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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如蘭的忌日

  “這個時間往府上趕,”宋銘禮吹了吹胡子瞪著眼說道,“你該不會是在外留宿了吧?”


  “哪能啊,爹,我今日胸口發悶,早起了一會沿著湖邊轉悠了一圈而已。”


  “真的?”


  “哎呀,爹我還能騙你?不信你聞聞我身上這一股子湖水的味道。”


  宋菲說著往宋銘禮跟前湊。


  “停停停,”宋銘禮一臉嫌棄地按住宋菲的頭一臉嚴肅說道,“就算如此,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能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在天未亮時出門。”


  “是,你說的對,”宋菲順從地低下頭,“是女兒的錯。”


  宋菲今日怎麽這麽乖?難道做了什麽虧心事?


  宋銘禮越想越覺得可能。


  “宋菲,你不能看在我疼你的份上就屢教屢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對啊,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宋菲本來以為宋老頭會看在自己伏低做小的份上放自己一馬,沒想到他還變本加厲了。


  “哎呀,我頭好疼。”宋菲突然一聲慘叫手扶著額頭就往蝶衣懷裏倒去。


  “小姐,”蝶衣小聲地提醒道,“你叫的太假了。”


  宋菲悄悄睜開了一條眼縫,趁著宋銘禮仍然在愣神,咬著牙小聲說道:“你別管,趕緊把我抱上馬車,咱們能走就是了。”


  “但是……”


  “但是什麽,一刻看不見蝶舞,我就一刻不安心,咱們趕緊跑路吧。”


  “小姐,我體內蠱毒剛清,現在實在沒有力氣抱起你這麽……”


  這麽?這麽啥?

  是說自己重嗎?


  宋菲剛要爭辯,就聽宋銘禮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宋菲,事不過三這個道理在你爹這隻能叫做事不過二。上回裝暈倒沒玩夠?還敢給我來第二回。”


  刺探,這絕對是刺探,自己可千萬不能中計。


  宋菲耳朵一疼,下意識地就睜開眼睛叫疼。


  “爹,放手放手。”


  “還裝不裝了?”


  “不敢了,女兒不敢了。”


  “唉,”宋銘禮鬆開手突然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這個性子也不知是哪點隨你母親了。”


  “我隨你,隨你。”


  “轉眼你都及笄了,你母親也已經去了十年了,”宋銘禮抹抹眼淚繼續說道,“往年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帶你去她墳前看一看,可前兩年跟著皇上出巡,也沒帶你,再去看一看……”


  宋菲揉著耳朵打斷道:“爹,好端端的,你傷感個什麽勁。”


  “你個臭丫頭,”宋銘禮吹胡子瞪眼道,“整日見天地往外跑,也沒見你去你母親墳前上一炷香。”


  “爹,這兩年你不是也沒去!”


  “我同你能一樣嗎?我那時……”


  “你在同皇上出巡,可您不還是沒去?不要找借口。我娘可在天上看著呢。”


  宋銘禮被噎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說道:“你說得對,我不該找借口。隻是今年,爹恐怕還是去不了了。”


  “為什麽,”宋菲一臉好奇寶寶地表情問道,“難道您又要陪皇上出巡?”


  宋銘禮一把捂住宋菲的嘴,左右看看四下無人這才鬆一口氣說道:“天子出巡乃是大事,怎麽能讓你這麽隨隨便便掛在嘴邊?”


  宋菲使勁扒開宋銘禮的手,大口喘了幾口氣說道:“爹,沒事就沒事,你幹嘛這麽激動。”

  能不激動嗎?


  現在邊境勢力雖然名義上已經被慕王徹底剿清,但是總有漏網之魚對大瀚朝懷恨在心,不接受同化。


  萬一有人聽到什麽莫須有的埋伏陛下,那他這罪名可就大了。


  這些道理,哪裏是宋菲一個閨閣裏的小女子能明白的。


  宋銘禮高深莫測地看了宋菲一眼,看得她莫名其妙。


  她爹可能是上朝上瘋了吧。


  “爹,沒什麽事,女兒就先走了。”


  宋菲說著屈身像模像樣地行了一禮,轉身就要往馬車上走。


  “宋菲,”宋銘禮提著宋菲的衣領說道,“我有件事要交代給你,昨晚上……”


  宋菲輕輕巧巧地從宋銘禮的手上逃出來,昂著下巴挑釁道:“不幹!爹,你找別人吧。”


  宋銘禮臉一沉威脅說道:“這事本該早和你說的,昨兒晚上我派遣丁酉去你院子裏,得到的回稟卻是……”


  “爹,”宋菲立馬掛上了滿臉笑意,“有什麽事您交代。”


  “過幾日是你娘的幾日,如今你也大了,你去代爹爹上一炷香可好?”


  “爹,你為什麽不和我一起去?”


  “爹有要事在身,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可能都不會在府裏,你娘的忌日就是這兩日了,我恐怕是要錯過了。”說著淚水在他眼眶裏打轉。


  “叮當。”不遠處,馬車上的馬打了個響鼻,牽動起馬車叮當作響。


  宋菲這才注意到車轍印子有些深。


  馬車上裝了很多東西,那麽宋老頭的確是要出遠門了?

  “宋菲?宋菲?”


  宋菲回神說道:“嗯?爹怎麽了?”


  “你娘的忌日,你可還記得?”


  宋菲努力在腦中搜腸刮肚,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模模糊糊的,她記起,仿佛是一個秋日?

  見宋菲一臉努力回想的樣子,宋銘禮歎了口氣,是他疏忽了,自從蘭兒死後,這麽多年隻偶爾帶宋菲去拜見過。


  她那時還年幼,也難怪記不起來。


  “是三天後。”宋銘禮提醒道。


  三天後?

  是夏天?

  但在她的印象中,怎麽是秋天?

  算了,可能原主記錯了吧。


  “三天後,我會去的。”


  “好,”宋銘禮欣慰地看了宋菲一眼交代道,“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去問王大管家。你長大了,我也放心。”


  “知道了爹爹。”


  遠方傳來嘹亮的雞鳴聲,轉眼,天色已經微微發亮。


  “菲兒,爹走了。”宋銘禮一臉不舍地說道。


  “恭送爹爹。”


  “對了,”宋銘禮又折返回來交待道,“下次,就是慕王邀請你去吟詩弄月,也要注意些時間。萬萬不能再同今夜一樣,可記住了。”


  宋菲僵住。


  誰說她和慕王一起吟詩弄月了?


  “爹,你想什麽呢,我沒有……”


  “好了,好了,你不必說了。爹是過來人,爹都懂,都懂。”


  宋銘禮一臉別有深意地掃了宋菲身後的馬車一眼,順著她的目光,宋菲這才發現馬車上慕王府的標記尤為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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