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甄氏意圖
「比！我一定要與比！上一次你的詩作的確是不錯，不過連景都不應，卻是不知道從哪一個人手上抄襲而來的！我決不認可！」
聽到衛濤的話，那衛仲道的臉色是白了又白，最後還是忍不住大聲吼道，雖然吼聲不大，但面色嚴厲，那一種**氣度頓時不在。
「你配不上蔡琰小姐，像你這樣的武人怎麼配得上蔡琰小姐？」
衛仲道這個時候卻是有幾分像是要來搗亂的架勢，莫說是衛家人，就是甄豫這一個外人都是有些看不過眼。
「呵呵……河東衛家就是這麼前來的？若是不想要來也就罷了，沒人求著你們！」
但衛濤見到衛仲道那種氣急敗壞的神情，以及他因此而忍不住微微一晃的身子，衛濤卻也懶得繼續是去刺激他了。
這衛仲道本身就是有幾分痴性子，加上性格也有幾分倔強，真的談論下去，必定氣急攻心。
倒不是衛濤怕把他氣昏、氣死了，而若是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自己的婚宴也不是晦氣。
最少看著衛仲道這幅虛弱的樣子，衛濤很是害怕多說兩句重話就會是有這樣的結果。
河東衛家也不是沒有其他人到來，聽到衛濤這麼不客氣的話，所有的人面上都是有些難看，但衛濤這話說得也是確實。
若不是因為陳留衛氏與河東衛氏本身就是有著不差的關係，單單隻是衛仲道的這一份舉動，就是足以讓衛濤將他給打出門去，哪裡還容得他站在這裡胡說八道？
「仲道！此事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張家小姐同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張家也是世家大族，年後就是結親，你這個時候還鬧些什麼？」
一個看上去應該是衛仲道叔伯的人見此就是趕緊拉著衛仲道說道。
「若是鬧將下去，陳留衛家的顏面的確不好看，可難道我們河東衛家就很是光彩不成？」
這個時候很多人是將家族看得比自身還要重要，聽到那人如此一說，衛仲道重重地喘息了一陣，終於是沒有再開口。
既然衛仲道已經不再開口，衛濤也斷然沒有主動招惹他的道理。
錯過了這麼一段小插曲，除了衛仲道之外，其他各人都還是能夠和平相慶，沒有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過當衛濤將各個賓客安置了之後，蔡邕就是直接將他找了來。
「岳父大人找我何事？」
過幾日就是大婚，衛濤直呼蔡邕為岳父也不是什麼問題，不過衛濤卻是有些奇怪，蔡邕為何找自己前來。
就算是有什麼公務，也不該是在這個時候談說才是。
「子羽，今日我聽聞你欲要納甄家之人，你且是告訴我，如今你在常山郡是否是缺乏可信之人？」
乍然聽到蔡邕問及此事，衛濤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順口就是將之前常山的變故說了出來。
雖然自己臨時提拔的有些人才，但衛濤相信恐怕最後能夠留下的不過十之一二，其他人最多也就是拔擢半級而已。
「唉……既然你有此困難，何不早早是與老夫一說？雖然老夫如今不願再是過問政事，但老夫總有那麼些不成器的門人，讓這些人從軍從政是不成了的，但讓他們任任實事還可。」
蔡邕這話也是謙虛了，雖然門人不像是弟子那般親密，但能夠得到蔡邕認可，那麼就代表著他們的學問上最少也擁有了一定水平。
而蔡邕既然會是推薦給衛濤，自然不會有那種書獃子。
「真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什麼時候能夠到來？」
衛濤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是有這意外之喜，甄家的人雖然好，但衛濤與甄家可沒有什麼關係，若是被那甄家架空，那可就是荒天下之大謬，如今有著蔡邕推薦的人，那自然更好。
「我的門人倒是不少，到能夠召之即來應該也就是有那麼二十多人吧。好在這些人最少任一任官曹之類的還是不成問題。」
聽著蔡邕的話，衛濤總算是明白了蔡邕這樣的人的巨大潛力，也無怪哪怕是董卓那樣的人也是想方設法拉攏蔡邕。
這還只是蔡邕的一部分門人，再是想想蔡邕在士人當中的威望，若是能夠藉助蔡邕的名望，很是容易就是可以拉攏起一大部分的人。
「至於什麼時候到來。呵呵……說來也巧，因著老夫唯有一女，這一次小女大婚，不少人都是來信相賀，甚至親自前來。只要老夫開口，少則三五日，多則十餘天，總要為你招來一些幫手。」
蔡邕輕笑著說道，對於能夠幫上衛濤的忙，蔡邕顯然也很是高興，現在的年輕人當中，功業可沒有能夠比得上衛濤的。
招了這麼一個女婿蔡邕自然是滿意，唯一的希望就是今後衛濤能夠對蔡琰多好一些而已。
「如此多謝岳父大人。」
「哈哈……你為我婿，何必如此？」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不過這個時候衛濤發現這麼一句話倒是有幾分不準的時候。
這一次無論是河東衛氏還是中山甄氏到來，除了是有為衛濤賀之外其實也是有要與之搞好關係的想法。
至於那衛仲道之事，卻是他個人在看到衛濤之後一時按捺不住心中情緒而已。
本來還是想要讓衛仲道與衛濤親自和解，但見到如此境況之後，河東衛家的人也就是打消了這一個想法，只讓衛仲道平安渡過這幾天就好。
與衛濤商談的事情，自然由著他們自己來。
當然河東衛氏與陳留衛氏關係親密，這事情讓衛弘來談，其實衛濤也得不到什麼實際的好處，就是日後在冀州河東衛氏會是在一些事情上幫扶而已。
真正令衛濤驚喜的卻是那甄家，本來甄豫到來的時候已經送上了一份禮物，其中不過尋常。
不過就在甄豫到了二日，就是有連綿車架到來，這些車架之上可都糧秣。
東漢末年，除了士兵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後勤糧秣，哪怕是衛濤都不得不為之動心。
但真正令衛濤驚訝不已的是，就在衛濤準備親自拜訪看看能不能夠以常山府的身份購買一部分糧秣以備軍用的時候，甄豫卻是找上門來，言說這皆是禮物，以賀衛濤大婚。
要知道甄家乃是冀州大族，豪富一方，但拿出這麼一批糧秣雖然不說傷筋動骨，但耗費也是不小。
這一次借著衛濤婚禮，除了常送的禮品之外，竟然還是送來了一批糧秣，這足以讓人震驚。
這一批糧秣足以供養三千軍隊一年之需，數量之大令人咋舌。
要知道常山如今雖然還不曾缺乏糧草，但其實糧草儲備也是不豐，衛濤只招募了三千士兵也是與此有關。
「不知道甄先生這是何意？」
正常婚宴如何有送糧秣，而且一送就是如此之多的道理。
本來還只是認為甄家到此參加婚宴也是因為如今衛濤乃任常山太守，乃屬冀州範圍，甄家是為冀州世族，才是依禮來訪，但如今看來卻是有些不那麼的簡單。
「呵呵……太守勿疑，甄家此舉並無歹意。」
甄豫笑笑，讓衛濤臉色略作和緩，而後才是徐徐問道。
「太守也曾剿滅過黃巾，不過太守可是知道黃巾之禍有多大？對我甄家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黃巾禍亂大漢，意圖顛覆乾坤，其禍子不用多言。至於甄家損失，此乃甄家之事，吾著實不知。」
衛濤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但同時也更是疑惑。
「不過如今黃巾之亂大致已平，雖然還有小股匪患，但已不足為慮。何故當需如此？」
「太守有所不知，黃巾之禍，我甄家損失，單單隻以糧秣計，便有此五倍之數，更不用說損失的財貨，還有無意之中喪命的甄家子弟，更是讓我甄家承受難以之痛。」
說起這話，甄豫面色也是閃過一絲痛苦。
「幽州之事其實我們也是聞聽，那烏桓本意南下寇略冀州，若非先鋒精銳被太守所擋，冀州恐怕又是陷入一場劫難，我甄家損失更不知有多少。如此乃為是感謝太守大人耳。」
「如此倒也說得過去，不過若要感謝送來財貨珍寶也就罷了，何故送來此糧秣？甄先生敢以教我。」
衛濤倒是明白了甄家來賀的原因，不過衛濤到底是沒有昏頭，卻是明白這些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
「呵呵，果然不愧是太守大人。實不相瞞近來中山郡城內時常是有黃巾橫行，這伙黃巾大是不同以往，不僅收買人心，更有加中山郡城納為根基之意。中山太守昏庸，只要黃巾未曾明目張胆攻打縣城便是不欲理會。」
甄豫長嘆一口氣，終於是如實道來。
「也許這伙黃巾一時不會為禍，但長久而看，終究不是好事，若黃巾真有先取一地而後徐圖而之的打算，無論成與不成，冀州都首當其衝，我甄家都是難以承受。大人英勇，唯請大人相助一臂之力。」
這才是甄家的目的，資助衛濤糧秣，讓衛濤能夠招兵買馬，而後可以借著這份交情保其家業。
不過這個時候，衛濤卻是想起了張寧那一個太平聖女。
「太平聖女果然是不凡，若是真的發展下來，恐怕我這常山郡也是要不穩了。時不待我，當速而行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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