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你是5月11號生的,是金牛座,我是9月15的,是處女座,我們是天生絕配!”
說這話的時候,黎少清給了她一個魅惑的眼神,看得林末末臉紅心跳。
原來,他們是絕配,連星座書上都寫著呢。
她不禁也露出一個害羞不已的微笑。
仿佛那道詩裏寫的一般,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嬌羞無限。
每個女孩子情竇微開,對著愛人嬌羞無比的樣子,或許就是最美的吧?
黎少清也最愛這樣的林末末。
此時,他一個人站在那兒,時值不過剛過中午。
還有一下午的時間才會到晚上。
林末末會和他一樣,站在這兒陪著他嗎?
他沒有把握。
又過了好一會兒,黎少清看一眼手上戴著的百達翡麗,快到一點了。
她會不會來呢?
黎少清想要回頭,卻又不敢回頭,他怕自己會失望。
最終他還是決定,去樓下看看。
當他來到一樓大廳時,隻看到空空蕩蕩的客廳,林末末的人早已不見了。
本來,他在頂樓的天台上是可以看到她離開的,但他固執地沒有去看。
一大股失落感襲來,黎少清隻覺得仿佛心裏也缺了一大塊。
他明白林末末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們之間,目前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在一起。
所以,她選擇繼續她自己的人生。
身為一個藝人,如果讓通告開天窗,是會被很多人唾棄的。
所以,她隻能奔赴屬於她的戰場。
“末末,你趕緊的吧,真是要把人給急死了。”
剛和羅雨菲會麵,就被她劈頭蓋臉一通訓。
今天下午是一個影迷見麵會。
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觀眾,觀眾才是藝人的衣食父母。
沒有把父母給孝敬好,以後恐怕就很難混了。
林末末隻能連連說抱歉,和羅雨菲一起朝電視台的錄影棚趕。
黎少清重新回到天台上,看著烈日下的天邊。
有白雲閑散地飄著。
他今天是鐵了心不想出去工作,把一切交給了羅五。
但,架不住那個他身邊一直跟隨的人會找到他這兒來。
羅五把車開到了別墅外,隔著院門對著天台上那個看起來有些憂鬱的年輕人道:“老板,出事了!”……
黎少清的辦公室內,他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後,桌上一切辦公用品齊全。
對麵,影視明星,紅了近二十年的安琪端坐在他的對麵。
“黎總,我今天找你來,不知道你有沒有心理準備?”
安琪一本正經道,眼中有咄咄光芒。
其實黎少清早就猜到,安琪是為什麽而來。
不過這種事情,晚一點兒承認就是最好。
“不知道安小姐到我這兒來,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你真要一直裝下去?”
麵對這個小了自己近二十歲的男人,安琪是真心想要欣賞他的。
不過二十五歲的年齡,能夠管理一家世界五百強的企業,這不是每個像他這種年齡的人能做到的。
這需要很好的曆練和管理經驗,而他,不過才二十五歲,是怎麽做到的?
從二十歲前,他能做那樣的事情,想來,管理一家公司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還請安小姐提示一下。”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就提醒你一下。
二十年前,在靜安醫院,你總該有印象了吧?”
“二十年前嗎?
我想想,那個時候我應該不過五歲。
應該是在讀幼稚園吧。“
黎少清裝作仔細回想,答道。
“不對,聽說你那個時候是在靜安醫院。”
“我的確有去,我大嫂生孩子,我當然想去看看小嬰兒。
你也知道的,我有個比我小五歲的侄女兒,她叫黎曉雯。
對,也就是林末末。”
“不對,你撒謊!”
安琪一針見血,眼中幾乎也要瞪出血來。
她和方明已經派人去查過了。
當年在靜安醫院,和她同一天生孩子的,就有黎家的大少奶奶宋晚。
她生的那個孩子就是黎曉雯。
而當天晚上出生的女嬰,除了宋晚家的,就是她安琪生的那對雙胞胎。
可為什麽偏偏隻有她們兩個人是女孩兒呢?
如果要偷梁換柱,也隻能是宋晚了。
因此,安琪想辦法拿到了黎曉雯,也就是林末末的頭發,和自己的做了DNA比對,結果可想而知。
有血緣關係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再換句話說,林末末就是她安琪的親生女兒。
本來,她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當時在靜安醫院,能夠把她剛出生的孩子抱走的,也隻有黎家了。
除了他們家,她想不到還會有誰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把孩子帶走。
所以她才會這麽做。
安琪真的沒有想到,來找黎少清,他竟然會不承認。
安琪進一步道:“黎總,你不承認沒有關係,我是有證人的。
當初負責接生的護士也可以作證的。
是你安排手下的人,把我的孩子給帶走了。
另一個孩子被我送去了天使福利院。
那個孩子我沒辦法找到,但請把這一個還給我好嗎?
我不想再和她分開。”
黎少清早就想到,林末末會有找到自己親生父母的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
就連親子鑒定書都放到了這兒,他還能有什麽辦法挽回呢?
當初聽說安琪在找福利院的院長譚金花時,他就猜到,會有這麽一天。
安琪選擇直接來找她,而不是去找療養院的宋晚,也算是一大幸事。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不過你也知道,小雯現在有通告要趕,請你不要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我怕她會承受不住。”
黎少清向安琪懇求道。
”她有什麽不能接受的?
難道有我這樣的母親,會讓她丟臉嗎?“
安琪表示不能理解。
“那倒不會,不過她會覺得,當年是你拋棄了她。
現在你卻要輕輕鬆鬆把她認回。
你覺得有可能嗎?”
這話像是一把能刺透人心的利箭,直接命中安琪這幾年來早已變得脆弱不堪的心靈。
她像是遭受了重創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神情有些慌亂,她不住將散落的耳發往耳後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