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識人不清
於麗娟聽了容塵瑾的話一愣,她剛接手管蘇家老宅,哪會知道這些事。
所以很是自然的應道:“啊!還要查一下啊!”
喬孜薇連忙安慰她,“當時也是我們考慮周到,現在想想,這左營能收買陳福那麽同樣也能收買別人,這蘇家肯定不止陳福一個是他的眼線。”
“那晚,鳳大哥不是關照派人好好看著老爺子?”容塵瑾問道。
於麗娟點了點頭,“是有安排人三班輪著看的,不過是誰值最後那班我就不清楚了。”
“阿姨你仔細想想,最後那班守著蘇老爺子的人說不定就是喂了老爺子毒藥的人?”
“
最近身體老是乏力,“記憶也不是很好。”
喬孜薇這才想起,於麗娟的身子也不太了。
“鳳大哥,你給我阿姨看看,醫院說她隻有幾個月時間了。”
鳳天祥看了於麗娟一眼,“我上次來就發現了,這種病她調養的好,還能多撐些時日的。”
他說話一向嚴謹,不輕易許諾,他既然這麽說,那就說明於麗娟的病真的沒法治。
喬孜薇知道於麗娟查出來時是晚期,鳳大哥這麽說也算是安慰她了。
突然間蘇霖出聲道:“我知道。”
自從來了這個家,他話不多,像個隱形人。
倒是很讓於麗娟例外,“你知道什麽?”她還沉浸在鳳天祥的話中沒有轉過來。
蘇霖說道:“那晚是派了馬爺爺跟王良貴兩人守夜的,爺爺醒來的第一時間是王良貴跑來告訴我們的。”
他這麽說,於麗娟也像是想了起來,“對,對,的確是這兩人。”
“去把那兩人找來。”容塵瑾對蘇霖說。
蘇老爺子突然出聲了,“不用找了,你馬爺爺已經跟我辭行了,說他年事已高想跟著孫兒享享福。”
實際上他已經猜到了內應是誰?
蘇霖問道:“爺爺,你是不是……”
他這話實際上是幫喬孜薇問出口的,他知道他的這個堂姐並不想認蘇家。
蘇老爺子微微一頓,然後接了下去,“你們也不用猜了,當時的確是你馬爺爺喂了我水喝的,另外我也沒吃過別人的東西。
想不到這麽多年,我都已經不跟他們來往了,左營也已經離開了,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原來他清楚誰對他下的手。
“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麽糾葛?”喬孜薇問道,那聲爺爺她是叫不出口的。
“丫頭,你是不是應該叫我聲爺爺?”
容塵瑾接口道:“蘇老爺子,既然你已經想起了以前的事,那麽你也應該知道你並不適合提這個要求。”
蘇老爺子被他捏得死死的,隻能擺長者的威風。
“你小子,娶了我孫女,還敢對我說話這麽狂妄?”
“錯,他娶的是我,並不是你的孫女,我跟你沒有關係。
你不妨想想,你害了我父母,我沒把你當仇人就算不錯了。”喬孜薇毫不講情麵的說道:“不要以為我們來看你就是想認你,我隻是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想查出想害我父母的究竟是你還是另有其人。
當然,我是極不願承認是你想害他們,所以才會站在你的麵前。
其實你也該想想,你大兒子跟誰有仇,是誰想要了你兒子的命。
我想你也不相信當年發生的事隻是意外?”
雖然蘇老爺子已到遲暮之年,但並不表示她能毫無芥蒂的原諒他,所做的一切,如果到現在他還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的這一局麵的,那她也不需要再進蘇家這門。
顯然喬孜薇的這番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你是懷疑,我大兒子的死,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不錯,目的就是為了把我父親從廟裏接來。
而且極有可能你大兒子一開始就是個犧牲品,有人要設計他,要他的命,也是為了讓你嚐嚐喪子之痛。”
“不可能,那些都隻是巧合。”蘇老爺子臉憋的通紅,咬定不可能。
容塵瑾俊顏微斂,嚴肅的說:“你可要仔細好好回想一下,我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難道你從頭到尾都沒看出來?或者說你根本就是知道這一切,是被人威脅了才迫不得已這麽做。”
他這話一說出來,連喬孜薇都些震驚到了,之前容塵瑾也沒跟她講有這種可能,可如今他這麽說出來,喬孜薇也覺得合情合理。
“事到如今,你還想隱瞞?鳳大哥,該盡的義務我們都盡了,反正那毒你一時也解不了,我們還是不摻和先回去吧!”喬孜薇故意這麽說,就是想刺激下蘇老爺子。
蘇老爺子的神情有些呆滯,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中。
喬孜薇倒也沒想真的走,發現蘇老爺子這副樣子,腳也沒動。
蘇霖這時問了他的母親於麗娟,“媽,我們蘇家還有沒有別的老人沒?就是在蘇家做了二十多年,跟馬爺爺陳福差不多的老人?”
於麗娟不明白兒子的用意,還是回答了他,“應該沒有了,原本陳福跟你馬爺爺也是想做到年就不做了的,畢竟他們的年齡在那裏。”
蘇霖問這話,隻是想看看當年跟左營一起共事的老人還有在沒,說不定能找他們問出點什麽來。
他其實也隻是因為氣氛太沉悶,隨便問了一下,但是蘇老爺子聽了他的一番話後神情卻由剛剛的呆滯變得有些激動。
“怪不得當年左營非得說阿炳嘴不嚴,原來是因為他收買不了他,我就想著阿炳對我忠心耿耿怎麽可能嘴碎。”
容塵瑾和喬孜薇都明白,蘇老爺子口中說的那個阿炳肯定是那年開除的老人。
“你說的那個阿炳,我們找到了。”容塵瑾沒有把他說當時大少爺沒氣的事說出來。
蘇老爺子聽他們說找到了阿炳,也有些激動,“那他還有沒有說什麽?”
“沒有,我前兩天剛得到消息,”容塵瑾平淡的說:“他去世了。”
蘇老爺子想不到當年聽信讒言,識人不清,把唯一真正忠心的人辭退了。
現在那些人還不放過他,想把他除去,那麽就別怪他把事情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