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周玉妹
周玉妹的身下，也是墊了幾床墊絮，現場跟吳寶山差不多。
她身上的血，已經被床單吸幹，但因為時間不長，血腥味極重。
她臉上的神態安詳，像是一種解脫，都不像是他殺的。
蘇孜薇從包裏取了一香出來，點了一枝，血腥味蓋了下去。
姚其斌看得有些壓抑走出屋子，看一下那些圍觀的人，“第一個發現的是誰？”
人群中立馬有個人走了出來，“是我，我先看到的，也是我報得的警。”說話的是個年紀約四十幾歲的婦人。
蘇孜薇也聽到了她的聲音，正是之前說她老公跟阮思武一起喝酒的那個。
姚其斌問道：“你是死者什麽人？”
那人說道：“我是她鄰居，叫周偉紅，這老人叫周玉妹，我跟她娘家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她有個女兒招了女婿住在城裏，從來沒來看過她這個老娘。
她還有個妹妹也是幾年才來一次，聽說兩人小時候在家關係挺好的。
可每次來，周玉妹都是一副不待見她的樣子，總是把她給罵走。
周玉妹脾氣古怪是我們村出了名的。
她所有的親人都跟她不親，而她也不在意，就是希望他們離她遠一點。”
這一點跟黃有法很像，她也是早早與親人斷了來住，也不希望他們跟自己親近。
實際上那些去世的老人都好像都跟家人關係不怎麽親，這是容塵瑾覺得懷疑的地方。
說他們不好吧也不是，就是和親人疏遠不怎麽來往。
蘇孜薇發現周玉妹死的樣子和吳寶山那時候如出一轍。
肖其斌回到了屋子，把他在外麵得知的信息跟容塵瑾他們分享了下。
他不知道兩人早已聽得明白，甚至比他了解的還要多。
他在屋內時沒聽到的，容塵瑾他們在來時的路上都聽到了。
他還總結了一下，“在她胸口的匕首上同樣沒有找到指紋，周玉妹的手上也有膠水覆的膜。
這老太太平時雖然脾氣古怪了些，但也從不與人結怨。”
“從我剛剛了解到的判斷，這周玉妹不是他殺。
她這次的偽裝，初看像是比前麵死的那些人要更完美。
三年前的那兩個老人應該也是這樣死的，隻不過當時沒有發現而已。”容塵瑾也說了他的看法。
姚其斌聽出了不對勁，“容隊，你說‘初看像’是什麽意思？”
容塵瑾指了指邊上一個不明顯的腳印，“看到沒？”
屋裏的光線並不是很好，已經從邊上人家借了個瓦數高的燈泡來，這60瓦的燈看著還不是太亮。
姚其斌開了手機上的手電近距離看，總算是看到了個腳印，他趕緊拍了下來。
不免對於容塵瑾的眼光刮目相看，這眼睛跟探照燈似的。
容塵瑾指那腳印說道：“你看到了什麽？”
姚其斌說：“是個男人的腳印，不過看這男人的體重似乎不太對，這花紋印得不清晰不說，著重力也有問題。”
仔細看過後，他還是發現了問題，畢竟他是吃這行飯的。
他似又想到了別的說道：“我跟附近村民打聽過，說是並沒有看到什麽人進來村子。”
容塵瑾說道：“他們並沒有說錯，這腳印並不是外來人員的。
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有什麽刺鼻的味道？”
姚其斌搖了搖頭。
蘇孜薇卻說道：“我聞到了，是那種橡膠被燒的味道。”
“不錯，應該就是這鞋印的鞋。
還有這腳印上麵的承重花紋，正如你說的不太對。”
然後容塵瑾又走到了屋子的後門，打了開來。
屋後有個小院子，這老婦人估計平時會種些菜什麽的，不過最近菜收起來做了醃菜，菜地就空了下來。
屋外也是個腳印，跟屋裏的花紋是一樣的。
屋內是水泥地，原本是印不上腳印的，去了這個菜園就不樣了。
這菜園的地還很潮，鞋上沾了泥後進屋，才會留下這個腳印。
看這菜園泥的鬆軟程度，你試著踩上一腳看看。”
姚其斌照做後，他的腳印明顯就下沉了許多。
他有一米七八，體重八十公斤，對比下來，他邊上的男人腳印壓下的力度還沒一百斤。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看這鞋碼的長度比我穿的還長。”
“對，你說的沒錯，不過這本來就不是男人踩的腳印。”容塵瑾分析道：“這腳印，前麵跟後麵的花紋都沒中間的明顯，那就說明這鞋並不合穿的那人的腳。
前、後腳都沒有穿到，也說明穿這鞋的腳比這鞋子小了許多。”
姚其斌也想到了，“你的意思是說，這鞋印是這老太太自己製造出來的？”
容塵瑾點了點頭。
“這老太太的智商怎麽可能會這麽高？”姚其斌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也稱不上高，隻不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蘇孜薇說道：“前麵幾個老者死後，對她而言就是借鑒其經驗。”
容塵瑾說道：“我老婆說的沒錯，她應該是從他們那邊看了後自己總結出來的。
之前那些老者死時的破綻，在她這裏都得到了完善，不過前提是如果她不用鞋印的話。
不信你可以問問她周邊的人，是不是前幾次那些老人死時，她都會去圍觀？”
姚其斌有些不敢相信，不過還是去外麵問了她的那個鄰居叫周偉紅的婦女。
“女同誌，你家隔壁的這位老太太，是不是今天有去過吳寶山命案現場？
還有之前三年前死的那個黃有法，老太太也去圍觀了？”
周偉紅奇怪的問：“你怎麽會知道？
你還漏說了一個，我們村子上的那個肖國民死時她也跑去看了。
還有你們今天去肖國民家，她又去湊熱鬧了。
這老太太估計是太無聊閑的。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就你說的那幾家，別的人家要出點事，也沒見她多積極去圍觀。”
姚其斌知道這邊的民風，沒工作跑去看熱鬧是很正常的，有些還專門坐車去的。
他進屋把這現象說了一下，蘇孜薇有些無語，這些人也太無聊了吧！
容塵瑾倒沒有多意外，“我們去吳寶山家的時候，從那些邊上停的交通工具就可以知道，好多都是從附近村子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