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書房對質
剛剛進來的宋婕聽見這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
“宋大小姐，你不要故意曲解老夫的意思，”沈相臉色鐵青說道，“老夫說的凶手另有其人。”
“這屋裏攏共就咱們這幾個人，若是不是宋婕，難道你說的還能是京城巡撫不成？但巡撫老爺也不是我宋府的人啊。”
這關他什麽事啊？
巡撫臉色一僵，剛要發作，就見慕王投來“關切”的目光。
巡撫立馬慫了，沈相大人他招惹不起，可慕王大人他也招惹不起啊。
宋府真人不露相，竟然與這麽多大人物都有交集。
巡撫看天看地，就是沒敢與在場的任何人眼光相接。
一片寂靜聲裏，宋婕終於忍不住了，她衝到宋菲麵前，說道：“宋菲，你少在這兒滿口胡言，害了我表哥的人就是你！”
“啪”地一聲，宋婕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多了一道巴掌印。
“宋菲！你幹什麽！”
“幹什麽？我在替你母親管束你！”
“用得著你管束！”宋婕說著抬手就想反擊回去。
宋菲哪裏會讓她如願，一把抓住宋婕的手，宋菲惡狠狠地說道：“今兒我就給你上一課，在事實尚未明朗之前，不要單憑你的臆測，就亂說話！”
說完，宋菲狠狠地甩開了宋婕的手。
宋婕一時不察，被掀翻在地。
沈相向他夫人使了個眼色，沈夫人立馬機靈地把宋婕扶了起來。
“宋大小姐，口說無憑我這裏有正確，你可敢與我對質？”
“沈相大人盡管對質就是了。”
她就不信了，難道她“不在場”還有人能憑空造一個她“在場”的證據出來。
“巡撫大人，方才，沈氏母女的證詞，還請你拿上來。”
巡撫硬著頭皮，低頭對身側的衙役吩咐吩咐了兩聲。
很快，衙役就取來了“證詞”。
“宋菲，這上麵白紙黑字寫著，你可還敢抵賴？”
“抵賴？”
宋菲仔細看了看證詞，搖了搖頭，拿著證詞對著沈相說道：“這上麵揭示她母女二人的揣測之詞，怎能用作證詞？”
若不是他那沒用的兒子還在昏迷著，他用得著這母女倆的證詞？
就是直接把他尚未痊愈的兒子抬來，他也要治這個所謂的宋府大小姐的罪！
這可是他的獨苗啊。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宰相這個位子，難道就要因為這一個女娃兒斷送了自己的努力不成！
“如何不能，”沈相這回是真生氣了，“連你身邊的人都如此說，怎麽不是證詞？”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宰相大人未免太過於焦急定我的罪了，”宋菲說著幾步走近沈相麵前低聲說道，“有些事情，恐怕您需要了解一下。”
沈相沉著臉問道：“什麽事情？”
“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宋菲說著看了京城巡撫一眼。
沈相陰沉地看了一眼沈雪琪請來看的巡撫，低聲咳了兩聲說道：“巡撫大人，今日辛苦你了，還請你先下去休息，改日本相必定登門拜訪。”
“哎喲，不敢當，不敢當，那，”巡撫看了一眼始終一言不發的慕河，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無人答話，巡撫也不覺得尷尬，畢竟今這事牽扯到沈相的子嗣，問題之嚴重，他還是知道的。
巡撫帶著衙役一走，書房內頓時空當許多。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宋菲一昂下巴，指向宋婕：“還有這位在呢。”
這個舉動可急怒了原本就餘怒未消的宋婕：“宋菲，事實如此，你還想搞什麽把戲！”
“我能有什麽把戲，我不過想與沈相說些實話而已，難道你害怕不成？”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沈舅舅，你聽我說，宋菲她這個人，最是油嘴滑舌了，你可……”
“出去。本王想靜一靜。”
“還不帶著她出去！”
沈相發了話，沈夫人連忙拉著還要說話的宋婕出了書房。
“不知令公子傷勢如何了？”
她還敢問。
沈相抬眼打量了宋菲一眼，見她麵色平靜，不由得起了些許好奇心。
難道沈翔真不是她害的？
“沈翔如今還昏迷著。”
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慕河替她做個不在場證明，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沈氏母女，乃至沈雪琪的證詞，她都可以否認，但是沈翔的證詞，她可沒辦法否認。
沈翔可是正正經經見過她的，等沈翔傷勢稍微好一些，或者說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當堂指認宋菲，到時免不了還要把慕河也牽扯進來。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先發製人，先在沈相麵前認了。
“哦，宋菲在這裏先向您道個歉，令郎的確是我‘失手’誤傷。”
“真是你，”沈相睚眥欲裂，“你先前還狡辯這麽多，走，給我去京城巡撫的衙門！”
沈相說著就要去抓宋菲的手，誰知卻被一旁的慕河打掉了。
“慕王殿下，這個女人都已經親口承認了，你難道還要袒護她不成！”
“本王並無此意，”慕河把宋菲護得結結實實說道，“隻是，宋大小姐既然說了有些事情需要你了解，沈大人，不妨聽她把話說完？”
“有什麽好說的，她都已經絕了老夫的後，今日若是輕饒了她，我豈能對得起列祖列宗！”
“大人，我早已說了是失手，”宋菲從慕河身後走出來說道，“另外，其中最重要的事情，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能與貴公子共處一室？”
沈相此刻被衝昏了頭腦，哪裏有心思，聽宋菲在說什麽，他抬手就往宋菲臉上招呼。
宋菲冷笑，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
她一個借位把沈相閃到在地借著這個空擋，上去就是一針。
這一針紮下去，原本暴躁不安的沈相立馬安靜不少。
“慕河，幫我把沈大人，扶到椅子上去。”
“嗯。”
“你，”此刻半點動彈不得的沈相才想起來害怕，“你要對我做什麽？”
“做什麽，”宋菲微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當然是與沈相你好好談談，令郎的事情了。”
“你，你說吧，我聽著就是了，”沈相哆嗦了兩下妥協說道，“但是你能不能先把我解開？不能動彈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