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但將目光掃過那些拿長槍短炮的記者,卻發現沒有一個像剛才說話的那位。
究竟是哪個記者提的這樣混賬的問題?
林末末真是要尷尬至死!
和黎曉雯長得像是她的錯嗎?能怪她嗎?
她就是不回答。
沒想到竟然有記者重複這個問題:“林小姐,你怎麽不回答呢?”
“回答什麽?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你們應該關注的是我作品本身。
我和誰長得像,關這部電影什麽事情?”
另一邊,黎少清才離開沒多久,就接到了現場一片混亂的消息。
大意是,歸國的著名音樂人金小峰,為自己姑姑和安琪的恩怨糾葛,現場為難她,引起記者們的大亂。
還有林末末,替安琪說話,被記者們團團包圍,提一些刁鑽古怪的問題為難她。
還有人認為,她是在替第三者說話,是不是也想當第三者。
聽到這些,黎少清放在膝上的手漸漸收緊,眼中有怒意慢慢彌散開來。
竟然有這樣無聊的記者。
羅五說到一半,見黎少清的氣場越來越壓抑,越低沉,簡直就是瞬間要爆炸的感覺。
但他還是不得不多一句嘴道:“還有人問,林末末小姐是不是和黎曉雯小姐長得很像?
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嘛?”
黎少清一句話沒說,臉色陰沉地十分可怕。
但很快,他就做了個決定,對司機道:“把車開回會場。”
“總裁,你要幹嘛?”
司機不明所以。
“二少爺,你可別衝動。”
羅五也叫。
他們擔心,黎少清為了保護林末末,做出不當的舉動來,大家可就都跟著要玩完我。
原以為這件事情隻有黎少清出麵才能解決。
但其實經紀人莫言早就啟動了危機公關預案。
他很快拿起麥克風,朝現場的記者們大聲道:“各位,相信你們很想知道星月講的是什麽樣的故事吧?
親人久別重逢,人世間最重要的就是親情,不是嗎?
難道在座的各位沒有享受過親情嗎?
你們對親情又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呢?
那麽一定要來觀看這樣一部電影,星月。
他這一番話很好的把大家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電影本身。
導演,編劇本來以為這場開機發布會要毀在金小峰的手裏。
沒想到會被莫言給挽回。
他們早知道金小峰是想借助這樣的公共場合來報複安琪,怎麽也不會請他出麵。
一個做幕後音樂的,來不來參加開機發布會並不重要。
沒想到一個主動要求參加發布會的音樂人,竟然是這樣包藏禍心。
想到此,導演和編劇真是後悔不已。
林末末見圍在自己周圍的記者又將鏡頭全部對準了莫言,還有導演和編劇,她也大大鬆的口氣。
羅雨菲則從人群中把她給拉了出來,直接拉進了保姆車,拒絕一些喜好八卦的記者的采訪,再和莫言會合後,便匆匆離開。
羅五打電話詢問情況時,莫言便如實講明,林末末已經離開發布會現場。
“二少爺,不用去現場了,林末末小姐已經離開了。”
聽到這話,黎少清幽深的黑眸並沒有絲毫放鬆:“好好查一下,今天說出那句話的記者究竟是誰?
或許,他根本就不是什麽記者。”
黎少清眼眸微眯,發出懾人的光來。
“替我聯係荊明蕭,我有話要跟他講。”
一間別致優雅的餐廳包房內,黎少清身著淺灰色的馬甲西褲,正坐在餐桌前優雅地吃著眼前的西餐。
他拿刀叉的手極為幹淨,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動作也非常優雅,仿佛一副精致的工筆畫。
他眼眸低垂,有長長的眼睫附著。
門外,則有四名黑衣保鏢守護。
此時,門被敲響,站在一旁伺候的羅五則上前將門打開。
一聲痞痞的聲音喚道:“少清,你終於想起我了,我還以為沒有登場的機會呢。”
來人身著深色帶點的休閑西服,和他本人玩世不恭的態度倒是有幾分像。
對他的到來,黎少清連眼皮也沒抬,隻是手上的動作微滯,眸光朝羅五的身上微掀。
羅五意會,馬上拉開了黎少清對麵的那張餐椅,示意來人道:“荊少爺,請坐。”
荊明蕭見黎少清今天的氣場十分怪異,也不再跟他廢話,而是直接詢問羅五道:”小五子,你們少爺今天這是怎麽啦?
誰惹到他了?”
“這個嘛……”
羅五不知道該不該跟荊明蕭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荊明蕭卻一隻手擋在了他的麵前,非常刻意地擺著造型,學著名偵探的語氣道:“讓我來推測一下,還有誰會影響你們少爺的情緒呢。
除了林末末那個死丫頭,恐怕沒別人了。”
這死丫頭一出口,黎少清渾身的氣場又冷了幾分。
羅五簡直覺得快要哭了。
二少爺不說話,這位荊大少爺又一開口就亂說話,他們這些下人當得好造孽哦。
羅五把眼睛看向黎少清,表情比哭還難看。
黎少清揮揮手,羅五如受大赦,巴不得馬上滾蛋。
他立刻對荊明蕭道:“我不影響兩位說話,先退下了。”
說罷,羅五便落荒而逃。
荊明蕭也有些壓抑,可他來了就走不了啊。
最後硬著頭皮坐在了黎少清的對麵。
荊明蕭一臉的不服氣,眼皮一抬,瞪著對麵氣場強大,俊顏冰冷的男人,道歉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嫉妒那小丫頭,所以才說那樣的話。
大不了,我以後不咒她,就對了嘛。”
“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談她。”
黎少清總算是說話了,但聲音聽起來卻很低沉,壓抑。
“恩恩,你說,你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
”我要你去查方齊和黎少城的來往細節,越細越好。“
”方齊和你大哥黎少城有關係?“
顯然,荊明蕭也沒有想到,黎少清找他來是為了這件事情。
“對,方齊很清楚,曉雯已經死了。
他是哪裏來的消息?
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荊明蕭也退去了剛才的嘻嘻哈哈,臉色變得極為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