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保護
之前,黎承軒作為京城四少之首,雖然不是什麽明星,可他在b市就是眾人眼中的明星,就憑著一張比明星更加俊秀的臉,憑著商業上的手腕,憑著年輕多金的資本,那也是叱吒風雲的主。
娛樂報上的頭條也總是少不了他。
最近因為“金屋藏嬌”
事件,似乎低調了很多,也沒有什麽人注意到他了,好不容易有這麽一樁大事情出現,誰會錯過這個機會呢?
正好黎家老爺子去世,軍界大人物哪一個會不到,恰恰在同一天,他又出了事,更加吸引眾人了。
彭小豬和花美男還有秦曄之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
那時候的醫院已經人滿為患了,為了保持醫院的秩序和正常的救治工作,他們隻能讓保安在門口,攔截了所有人,最後實在是不得已,隻能出動警察了,一方麵要阻止蜂擁而入的人流,一方麵還要注意是不是有人通過變裝或是假裝病人混進去。
總之,醫院門口一片混亂。
誰能知道這會變得多麽糟糕呢?
“阿軒,阿軒。”
她哭泣著好不容易進了醫院,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所有人都在外麵,甚至在病房外還有好幾個保鏢一樣的人,長得五大三粗的,看起來似乎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可是不管她怎麽說,怎麽哭泣,都不讓她進去探病。
可惜在場的人不僅僅隻有一個人而已。
還有楊若晨,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但是現在也沒有那麽多人能夠注意到她。
“沒有辦法進去,我已經嚐試過了,但是不管是用什麽辦法,都沒有辦法進去,這些人據說是一開始就在了,好像是在老大出事的時候就在了,而且都說是遵從了老大爸爸的命令,可這樣子,不讓任何人去探望,究竟是好還是壞?”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確實有些奇怪,如果隻是保護的話,為什麽連親近的人都不能進去呢?
“先不要著急,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楊若晨的開口,似乎讓這裏氣氛變得緊張起來了。
畢竟算起來,她才算這裏的“外人”。
可是看見她一副如有其事的樣子,誰也沒有說話。
是陰謀還是巧合?
明明一開始的時候隻是看見了一輛車過來,照理說,他已經踩了刹車,就算不能立馬停下來,也能夠緩解一些速度。
而且,那個地方分明是不允許左轉彎的,為什麽會有一輛左轉彎的私家車進來呢?
而且,為什麽不早一天或是晚一天,偏偏是今天。
彭小豬不是花美男,沒有他那麽單純,想的事情也就多了,b市的情況他很清楚,而且也知道黎承軒家裏的情況,這分明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不管是從事故報告上來看,還是從現在這個“保鏢”
事件看,都是一種陰謀的感覺。
是開始動手了嗎?
隻是現在的他還不能直接下命令,需要等老大醒來。
“對了,剛才一直沒有問,大嫂,你身邊這位是誰?”
花美男一開始就注意到有一個外來者了,但是因為剛才所有的人都在為沒有辦法進去病房而歎氣,所以忍到現在,他才說出來。
被花美男這麽一說,周圍的人才看見有這麽一個“陌生人”
存在。
所有人都看著黎海東,麵對這個外人,他們感到很陌生。
婁伊一有些無措地解釋著,畢竟,人是她帶進來的:“他是在街上幫過我的人。”
現在也隻能這麽解釋了,因為說得太複雜,也說不清楚,而且,他們的關係,其實也就隻是兩麵之緣而已。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黎海東,是一名商人,湊巧卷進了這件事情。”
他說得很簡單,沒有人覺得這樣不對,反正這一麵之後,大家又是相互不認識的惡人,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必要說得很詳細呢?
但惟有一個人的臉色忽然變了。
彭小豬在聽見“黎海東”
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愣住了。
花美男不知道還情有可原,他這個四大公子裏算是軍師了吧,雖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要記住一些事情還是不難的。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大嫂在還沒有失憶之前,應該是有一個丈夫的,而那個人的名字,正好也叫“黎海東”。
這樣的巧合,忍不住讓他懷疑,是同名同姓還是同一個人?
“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吧。”
黎承軒的爸爸冷冷地看著他的兄弟,質問道。
“是我做的,在你麵前我也沒有必要掩飾了。
你很清楚,若是你兒子來繼承這個家的話,會有多大的災難,他那個性子,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他對這個家的恨意,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塞著煙,看上去一副很愜意的樣子,不禁如此,他的邊上還放著法國進口的紅酒,仿佛已經是大權在握的樣子。
“可是軒兒已經說了,可以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你,又何必這樣逼他?”
黎承軒的父親還是一樣,他一直都是聽從別人的命令,在別人的命令之下活著,之前聽老爺子的,現在聽哥哥的,從來不會有自己想要爭取的東西。
“你那個兒子,這麽出息,你以為他真的會乖乖把權力全部交給我嗎?
交給我他會放心嗎?
你又不是沒有看見他那狂傲的樣子,怎麽可能聽我的話呢?
反正總是要對上的,還不如我先下手為強,我又沒有把他囚禁起來,隻不過是找了幾個人看著他而已。”
看見自己這個弟弟一句話都不說的樣子,他頓時來勁了,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屑和鄙夷,從來都是這樣的他,竟然能夠勝出那麽優秀的兒子,如果黎承軒是他的兒子的話,那就萬事大吉了,偏偏是對手來著,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反正不管你就這麽看著好了,他是不會聽你的話的,你反正是什麽也得不到的,還在意什麽呢?
就這麽看著好了,隻要我留著他一條命就好了,至少他也和我一樣姓黎。”
如果是換了別個父親,現在知道自己的兒子被這樣對待,恐怕打也要打起來了,還能像現在這樣溫吞吞的在這裏聽別人說這些話?
從來都是這樣,看上去冷冷的,其實內心比誰都軟弱,他們都是知道他心思的人,也正是如此,才會肆無忌憚。
就這麽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他安撫住了。
“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能傷害軒兒,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我唯一的兒子。”
“知道了,知道了,怎麽這麽囉嗦,你就等著吧。”
“那爸爸的葬禮什麽時候準備?”
“你看著辦吧。”
他看著黎承軒的爸爸走出去,在心裏嗤笑,真是個傻帽,到時候還不是我說了算,什麽留他一命,那也得看我心情。
放虎歸山?
我可沒有那麽蠢。
不過,現在留著你還有用呢,可以幫我處理雜事,我可不想到時候去管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你也不過就是我養的一條狗罷了。
哼哼。
隻可惜他已經走了出去所以也就看不見他嘴角那抹冷冷的笑了。
他願意寵著她,愛著她。
但是看見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吃醋。
為什麽這些日子都不是他們在一起呢?
楊若晨的那通電話,不管怎麽說還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至少可以讓他們進去探望,雖然不知道她是打給誰,或是說了些什麽,但結果也算是皆大歡喜。
是誰妥協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終於見到了廬山真麵目。
躺在床上的男人,臉色蒼白,但是即使如此,依然難掩他身上那種貴氣和優雅。
頭上用白色的繃帶綁著包紮了,看起來有些僵硬,臉上也有被劃了傷疤然後被包紮起來的臉。
臉也消瘦了不少,而明亮的眸子裏那閃爍著的精光卻沒有消失,隻有在目光移到了婁伊一的身上,那原先的戾氣才收了起來。
變得溫柔,而遮掩不住的眼中點點的神情。
“別哭了,小臉都哭花了。”
他溫柔的聲音是那麽熟悉,沒有想到相隔才兩天時間,可是她的心竟然會在聽見他的聲音的時候,喜極而泣,她哭得更加悲切。
她好害怕,真的害怕,整個身子蜷縮在他的病床前,用手揪緊他的被子,臉上的淚水,已經看不清是眼淚還是蒙出來的汗水。
她真的害怕,她害怕若是他再也醒不過來的話,那麽她該怎麽辦?
她隻認識他,隻有她,整晚的擔憂都存在於她的心尖。
“我好怕,阿軒,我好怕你醒不過來了。”
整晚他都這麽安靜地睡著,完全沒有平時的淩厲,這樣子讓她覺得心痛。
那麽一個驕傲的人,怎麽可以消失?
而站在一邊的黎海東更是心痛,明顯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景,又為什麽要留下來?
看著她為另一個男人這麽哭泣,他心酸,他難受。
可有什麽辦法?
是他先放開了她的手,讓她離開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