嗎？”


  “求我？哼……你也配？”


  “我不配……”顏皓語氣越發平靜，他的手拂過蘇荷的額頭、鼻梁，到達粉嫩嫩的嘴。顏皓心裏太過壓抑，太過難受。小百合不能再這樣受苦了，真的不能再受苦了……


  其實，顏皓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此刻他的眼神有多麽溫柔，多麽無奈，多麽自責，又多麽無可奈何……


  “可是，小百合受的苦太多了……她是一個好女孩，本就不該這樣顛沛流離，也不該這樣一次次陷入危機……”顏皓的聲音悠遠而縹緲，顧晟難得沒有說話。


  “你所說的為她好，給她開設‘完美計劃’的研究項目，蘇荷體內注射的是最為優秀的原始激素……可是你似乎忽略了，就因為你的為她好，從她進入實驗室到出來不到五個月，伴隨而來的半年裏每個夜晚，小百合都會從噩夢中驚醒……”顏皓說話間，心裏有些傷感，或許，這些傷痛讓他來背才對，小百合那麽瘦小，難以想象她是怎麽撐下來的……


  “激素在她體內一次次衰變，你可知道她受了多少苦？看不到、聽不到、又說不出口，你能明白她的怯懦嗎？小百合從十二歲開始，就比五六十歲的人都要懂事沉穩。因為她知道，自己隻有努力了才可以活命，所以她不能錯，所以執行的每個任務都全力以赴。


  你知道嗎？當我將她送到楚家家母的身邊時，她那幾近絕望的眼神讓我心都在發抖。顧晟，不管你如何懲罰我，我也要說！一直以來，真正傷害小百合的不是我，是你……是你替她營造的每一個鍛煉的環境！瑞辛的死還不夠嗎？”顏皓的語氣更是平緩，仿佛說著別人的故事般，他輕笑一聲，道:“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我不需要你的高看，我隻希望，小百合不要再這樣受傷，是我最開心的事情……”

  “你的意思呢？”顧晟終於又一次開口了，他語氣也平和了很多，道:“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蘇荷……並不算危險……”


  “……”顏皓聽到顧晟的話，有一瞬心跳都停頓了！

  “蘇荷和我有一個相似的經曆。嗬……想起來，也有二十年了。”顧晟終於坐在椅子上，顯得心情好了很多，道:“當時蘇荷的母親去世，我接受不了現實的打擊，所以，我選擇了沉睡來逃避現實……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沉睡沒有什麽不好的，那裏有你想要的一切場景！但是我沉睡了僅僅一周便醒了過來……我知道你一直很奇怪，為什麽我的武功這麽好？”


  “你的意思是……”顏皓眼睛又一次瞪大，這個消息真的不錯！

  “算是吧，其實蘇荷在進入楚獄後，本就有了沉睡的機會。可是，當時蘇荷的境界不夠，身體也處於衰弱期，根本不可能平安出了夢境。所以，我用她的母親，將她強行喚醒！”顧晟的手輕輕撫摸著椅子的一角，道:“我沒有想到的時，強行拆了二合一炸彈，讓蘇荷再一次找到契機，隻不過，這次蘇荷用腦超過了正常數值，更加危險！”


  “……”顏皓聽著顧晟說到最後的四個字，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說了半天，和最初的情況有什麽不同？！


  “現在呆在那裏，我會派人將你們接過來。還有，明天黃昏之前，你必須解決你和Sun的恩怨！”顧晟自然清楚，顏皓是所說過的話，隻不過，他可沒有心思等待那麽久罷了……


  顏皓沒有說話，他掛了電話，然後輕輕附身，吻在蘇荷的額頭，呢喃道:“顧晟雖說不會騙我，可你的情況也不會那麽簡單……不過小百合，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禮堂，並沒有太多的人。而顏皓一身剪裁合理的白色西裝，站在教堂的紅色長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