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互坑主仆的日常
所以你一直回頭看就是想說這個？
她可不信。
見宋菲滿臉不信，蝶舞又羞紅了小臉，跺腳嬌嗔道：“小姐，你要是再這樣，蝶舞可就生氣了。”
嘿！都怪她平日裏對這些小可愛們太放縱了，不過聊點八卦，這就敢給她發脾氣了？
“小姐我也生氣了，”宋菲扭過頭故意不看蝶舞接著說道，“難道隻許你們看我的笑話，我就不能打趣打趣你了？”
“小姐？”見宋菲不理她，蝶舞簡直要急哭了。
“小姐，別生氣，蝶舞隻是說說而已，哪敢就真得和您置氣？”
“你倒是越發地牙尖嘴利了。”
見宋菲露笑，蝶舞這才放下心：“小姐，你嚇死蝶舞了，往後可再不許這樣裝作生氣。”
“我憑什麽要答應你？我偏不。”
不整整這幫小可愛人生都沒了樂趣。
蝶舞：……小姐你又調皮了。
“小姐，你可記得月前奴婢出主意代你解決了二小姐的生辰禮物的時候，您答應我說許給奴婢一個願望？”
宋菲：……
那時她剛接手碧雲閣，整日忙得手忙腳亂，對什麽二小姐的生辰早就忘得一幹二淨，後來還是被蝶舞提醒才想起來。
可她哪有空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偏偏她之前又在沈蓮孀麵前誇下了海口，這事就是不想辦也得辦。
宋菲順勢就把這事交給了來提醒的蝶舞。不過沒想到，這丫頭倒是心靈手巧，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用最少的成本得到了最高收益。
宋老頭在宋婕生辰上把她一頓誇，讓她當日在一眾夫人小姐麵前出盡了風頭，她一時心花怒放就許給了蝶舞一個願望。
望著蝶舞此刻麵帶笑意的眸子，宋菲忍不住想撓牆。
這不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嗎？
蝶舞，你變了！當初你可是推說著不要的啊！
“嗬，嗬嗬。”宋菲幹笑兩聲轉身就要往前走。
“哎，小姐。”
“怎麽，難道我不答應，你還要和我打一架嗎？想當初，小姐我可是次次拿搏擊冠軍的！”
蝶舞：……
小姐怎麽這麽喜歡打架呢？至於後麵的什麽搏擊冠軍什麽的，蝶舞自動忽略掉了。
反正小姐自從遇險回來以後就性情大變，嘴裏也時常蹦出來些陌生詞匯，她們這些常伺候的下人都已經習慣了。
而且老爺悄悄找人看過小姐，大夫說是小姐受驚過度，導致腦血鬱結，她們怎麽能和小姐計較這些呢？
被蝶舞同情的目光掃視了第十八遍的毫不知情的宋菲：怎麽，這丫頭這眼神實在嫌棄自己嗎？
就在宋菲炸毛的前夕，蝶舞終於幽幽開口“小姐，你走錯路了。這條路同我們來時的路是相反的。”
宋菲：……
“咳咳，這，本小姐打算，打算再在外麵逛兩圈！”
蝶舞笑而不語，她早就知道，小姐方向感不好，也是，一個自幼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的人，方向感能好到哪去？
空氣中彌漫著滿滿的嘲笑感。
宋菲笑：“蝶舞，你可知道，方才小姐這麽衣衫淩亂都是為了誰？”
“難道是為了我？”蝶舞疑問道。
“對啊，就是為了你！”
“小姐，方才到底都發生什麽了？”一聽是為了自己，又想到方才宋菲的形容，蝶舞瞬間慌了。
宋菲滿意地看著一臉慌亂的蝶舞：對嘛，這才是我的小可愛。
“你一個大活人你這麽一聲不響地從小姐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見蝶舞瞪大了眼睛，宋菲故意賣關子停了一會，換了個話題說道：“哎，你可知道點你穴道的是誰？”
蝶舞老實搖頭。
蝶舞當然不知道！
“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慕王爺慕河！”
“啊！小姐，不可直呼王爺名諱。”蝶舞驚訝之餘還不忘提醒。
“怕什麽，這又沒人。”
暗中護衛慕王府的眾侍衛：……我們可是都聽見了。
蝶舞回頭小心環顧周圍一圈發現的確沒人，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為了你動了殺意！我和他打了一架，我輸了，但是我踢了他的子孫根！
當然這些不能直接告訴蝶舞，不然依她的性子又不知要自責到什麽時候。
“然後小姐為了把你要回來，差點拚了老命。”眼見蝶舞眼睛越瞪越大，宋菲上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嚇你的，小姐我哪有這麽粗魯，我隻是和慕王理論了一番，這不，你這不是就回來了。”
“那這衣裙？”
“衣裙是，是我等你回來等得太無聊，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給綁起來了。”
……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宋菲：我就知道，我不該提這茬的！這解釋太牽強了，就是蝶舞這麽笨的人都能抓到破綻！
“謝謝小姐！”蝶舞突然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再抬起頭來，蝶舞已經是滿臉的熱淚。
宋菲：！！！這是？信了？
“別，你別哭啊，快起來，快起來。”宋菲心虛道。
宋菲到底是從現代而來的，有些觀念早已根深蒂固，一時半會卻改不過來。
就比如，她如今口中所說的“小事”，即使她沒有說“打”了慕河，單單是敢為了一個丫鬟同當朝王爺理論這點，在古人看來已經是大逆不道的事了。
這樣的主子能有幾個？
蝶舞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小姐，蝶舞這輩子無以為報。”
“哎，你，”宋菲把蝶舞從地上拽起來，“沒什麽事，我不過就是同慕王‘理論’了兩句而已。”
自己這還沒說同慕河打了一架呢，這丫頭就感恩戴德成這樣，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抱著她哭到天亮？
想到那個場麵，宋菲不禁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
“別哭了，你再哭，小姐就把你放在這兒了！”
明知道宋菲實在開玩笑，蝶舞還是忍住了哭意。
“小，小姐，咱們回去吧，今日因為蝶舞，耽誤您太多時間了，老爺那該是等急了。”
“這……蝶舞啊，小姐剛剛和你說的話，可還記得？”
“什麽，什麽話？”蝶舞忍不住打了個哭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