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清風明月的秘密
畢竟她從前在大東北的澡堂洗澡的時候是真得看見過平的女孩子的！
不過人家那個平和眼前這個“蝶衣”的平可不是一個概念，人家是胸但是小，可這個“蝶衣”可是根本就沒有啊！
宋菲想起自己剪開衣服的那刹那所見，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幸好她機智，憑著不太明顯的喉結辨認出了他的性別。
要是說起這個，其實很久之前她就發現不對勁了，蝶衣的情緒簡直兩極分化。
一會麵無表情，克己守禮，一會又活潑好哭，一會唯唯諾諾一會又極有主見，最重要的是一會聽話一會不聽話啊！
這簡直像兩個人一樣。
她開始的時候還懷疑蝶衣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症。
甚至她還懷疑蝶衣身上是不是不止一個人格存在。
這次倒是省了她的事，謎底一下子就全解開了。
宋老爺領著蝶衣過來的時候，她可的的確確就是個女生。封建時代對這些進入後宅的仆役性別看管得有多嚴，這她還是知道的。
那麽唯一導致蝶衣變個性別還同時變個個性的原因就隻能是背後有人在策劃這一切了。
難道這個時代真得像電視劇裏演的一樣還有易容術這種逆天的東西？
“哼，”宋菲把手裏的兩片往一邊一扔質問道，“說，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不對是你們，快說。”
“小姐，小人對您絕無二心啊。”“蝶衣”說著又哭起來。
“先別哭了，你哭得傷口裂開了怎麽辦。你隻管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宋菲不耐煩地說道。
“小姐，我，我我，我不能說啊，小姐。”
“不能說？你不是說對我絕無二心嗎？”
宋菲正要接著質問，“砰”地一聲，廂房的窗戶大開，迎麵的涼風吹亂了床上的紗帳，也遮擋住了宋菲的視線。
“怎麽回事？門窗都沒關緊，要是誤了蝶衣的恢複，看我怎麽治你們這些好吃懶做的！”
宋菲說著繞了一圈將窗戶關上了。
“一個兩個都是不經心，看來我平日對你們還是太寬容了！”
宋菲一抬頭，正好看見蝶衣站在床頭神色冷淡地看著她。
“啊，”宋菲簡直要抓狂了，“怎麽回事？你的傷口還沒好你不知道嗎？趕緊躺下！”
“小姐，小人躺著呢。”蝶衣的聲音從另一頭傳過來。
“握草！你是，他是……”宋菲瞪大了眼睛問道。
“小姐，多謝您救了我這不成器的哥哥一命。”
說著，床邊的蝶衣一撩裙擺跪了下去。
“你，你你，你起來。”
宋菲繞到床的另一邊果然又看到臉色蒼白的“蝶衣”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
龍鳳胎？
哥哥？握草，這是她哥哥？為什麽哥哥這麽容易哭啊？
反觀妹妹反而整天冷著張臉，她們倆這是投錯了胎了吧！
“咳咳，”宋菲撫了撫胸口壓壓驚，“你們這，到底搞什麽，這麽多年到底是誰陪著我的？”
“是奴婢。”
“除了你們兩個還有別的人嗎？”
“不曾有。”
宋菲摸了摸受驚的小心髒，看了看床上又看了看地上的，長得完全一樣啊，這是龍鳳胎？
她早該想到的，這姐弟倆性情差別如此之大，要是個古代人，估計多相處幾日就能察覺到異常，她怎麽就往精神分裂上想去了呢？
知道的太多也是硬傷啊。
“你們兩個到底怎麽回事，還不快點說給我聽？不說的話，我就去告訴爹爹，你們兩個我都不要了。”
“小姐！”床上的“蝶衣”聽見這話轉眼就又要哭出來。
“不許哭！”宋菲與床邊的“蝶衣”幾乎同時發聲。
“唔。”
這句話還是很有效果的，床上的蝶衣幾乎是瞬間就憋住了眼淚。
“咳，小姐，此事都是蝶衣的錯，還請小姐懲罰奴婢。”
“我都還沒問，怎麽就是你的錯了。你現在沒錯，我也不罰你，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來龍去脈，否則，方才我說的那些話可不是玩笑，你們兩個都不必呆在我身邊了。”
“這，按理說早該對小姐說的，隻是彼時小姐性子小心，奴婢這才沒敢及時說出來。”
性子小心？就是想說她慫就是了，想說你就直接說嘛？反正她也不是原主，慫的也不是她。
宋菲打著嗬欠問道：“這些我都知道了，你直接說重點就是了。”
“是。事情是這樣的，在您年幼之時……”
事情的仿佛隨著蝶衣冷淡的聲音展開。
原來，蝶衣兄妹二人是自宋菲意外喪母後不久被送了過來。
而這送他們過來的正是宋菲母親的娘家國公府。
這麽說來是友非敵。
宋菲緊繃的內心瞬間鬆了口氣，好在不是什麽沈蓮孀之流埋下的暗子。
“照你這麽說，你們二人都會武功了？”
“是，不過……”
見蝶衣一臉難以啟齒的樣子，宋菲起了捉弄的心思。
“不過什麽？”
“不過，清風他不喜練武，因此學藝不精這才出了這檔子事，連累小姐了。”
“沒事沒事，”宋菲哈哈笑著擺手示意不在乎，“你剛剛說什麽？”
蝶衣咬牙下跪說道“是我們兄妹二人連累小姐了。”
“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你起來起來。”宋菲笑得臉都僵了。
“那是？”
“你方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清風他不喜習武，因此學藝不精……”
“對對對，就是這句！”
“這句怎麽了？”宋菲笑得實在是太歡暢，引得冷麵的蝶衣也動了好奇心。
“哎，我問你啊，你哥哥他叫清風，那你原本叫什麽，叫心相印嗎？”
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代人，顯然蝶衣是不可能明白宋菲的笑點的。
宋菲的笑點在她眼裏就是來得莫名其妙，不過她還是好心糾正道：“小姐，奴婢叫本名喚明月。”
“你怎麽能叫明月呢？你應該叫心相印！”宋菲忍不住笑意。
蝶衣：？？？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說心相印這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幾人的對話。
蝶衣，不對是明月反應迅速地幾步跳窗逃走了，剩下宋菲與一臉茫然躺在床上的清風麵麵相覷。
“咳咳，”宋菲咳了兩聲率先打破沉默，“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