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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夜暖春帳人生初

  第六十章夜暖春帳人生初


  二十萬貫原本不是巨額之數,即便是到了如今政和年間財稅收入依舊維持4000萬貫之巨。本朝榮養官吏,便是一縣令,月俸也得20貫。只是半年時日便可聚集二十萬貫家當,卻是使人驚詫。卻不知這二十萬貫於鄭屠,卻遠遠未夠。


  若不是如此,只怕鄭屠也不得費盡心機要想額外之財。眼見得戰事要起,要兵要糧要軍餉,如此花銀子如流水一般的時候,只怕如今家當也支撐不得幾日。


  種溪得了父親的話兒,本就與鄭屠有些交往,稱兄道弟,只是鄭屠這些時日,諸事繁忙,便耽擱了下來,如何不歡喜得緊?

  元宵佳節,鄭屠在家無事,便陪同了惠娘、蕊娘並綠珠三個,帶了幾個小廝丫頭,到這渭州城領略大宋西北風情。只因是頭一遭以宋人之身來投身其間,自然也有不亦樂乎的時候。看著三個如花美眷,笑顏如花,心中自然也痛快異常。


  綠珠平日里溫婉可人,哪知到得這花燈海里,便活潑起來,穿花蝴蝶一般的只顧在尋些熱鬧的地方去,鄭屠無法,只得潛人跟隨,自己隨著惠娘、蕊娘一併,緩緩隨著人流朝前行。


  「大宋繁華,果然不假!」鄭屠見著繁華盛景,不由感嘆一句,這邊里,蕊娘喜愛燈謎,只顧瞧那樹枝鋪子檐下掛著的燈籠謎語,不亦樂乎,那綠釧跟在身後,手裡收了一包猜對了燈謎的饋贈,心裡雖有些不甘,卻又不甘拂了蕊娘的興緻,撅著小嘴兒,跟在後面。


  鄭屠與惠娘並肩在她們身後,鄭屠瞧著綠釧模樣,又看看蕊娘興緻頗高,不由對惠娘笑道:「這小丫頭有得罪受了。」因喚了一個小廝上前,接過了綠釧手裡的物件。


  「蕊娘這些時日,日漸活潑,少有的笑得多了起來,官人如今可曾有個計劃?」惠娘說罷,便瞅著鄭屠笑嘻嘻的道。


  「什麼規劃?」鄭屠不由詫異道。


  惠娘白了他一眼,笑嗔道:「好歹蕊娘也是你的妻子,何時與她圓了房,也好讓她心安一些!」


  「甚麼安心一些,莫非她此時還要兩離知么?沒得這個道理的!」鄭屠不由瞪了惠娘一眼。


  「還要裝聾作啞么?」惠娘也不甘示弱,只管道:「蕊娘心思,如今你也明白了,她倒是安心要做你鄭家的妻子,畢竟前事還橫亘在心,你知道她是個多心的人,芝麻大小的事,也要藏在心裡不知多久。前些時日還問起——」


  「問起甚麼?」鄭屠瞪大眼道。


  惠娘輕輕的啐了他一口,臉兒紅了紅才道:「還不是問起夫妻間事來,俺如今自然知曉,官人龍虎精神,哪裡是半年之前的模樣?只管與她說了——」


  「半年前卻是甚麼模樣?」鄭屠卻揪住這個不放,只拿眼等著惠娘。


  惠娘一臉漲得通紅,手指兒緊緊拽著裙角衣襟,緊緊往前走了幾步,不欲答話。想來那般羞人的事,卻又如何說得出來?


  「如今你不說,俺只管跟你較真,直到你說出來方罷!」鄭屠也無賴手段,只管形影不離半步兒。


  兩人正在較真時,卻聽得前頭蕊娘猜出了燈謎,手裡捧著一盆虯枝小梅,興匆匆過來,見了兩人笑道:「想不到還有這般的雅人,猜出燈謎,送這般的雅物。真真叫人愛煞也!」她只管興緻盎然的說話,直說了幾句方才覺得兩人情形不對。


  那惠娘白玉般的臉龐,透出緋紅之色,熱熱的漲得厲害,那鄭屠一臉訕笑,只管須臾不離惠娘半步兒。蕊娘因問道:「可是甚麼事,這般的臊人得緊。」


  「你只管問他!」惠娘見蕊娘來了,忙忙的多在了蕊娘的身後,蕊娘只拿眼兒在鄭屠臉上顧盼一番,卻也不好問起,只因她平日也不是好事之人,清淡慣了,哪裡有這般的主動招呼的?


  「姐姐恁地只管唆使我來說話!」蕊娘期期艾艾的半晌才尋了個藉口,將惠娘推了身前。


  惠娘沖她眨巴眼兒,忽地附耳在蕊娘耳邊輕聲慢語起來,鄭屠看得好笑,便聽得那蕊娘便如蛇蠍咬了一半,倏地彈開了身子,一張臉兒便如火苗燒騰一半,連那白玉般的耳根子也燙起來,輕聲啐了惠娘一口,一扭身兒就要走,卻吃惠娘一把扯住,欲動不得,一張臉兒燒的紅通透了一般。低低的垂了下來,欲要說話,卻淚珠兒先滴了下來。


  見那眼淚兒斷線一般滾降下來,惠娘忙道:「妹妹,這是為何?」


  蕊娘這才急急的掙脫了,也不答話,慌忙的就要往回走,惠娘忙吩咐綠珠並幾個小廝跟著,不敢稍稍懈怠了。


  「這——這是為何?」鄭屠對著惠娘目瞪口呆道。


  惠娘依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冤家!」


  「卻又干俺何事?」鄭屠不由叫起屈來,「還不是吃你氣的。也罷,不如回府瞧瞧,就怕她憋著藏著,自個兒折磨自個!」


  「這才是呢!」惠娘忙應聲,又喚了小廝去尋綠珠回來。不多時,那綠珠拿著幾隻梅樹枝,蹦跳著往回走來,一臉燦爛如花,興緻盎然,見了鄭屠只管嚷道:「哪裡耍得好雜耍。那凳子疊如是高,人在上頭耍弄,端的不掉落下來。」說著踮起腳兒,還要比劃一下高低。


  「你家老爹白疼你了!這般好耍子的事,只顧一個人看了,也不喊你老爹一起去瞧。」說罷瞪了綠珠一眼,綠珠脖子一縮,怪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瞟了一眼鄭屠並惠娘。


  鄭屠見她興緻低落,正要再說幾句安慰,卻不想她立時又昂起頭來,對著鄭屠笑嘻嘻道:「老爹,這也不過是往年都玩的玩意兒,不新鮮,方才那頭有人比試刀槍,那才有興緻呢,老爹想必喜歡的,不如我們去那裡瞧一瞧罷!」


  鄭屠終究沒有應承她,只管帶了餘下人等,也回到了府中。各自安歇了,鄭屠這才踮起腳來朝著蕊娘這邊走了過來。


  「老爹來了!」綠釧在廂房外頭,正端了一碗燕窩粥出來,見了鄭屠,忙蹲身福了一福道。


  「你家二娘可好些了?」鄭屠笑嘻嘻的,輕聲問道。


  綠釧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又笑嘻嘻的輕聲道:「二娘好著呢,正在屋子裡烤著爐火,老爹只管進去就是!」說罷,笑嘻嘻的低著頭兒一路小跑去了。


  鄭屠不由搖頭一笑,便輕輕的推了一下房門。便聽得輕輕的一聲「吱呀」,但見那屋子裡紅彤彤的爐火映照著一個佳人的面孔,紅艷艷的煞是惹人愛憐。那蕊娘拿了一本書,正斜卧在春凳上,春凳上鋪著厚厚的絨毯,她的身子上只搭著一襲錦衾,露出雪白的玉足,小巧可愛,那灣如新月的足躬處,印出淡淡的一層陰影兒來。


  「官人——」蕊娘早已聽得鄭屠在屋子外的聲音,知曉他要進來,因此那門兒一開,便將身子整個兒趴在了春凳上,用錦衾遮掩了自己的臉,曼聲的呻吟了一聲。


  鄭屠正瞪著那一雙雪也似的小腳兒,不曾聽得蕊娘的聲音,那蕊娘稍稍抬頭時,見鄭屠瞪著自己的小腳兒出神,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忙將那雙玉足,輕輕的縮回了去,藏在了錦衾里。臉上臊的厲害,不敢看鄭屠一眼。


  鄭屠心中憐愛異常,輕輕的挨近了,只坐在春凳上一邊兒,忍不住揭開那錦衾,露出一個窈窕的魚兒一般的身段兒來,一隻手輕輕撫上了蕊娘的髮鬢。


  「官——人——」蕊娘只覺得自己身子軟軟的提不起一絲兒的力氣,只顧輕輕的喚了一聲。這一聲兒,卻似嗔似嬌,糯軟粘人,叫得鄭屠心裡騰騰的上火。顧不得,一把便托住了蕊娘的膝彎處,一手又托住了蕊娘的後背,稍稍使力,便將這如玉一般的身子託了起來。


  蕊娘知鄭屠過來,心中亦知不能免了,只是那心兒如何還跳的這般的厲害,若不是在鄭屠托住自己身子一刻,伸著小手兒捂住自己的嘴,只怕心兒都跳將出來了。忍不住伸出雙臂輕輕挽住鄭屠的脖頸,將臉兒躲了,貼在鄭屠的胸膛之上。


  但聽得那胸膛里,「咚咚」的跳的有力氣,不由暗自揣摩,難不成官人和自己也是一般兒,心兒也要跳出來一般。


  正胡思亂想時,卻吃鄭屠輕輕的將身兒擱在了那綉榻軟褥之上,一時想要掙扎,嘴裡還要呻吟出聲,卻忽地那櫻桃一般紅嫩圓潤的小嘴兒吃一張熱熱的大嘴噙住,慌忙之中,丁香小舌便要禦敵於門外,方一吐出來,便吃那廝一口噙住,在他嘴裡吧嗒有聲。支吾之聲,鼻息熱熱的噴將過去,香膩異常。


  鄭屠噙住那軟軟小舌頭,得了趣味,吮吸之下,那身軀軟的便如水一般,這才輕輕的扯住那襟帶兒,裙衣綢緞,輕輕滑落,露出玉一般滑嫩的身子來。


  「官人——」蕊娘的一聲呼喚,更是讓人**大熾,那玉杵頭兒撥草而尋,沿溪滑下,輕輕的扣住了卵眼兒,微微用力,但見得那蕊娘猛然杏眼圓瞪,一張小嘴張圓了,眉頭蹙起,一雙翹起的玉足倏地綳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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