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演戲

  “這……”店夥計十分為難道，“這店裏也沒別的客人，就姑娘剛才瞧了，現在簪子就沒了。” “胡說八道！我隻瞧一眼簪子便無了？難不成它還會自己飛到我身上來？”聞纖尋也樂得陪他們演戲。 “這，楊公子你看？”店夥計演技十分到位，欲言又止地望向楊暉。 “多少銀子？到府上去取吧。”楊暉十分慷慨，又用一種頗為鄙視的語氣對聞纖尋說:“你還有什麽喜歡的盡管挑，不用偷偷摸摸。” “我明明沒有拿，憑什麽要付銀子？你說店裏隻有我們兩個客人，可你不也在這裏嗎？如果是你監守自盜呢？真是想不到堂堂的珍寶齋竟然店大欺客，連楊公子都不放在眼內。” 聞纖尋卻沒有如楊暉預料般羞憤離去，竟還好整以暇地與店夥計理論起來。 “你……”店夥計一時語塞，可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又嗆上了，“你既說得這麽冠冕堂皇，敢不敢讓我搜身！” 聞纖尋勾起一抹笑意:”“我有什麽不敢，不過，我堂堂聞府大小姐，且又是楊家未過門的兒媳，我的身也不是難道容易搜的。” “你到底想怎樣？偷東西還如此張狂！”夥計氣紅了臉。 “第一，一視同仁，在場的每個人都要搜。第二，若是東西不在我身上，要你們老板出麵給我道歉！”聞纖尋坐下來，悠然端起茶杯飲茶。 “你……”店夥計有些心虛，想不到這個默默無名的聞纖尋竟是個不易對付的。可他胸有成足道:“那東西若是在你身上呢？” “任憑處置。”聞纖尋擱下茶杯。 “好，若東西在你身上，就按照店規偷一賠十！”就戶部侍郎那點兒家底，賠了十枝梅花簪，恐怕連嫁妝都湊不齊了。 “那你請人來搜，見證人越多越好。”楊暉也饒有興味地望著聞纖尋，這個醜女，看你名譽丟盡，還怎麽好意思嫁進楊家。 門外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店夥計很快請來了一男一女。 男人先搜的是店夥計的，渾身上下搜了一遍，最後麵朝眾人宣布道:“沒有。”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了聞纖尋身上，私下開始議論紛紛。 那女的目帶輕視，在聞纖尋身上上下搜了一遍，最後有些訕訕地道:“沒有。” 楊暉和店夥計一下子傻了眼，正反應不過來時，那男的卻在楊暉的袖子裏掏出了梅花簪。 “嗬嗬……想不到楊公子竟有此癖好。”聞纖尋冷笑一聲，又轉頭望了店夥計一眼，高聲道:“今日珍寶齋的夥計在此汙我名譽，大家有目共睹。我等著珍寶齋的老板登門致歉。” 趁著眾人興味盎然之時，她又瞥了楊暉一眼，冷聲道:“楊公子雖家財萬貫，卻行為失端，非是纖尋心中良人。望公子收回婚事罷。” 她說完便轉頭離開，留下一眾人議論紛紛。 對麵的茶樓上，有幾位衣著華貴的翩翩公子正在悠然品茶。 “容公子，這次你若是不備下厚禮前往聞府道歉，怕是你這天下第一齋的別號要讓人了。”其中一位青衣公子調笑道。 “嗬嗬，聞府。從來隻聽過聞纖雪，尚不知竟還有個如此有趣的聞纖尋。”另一位著銀白鑲金線的華袍男子也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