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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凱莉的孩子氣

  第三百四十三章 凱lì的孩子氣關閉王成瞪了凱lì一眼,鼻中沖入一股濃烈的,令人睜不開眼的香水氣味,在座的三名國內遊客聞到這股味道都在偷笑,一位這女郎剛才掉入茅坑裡……王成明白凱lì這是在搗亂。


  雖然已決定投靠「天使。」但周冉是王成設計的巴黎「掩護人。」她的存在是絕對隱秘,王成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凱lì貿然把人帶到這裡來……無論事態有多麼緊急,這都是不可原諒的。如此一來,王成前面的布置與心血,算是白費了。


  明說了凱lì這是在搗亂,個性倔強的凱lì無論出於孩子氣還是不甘心,她去接頭的中途,幾次想直接溜走,讓自己徹底恢復〖自〗由。但她試了幾次,第一次,走到中途她思忖王成的話,發覺自己確實無路可逃——這個時刻各大公司都處於極度敏感狀態,連王成都招朋喚友尋求保護,她一旦脫離大部隊,那麼危險將有自己獨自承受……王成可是一個極度危險的陰謀家,那廝激怒自己,是不是想借自己引開火力?

  這麼考慮之後,凱lì決定去接頭,見見王成招呼的保護者,在判斷王成真正的意圖……果真她見到了王成約來的保護人——天使公司的。這個發現令凱lì最後一絲僥倖徹底滅絕。那傢伙果然私通「天使。」那傢伙果然是拿兩份薪水的雙重間諜!

  如此一來,參與其中的凱lì。還能獲得鳳凰的信任嗎?

  她真是無路可去了。


  接下來幾次出逃行為已經不是出於理智了,凱lì不甘心被矇騙被利用被玩耍,她憤然決定哪怕天崩地裂死無葬身之處。也要獨自逃亡……接下來她遭遇的是針對身心的生理摧殘。當離開的念頭浮起時,她感到一陣陣心慌,心頭老有一種有什麼事情忘記的心悸。她像患了強迫症一般,老是想找出自己的遺忘,越是找不出她約渾身不自在。


  凱lì來巴黎之前接受過催眠術訓練,訓練中輔導師告訴她,如果覺得有人對她進行了催眠暗示,那麼就牢記一個現實世界中的「誘因。」通過反覆心理建設強迫自己回到現實。當凱lì心慌不定時,她想起王成自稱「三分之一戲子」。她同時記起王成還擅長催眠術,公司之前的輔導就是為了防範王成對她下手……


  於是凱lì開始按輔導老師的方法,對自己反覆進行心理引導……可惜她的力量反而如滾油澆火,每一次心理引導都引發心頭烈焰,她對王成的眷戀與依靠愈發強烈,她無法呼吸,她心中狂亂。她禁不住思念,她只想轉身放棄。


  應該說凱lì的性格極其悍勇,狂躁的心跳與窒息的感覺令她愈挫愈勇,她咬牙壓制住心頭各種煎熬,強行舉步前——這一步邁出她頓時陷入昏迷。等自己從半夢半醒中回到現實,她發現自己正麻木的走在回餐廳的路上,身後跟著那兩位曾經被甩脫的「天使公司」管道工。


  接下來堅強的凱lì不肯服輸,又試了幾次,在不斷的嘗試中,她記起資料中曾說:戲子擅長發散誘引氣味吸引女人情動,而後以心理暗示技巧令女人死心塌地。這心理暗示技巧包括頻繁身體接觸,以及行為引導……等等。


  為了破解氣味誘導,凱lì特意中途轉去日夜超市,狠狠買了幾瓶香水,將自己噴洒的如同「移動香水瓶……」但這種行為只引來同行者一陣鄙視,他們以為引路的這位辣妹精神錯亂了,中途不聲不響用各種技巧甩掉他們,正當他們無所是從時,這位辣妞板著臉面無表情回來了。然後是狂亂如沒頭蒼蠅般亂走,一會東一會西毫無頭緒,明明身後並無跟蹤者的。


  而凱lì嘗試了各種方法,她心臟的狂跳以及窒息般的感覺,還有那股強迫症式的失落感,越來越強烈,每當她決定放棄,轉身走向正路時,心情湧上的愉悅感令她迷醉……這就是「三分之一戲子」的威力嗎?全威力的「戲子」又該是怎麼樣的令人沉醉?


  難怪那群女人肯無怨無悔地追隨「戲子」挑戰十二聯盟這個龐然大物。


  她們瘋了,但凡是個理智的人都不會如此瘋狂——她們面對的是一群專業殺手。


  最後,出於賭氣,凱lì把這兩個人帶來了,這是她想到的失敗后唯一報復王成的手段——你不是想隱藏那個小妹嗎?我偏要捅穿她。


  「咦?」周冉的驚詫打破了場面的冷峻:「我們剛才還在討論去哪裡度假,這麼快就安排好了?!這個……」


  對面三位萬里迢迢從國內來的遊客,其中一位帶來了周冉父母的問候以及新年禮物,人剛落座這裡就要走,實在不太禮貌。這讓周冉有點尷尬,王成趕緊接過話題掩飾:「沒關係,我們包的是專機,多一個少一個人無所謂,不如……我們一塊去吧?路上再好好談。」


  王成的氣場很足,那是一種掌控者慣有的生殺予奪氣勢,對面的三個人雖然有點不滿,但出於對上位者慣有的尊敬,他們口不應心的客氣道:「哪裡哪裡,是我們倉促到訪,打亂了你們的計劃。這個…」我跟冉冉父親很熟,受他委託來看望一下冉冉,我們幾個離不開旅行團,如果你還有時間,我們可以錄個像嗎?用手機拍一段視頻……」


  王成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轉身面容嚴肅地詢問兩位新來者,態度儼然如老闆訓斥員工。他用的是冷僻的波蘭語:「怎麼回事?」


  見到對方沒有反應,王成用希伯來語再問:「你們懂什麼小語種,希伯來語不能用,這裡是法國。是歐洲心臟。」


  兩人當眾的男性回答:「我懂馬里的班巴拉語,據說它是世界上最冷僻的語言——但這裡是法國。」


  馬里是法國屬國——或者稱法國殖民地。班巴拉語使用者最多六七萬人,但在法國……據說法國世界盃足球隊內。有數位法籍黑人球星就在使用這種語言。


  世上有數的幾個小語種多在非洲,但大多數小語種非洲國家,都是法國的屬國。而其餘小語種——〖中〗國周圍的小國使用的語言都算小語種。比如越南語、菲律賓語、寮國語、以及國內的粵語、客家話……對於間諜來說,史上最悲催的是:人在法國、面對亞裔人,選擇私聊語言。


  兩人當眾的女性目光閃閃回答:「我會一點羅馬尼亞語……在這家餐廳內應該可以保密。」


  其實,這家在新年夜依然開門迎客的餐廳,是……溫州人開的華人餐廳。就餐的人員中有過猶太新年的猶太人,以及其他信仰的非洲人,也有部分華人。


  「好吧……」王成轉用羅馬尼亞語詢問:「怎麼回事?什麼飛機?你們不是來保護我的嗎?」


  那位女人有問必答,神情中洋溢著不可抑制的熱情。媚態十足:「我們接到命令要護送你去……某個地方,具體地點我在這裡不能說。我聽說他們需要進一步詢問你,哦,僅僅是一個小型聽證會,上面對你傳送的情報有一點疑問。對我們來說這是你第一次完成任務——以我們所屬情報人員的身份,他們需要舉行聽證會證明你的身份。


  另外,我還聽說上面受的壓力很大。必須把你先隱藏起來。即使最後迫不得已公布情報,我們也會公布聽證會內容,而不是把你叫出去……你放心,怎麼隱藏,以及隱藏到哪裡。我們完全聽你的,但巴黎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希望你儘快離開巴黎。」


  王成依然保持站立姿態並一臉權威,凱lì在旁邊神態自然,完全一副與我無關的輕鬆。這會功夫,周冉已經湊到三位旅遊者身邊,低聲交談著,她接過對方遞來的包裹,一番感謝后開始與對方拍照留念,並給父母錄一段話——當然,王成已經做了手腳,他們錄下的內容不可能保留回國。


  「你是說我可以〖自〗由選擇藏身點?」王成問。


  「是的!等你覺得安全之後,我們舉行視頻通話,我們的人需要詢問你一些問題,核實你的身份。當然,並不像剛才那位女士所說,要求你必須在四十分鐘后離開,不過,目前的局勢下,你越早離開越好,尤其是……」那位女人看了一眼低聲說話的周冉,補充說:「尤其是你還帶了一位局外人。」


  「我需要的設備都帶來了嗎?」


  那女人撩了一眼凱lì,嘴角浮出嘲弄的微笑:「我們帶來了,放在路邊車裡。但你的女人並未要求我們把車開來。如果你要求,我們可以把東西送往機場,裝上你的飛機。」


  王成沉吟片刻,又問:「外面情況怎樣?」


  「很混亂——我接到的最新情報是:他們正在尋找失蹤的星辰公司與M7,包括我們也在尋找他們。據說大家一致的看法是:先把局勢穩定下來,一致面對……那伙人。」


  「你們來了幾個人。」王成見到周冉聊得熱火朝天,有心拖延時間,便繼續問。那女人看了一眼她的同伴,把這個問題低聲用希伯來語說了一遍。


  「五個人!」兩人當中沉默許久的男人接過了談話主導權:「兩個人在車裡,一個人在飛機上。我們知道你有飛行駕駛執照,你可以選擇自己駕駛飛機,也可以做飛行領航員,或者副駕駛。」


  「把東西送往機場吧。」王成吩咐:「留下一個人……」他指了指面前的三位旅遊者,補充說:「我需要招呼一下他們……哦,不是做『清潔」是作為導遊引領他們逛一逛市區,以及抹去他們與我接觸的痕迹。」


  「那就是要留活的了?」男人看了一眼三位旅遊者:「你想怎麼安排?」


  「給他們辦幾張購物卡,帶個人幫他們消費掉……就這些吧!」


  「我們只有五個人。」那男子充滿遺憾的鞠躬。彷彿為自己安排不周而致歉:「為這點小事浪費一份力量……」


  「不是浪費……。」王成打斷對方的話:「我相信你們這次任務的密級很高,我希望把它提到最高級——我的人。我的行蹤都需要絕對保密。」


  男子考慮了片刻,回應:「你確實有這個權利……好吧,我們將盡最大努力。抹去他們與你接觸的痕迹,並保證他們活著離開法國。」


  王成點點頭,柔和的說:「那麼……想吃點什麼?」


  男人回答:「我們自己來,你不用招呼我們。」


  女人則關切地說:「我叫娜塔莎,你需要我們提供的身份證嗎?」哦,我想你也不願用我們提供的證件,好吧,等會兒見。」


  兩個人走到另一張桌子上。男人開口用漢語說:「包子,我想吃包子,哦,蟹黃包子,很多很多。」


  三名國內來的旅遊者口瞪目呆地看著突然說出流利漢語的男女保鏢,周冉並不在意,她狗腿的換了張椅子。湊過來問:「怎麼樣?怎麼安排的?」


  王成用法語說:「如果他們能夠離開旅行團,那我們可以帶他們一起走,大家一起玩,不過我們去的地方可能很偏僻,在南美厄瓜多。我們去馬丘比丘,費用我出,他們不用擔心出入境手續。如果他們不願離開巴黎,我可以給他們留下兩張購物卡,安排一個懂漢語的人引導他們遊覽,如果他們想去什麼地方就餐,或者遊覽,我可以給他們安排,費用我來承擔——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儘快出發了。」


  周冉咯咯笑了起來,忽又有點黯然:「我早說過:這樣安排人過來,又搭人情又huā錢,費用並不節省。現在科技發達,我直接給父母寄東西更簡便節省,但……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周冉又湊到三位旅遊者身邊一番解說,她當然不希望三人跟去了,所以幾句話之後,她真誠地表示了歉意,回來告訴王成:「我告訴他們不用帶回去東西,我自己寄,他們離不開旅行團,護照都在導遊手中……」


  王成躬身行禮:「告訴他們:他們可以留在這裡就餐,我已經支付過費用。等會有個人,嗯,一位〖中〗國留學生來接他們,他們不用管費用問題,有閑余時間可以約上這位留學生,讓他帶路遊覽想去的地方……對了,我還會給他們留下一張法國電話卡,方便他們聯繫。」


  周冉低聲翻譯王成的話,這番安排讓三位旅遊者很滿意,他們感謝再三,而後送別王成離開。


  飛機騰空之後,王成把飛機交給原機飛行員離開駕駛艙。這架商務飛機被分割成兩段,一段裝修豪華,酒吧沙發舞池辦公間齊全,另一段則是保鏢與機務人員休息艙,裝修簡陋。王成出現在主艙室時,周冉正趴在舷窗上,一會換一個窗戶一會兒換個姿勢,興趣盎然的欣賞著窗外黑洞洞的夜空。而三位新來的保鏢,加上面色蒼白的凱lì恰好兩男兩女,都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沉默著。


  王成走過去曖昧的拍了拍周冉的臀部,貼著周冉坐下來,一邊撫摸周冉的腿,與對方笑鬧著,一邊用希伯來語詢問新來的三位:「你們誰能做主?」


  曾去過餐廳的那位男子站起來回答:「我叫泰坦——這當然是個代號。我是小組頭目,有什麼問題我來回答。」


  「那麼你留下……凱lì也留下。」王成回答。


  娜塔莎嫵媚的站起身,插話說:「我呢?我可給你透露了……」


  「娜塔莎!」泰坦喝道:「你太過分了,出去!」


  娜塔莎翻了個白眼,扭著腰跟隨剩下的那位男子走了出去。等艙門關閉后,周冉急不可耐的說:「說法語,或者漢語,我知道你精通漢語,有什麼事我不能知道?你們避著我商量什麼?讓我也聽聽。」


  王成用力拍拍周冉的臀部:「去一趟洗手間,半小時后出來,聽話,快點。」


  周冉嘟著嘴,很不情願的走開,邊走邊嘟囔:「馬丘比丘,真夠荒涼的!」


  「我們不是去馬丘比丘。」王成催促:「快去,等你出來我告訴你目的地。」


  艙內只剩下凱lì與泰坦,王成挑起眉,問:「組員情況怎麼樣?」


  泰坦彙報:「娜塔莎是[木倉]手,曾經是奧運射擊冠軍,擅長遠程狙擊,熟悉各種[木倉]械;我的特長是近戰格鬥,貼身拳擊以及短[木倉]射擊;飛行員擅長駕駛各種交通工具,剛才出去的那位比爾擅長防禦,能快速找出潛伏者。我們留在巴黎的是一位計算機專家,原本他將負責我們的安保設施,但我聽說你也是位計算機高手,所以我把他留在了巴黎。」


  「你們接到的命令是什麼——除了你在餐廳說的內容?」


  泰坦昂然回應:「我要確定絕對安全!」


  王成掃了一眼凱lì:「來之前你應該得到情況簡報,應當知道我是誰——我出現的地方,通訊環境絕對安全。」


  泰坦點點頭,不再堅持:「在我接頭之前,我得到的最新情報是:鳳凰公司呢獲得了一份我們所沒有的資料。我們需要這份資料。」


  「這份資料可以給你。」王成想了想,決定瞞下從潛艇獲得的「工會」內部通訊:「我馬上給你郵箱地址……」


  「我們得到消息,你的組員在撤離過程中曾經受到攔阻——是一位男性組員,不足二十歲。幸運的是他逃脫了,我們因此認為你有必要緊急撤離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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