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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突破點在哪裡?

  第二百五十一章突破點在哪裡?

  遊艇悄無聲息的在河上劃過,月色下的塞納河溫柔而富有詩意。兩岸的華美建築流光溢彩,霓幻無窮,令人目不暇接。一座又一座漂亮的大橋不時從頭頂掠過,每個橋洞都雕刻有精美的人物塑像,默默地注視著往來的各色人流。


  這時候,王成所在遊艇上,輪到另外四位新手自我介紹著自己的特「我叫小丑,特長是軟骨術,也就變形術——我能夠隨意扭曲身體,穿過極為狹窄的空間。」


  「我是鼻子——請不要誤會我是調弄香水的『鼻子,大師,因為我只能辨別人體發出的三百餘種味道,我最擅長的是追蹤。」


  「你們可以稱呼我粉碎機,我的特長是粉碎,我手指接觸過東西非常容易碎裂,那往往是從分子鏈開始碎裂的,所以我破壞的東西將會是徹底的粉末,嘻嘻,這將是你們的清潔工。」


  「我是賽車手,但你們不要以為我的車技很棒,其實賽車手是我的夢想,我一直想成為······好吧好吧,簡略的說:我將是你們的道具師,像你們提供本地美食、美女,以及各種裝備,必要時我將是你們的路障,替你們攔截追蹤者。」


  眾人相互介紹時,王成低頭翻動著手中的個人終端,那裡面正在播放六人小組的資料,剛才自我介紹的四人都是男性,除了賽車手約三十齣頭外,其餘新人都是二十多歲。六人的自我介紹都不盡不實,比如賽車手,他的進化特長是運動視覺格外發達,對高速物體非常敏感。他可以用對「快進速度」來瀏覽文章或者圖像,但他對靜止物體存在視覺障礙…···


  再比如「旋風」,他的骨骼向鳥類一般充滿蜂巢體,能夠像鴕鳥一般御風奔跑·活像一陣旋風,而他具備的爆破技術只是個人偽裝而已。


  與M的交鋒已經持續了兩年,這場無孔不入、無所不及的戰鬥讓各大公司內部風格改變許多,MZ對公司的滲透令各公司不再自大的相信自己的加密手段·於是,公司新生代們不喜歡將自己的特長宣傳的盡人皆知,他們都喜歡用一些偽裝手段來偽裝自己、隱藏自己。而公司的檔案資料中,標註的也不像過去那般詳細。再想知道新變異人的特長,除非與變異人近距離接觸,而後通過絕密讀卡器閱讀每個人身上攜帶的個人識別晶元……


  王成現在正在做的就是這件事,他一邊翻查這些人的資料·一邊踱著步,挨個走到組員身邊,閱讀組員的個人信息,而百合負責屏蔽現場信號,防止竊聽。


  「我們這次的任務是竊取一份絕密資料—關於『上帝粒子,的絕密資料,任務要求是:決不能驚動攜帶研究資料的······」,王成幽幽的說。這時候,一艘相對駛過的船隻擦肩而過·船上演奏著用法語演唱的「我愛巴黎的春天」,委婉動人的旋律瀰漫在空靈的夜色里,捕捉著每一個脆弱而敏感的心弦。


  一般遊船放這首歌的時候·岸邊的建築是巴黎聖母院,王成停頓了一下,眺望岸邊雄偉恢弘的建築群,感覺似夢似幻。


  這是回憶,還是又一場夢境。


  剎那間,名尚別墅里,王成豁然做起,他耳邊隱隱飄蕩著歌曲的旋律,眼前朦朧飄過塞納河邊的夜景。


  輕輕地眯起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一縷清晨的陽光射入王成的眼珠,沒錯,他清醒了,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如夢,什麼時候脫出夢境。


  這是漢堡行動的後遺症。


  從那次行動后王成開始有了夢境,這夢境無法自控·時間長短未定。有時候他走在路上,忽然間失神墜入夢境。在夢中,他的回憶經歷了數載光陰,但一睜眼卻發覺,有時候現實時間只過了一秒,有時候卻是沉睡數天。而最頭痛的是,他在夢境中能真切的感應到現實,因此他更加分不清何時是夢何時清醒。


  他急切地想擺脫這種枷鎖,但無論現實與夢幻,他都找不到突破夢境,分清現實與夢幻的手段。


  王成深深吸了口氣,坐在床上回憶著當初遭遇造夢者的戰鬥。


  突破點在哪裡?


  太陽每天照常升起,作為普通絲的王成又要開始新的一天。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風輕雲淡。


  這一周,現實生活中的絲王成每天照常打卡上班;李響每天照常收到「王成」從世界各地寄來的包裹,他將這些郵包轉發王成的時候,照常順手牽羊從包裹里拿點自己喜歡的東西;而管興也照常隔三差五將別人送的禮品轉送王成,只是禮品的種類逐漸複雜起來,有水果有食物有各色小手信,當然也有小電器小家電煙酒糖茶等等······

  名尚修理部的幾個老外每天照常圍在王成周圍,上班的時候指望王成翻譯,下班的時候指望王成帶路哈皮;紀笑也每晚照常趕到辦公室,換一身禮服領著老外四處玩耍,只是她的任務逐漸輕鬆——老外像吸鐵石般,身邊很快聚攏了很多指望鍛煉口語,或者指望點別的什麼的外語人才,她們會主動向老外介紹娛樂項目,然後,她們指望與老外單獨相處。這讓紀笑的任務迅速由翻譯變成了看護人員,主要負責幫老外與警察、城管、店主溝通……


  這段時間王成再也沒有做夢,但他一直等待著再度進入夢境,尋找突破點,只是他還沒有調整好心理,與梅莞爾再度約會——引發那場夢境的誘因,很可能就是梅莞爾。下一次入夢,王成如果能找到突破夢幻的訣竅,那他將頓時獲得造夢者的進化特長,成為一位隱秘的造夢人,甚至有可能進一步獲知控心術的技巧,進而······


  生活還得繼續,現實中的王成每天只上半天班,上午與老外一起裝配二手車,下午他召集翻譯課人員,著手漢化名尚擁有的幾套汽車電子檢測軟體·這項工作贏得了翻譯的一致擁護,相比尾隨老外跑前跑后,這樣的工作既容易出成績又顯得高尚。當然,這份軟體翻譯成中版后名尚的一些修理工作也可以依仗本土修理工,進而極大的低成在此期間,王成白天躲在名尚,下班則回到新家,王成母親龔老師偶爾會過來給兒子做頓飯,而後母子倆享受一頓溫馨晚餐,餐后王成常常要出去陪老外哈皮——當然這也是為自己尋找娛樂,王成的母親則轉回學校休息。當母子相聚的時候,龔老師並沒有過多談論兩位女老師,她更喜歡傾聽王成談論工作,或者談論別墅的裝修方案。


  偶爾,王成收到海外寄來的食品,或者收到管興轉送的土特產食品后,會下廚給母親做點新鮮的這時母子倆談論的話題主要是食物,或者由食物引發的各地風景····…這樣的日子過得悠閑而平淡。


  深夜,從酒吧出來后如果紀笑沒有喝酒,如果王成沒有開那輛自動駕駛的大G賓士,王成會讓紀笑把自己送到別墅,反之則自己開車,然後他會在別墅干兩三小時裝修活兒,等到夜裡一兩點,這才開車返回自家,洗漱上床……


  這樣無夢的日子過了兩周,再一次的周末,王成很期待夢境的到來李響卻在下班時刻招呼王成:「嘿,阿成,周末去哪裡玩?」


  「這個周末呀?」王成摸著鼻子考慮了一會兒,回答:「我打算睡他一整天······你妹的,你這份工作是在太累人了。」


  李響嗤地一聲冷笑:「誰不累?我整天忙著檢查各部的準備情況,你晚上要陪老外我不是也要賠那些『有關部門,,你每天想喝酒就喝,我不想喝醉,可能嗎?那些人都是在萬元茅台酒缸里泡大的……哼哼,你現在裝個普通人,你是快樂了,好幾次我都想把你招呼來陪那些酒鬼,讓你看看我過的是什麼悲催日子。」


  「誰都不容易啊」,王成笑著打哈哈哈:「既然大家都累,不如周末好好休息一下。」


  「這個,你等等······剪綵儀式過後,那位德國佬要滾蛋了,維修軟體到時候能翻譯出來嗎?」


  「可以」,王成肯定的說:「我會製作三個版本的軟體,中英文德文可以相互切換——響子,這軟體很重要,有了它你才能站在修理豪車的制高點,以後國內豪車遇到大毛病,只能找你商量,但如果這份軟體被人盜走了……嘿嘿,你懂的。」


  「你妹的,靠——我會叮囑那些保安,嚴格執行管理制度,任何人都不能帶手機和電子設備進入修車部,哪怕電子手錶都不成」李響想了想,馬上又說:「你說的那套電子安保體系,可以監控盜竊行為嗎?」


  王成回答得很快:「行,我回頭設置一下,軟體的下載只能在中心機房—你看守好中心機房,就能保證軟體安全。」


  李響順桿爬:「這事你的給我出個方案…···要不這樣,咱們周末議一議,我去你那裡,還是你聽我安排。


  王成痛苦的捂住額頭:「這個……你別墅買好了嗎?」


  「買了,買了套精裝修的,已經直接搬進去住了,就是家具有點不合心意…···我說,你幫我訂購一些傢具,老外的傢具······嘿嘿,這事咱還得聚一下,你挑選廠家,下載圖案,我現場挑······行,今晚我約了人,明兒我上你家——新別墅。」


  稍停,李響關切的問:「我聽說最近幾晚上都是紀笑載你走,你還送了她一輛舊車,是吧?你什麼意思,告訴你,當初與紀笑一起迎接你的美女,有人至今還在打聽你的情況呢,如果你確定了紀笑,那我就明確回絕她們。」


  王成揮揮手:「只是順路而已,怎那麼多心,我喝了酒,讓她拉我到名尚,我去別墅里干點裝修活兒,就這樣,沒別的。」


  李響鄙視地看著王成:「靠,孫悟空定住七仙女后,MMD居然吃桃子去了…···唉,猴子就是猴子,我森森替七仙女感到失落。乾脆這周末我替你再約一位,你喜歡稅務還是法院的?要不,來那位電台主持?」


  「算了吧」王成跳了了汽車。


  李響趕緊拉住車門,緊著喊:「別,別算了,這些小人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們手裡有點小權利,雖然做不了大惡,但不時地噁心噁心你,也夠麻煩的。你就是看不上她們,也得幫我敷衍一下—我做主了,明天給你約稅務的……不行只約一個,還不能噁心她們,乾脆把其餘的都約上,讓她們自己斗去,這事她們在行,你只管坐山觀虎我決定了,這周日,我在湖上訂艘船準備些食材,咱們約齊了人,漁舟唱晚怎麼樣?」


  「無所謂了」,王成發動了汽車:「既然是工作任務,漁舟唱晚也不錯,我帶上垂釣工具,你看看,還要準備啥?」


  「帶上翻譯材料,咱順便把安保預警體系籌劃一下,最好能喝著小酒抱著小妹,順便把工作完成了——我們很急,是吧?剪裁儀式前一定要完成的。」


  「切,女人最不擅長保密,當著女人的面討論保安措施,你也好意思說出來」,王成說完這話,汽車嗖地竄了出去。李響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搖搖頭:「我傻還是他傻?那些女人全憑臉蛋招搖,你說些專業名詞,她們聽得懂、記得住嗎?」


  開車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紀笑在路邊揮手招呼王成停下,她將頭伸進王成的車窗,歡呼雀躍的說:「嘿,特意在這裡截你吶,喏,這是送你的。」


  紀笑遞過來一部手機:「你這人一下班就聯繫不上,送你部手機,嘻嘻,今後我想找你,就可以隨時打電話勾搭你了——我還給你買了號,SIM卡已經裝在機子上了,這號碼只有我知道,精彩吧?」


  王成苦笑著搖搖頭:「你呀,勾搭男人不是醬紫的······這星期你花了不少錢吧?我說,你都出來兼職打工掙外快了,想必手頭不富裕,再給我買皮帶買手機做什麼?其實手機我不缺,你瞧,我車後座,一堆禮品包裝盒,正準備今兒拿出去送人呢。咳咳,你這樣花錢,該怎麼說你好吶?別說這手機我給你付錢。這可不是侮辱你,如果我給你回贈禮抵償不了你花出的錢。」


  這時王成身後不停有汽車打喇叭,王成的車擋路了,後面的人不停按喇叭,他匆匆說了句:「好吧,手機我收下了,發簡訊,把你的銀行卡號告訴我,我付給你錢,權當是你幫我買的······」


  紀笑笑眯眯的鬆開了扶住車窗的手,沖王成揮手告別:「好滴好滴,我馬上把卡號發給你,你儘管侮辱我,我絕不嫌棄。」


  重要的是:你有了一個只有我知道的手機號,至於你想還我手機錢,嘻嘻,這不是侮辱,這是我的最愛——這時候紀笑心中樂翻了天,她揮著手,歡欣地望著王成遠去。稍停,李響的車停在路邊,李響降下車窗玻璃,探頭招呼紀笑:「人都走遠了,還揮手做什麼,嗨,周日我跟他去划船,你來嗎?」


  紀笑高興地拍著巴掌,原地蹦跳著說:「太好了,我一定去······不過我周一晚上還有演出,能早回來?」


  李響把車緩緩向前行駛,騰開大門口位置,紀笑追著車走,李響在車中回答:「那可不一定了,不過到時候你可以提前走,反正那天你們四個都去?」


  「四個?誰?」


  「還有誰,不就是法院的方妍,稅務局的趙婷,電台的劉芳菲,那天你們四個不是全在場嗎?都認識了吧?」


  「你你,李總,不帶這麼玩的,我以為······」


  李響哈哈大笑:「比較,有比較才能知道誰最合適,既然阿成拿不定主意,那就大夥一起上。」


  一腳油門踩下,大G竄出老遠,李響哈哈哈笑著走遠了。紀笑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掏出手機給王成發了一則笑話:「話說某晚一男回家,路上,前方有個女的,他們都走得很慢,保持距離大概兩米,當時整條街都沒什麼人了,很安靜……大概走了十幾分鐘,那女的腳步越來越慢,忽然,她回過頭對某男說:『你再不下手我就到家了。,」


  簡訊發出后,久久沒有回應·紀笑就一直捏著手機,頻頻張望著屏幕,心裡咒罵:「這個死人頭,以為『隱身,了別人就找不到你了·沒用的,我會把你從地獄揪出來。」


  按動著屏幕,紀笑再度發出簡訊: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今天是周末,別一個人孤單,記著出來狂歡。我們今晚訂的地點是……


  還是沒有迴音,紀笑無奈地把自己卡號發出去······十餘分鐘后·依舊是石沉大海,這時,已經有人招呼她:「笑笑,走了,今晚周末,早點去佔位。」


  這時候,王成已經開車進了自家小區。


  這個小區名叫鳳翔花園。


  周末下班不回家的人很多,平常小區里停的滿滿的車輛·現在顯得有點空落。王成在自己的停車位上停好吉普,旁邊停的是李響送的那輛路虎。他將自己車後座上的東西收拾一下,看也沒看紀笑送的手機·直接揣在兜里,兩手提的滿滿的往自己家中走······


  才出了電梯門,他發現自家房門大敞著,張萍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用毛巾擦手,她張嘴想說話,王成心念一動,感觸光速般飄進屋內,感覺到梅莞爾正在房內發獃。剎那間,他察覺到張萍的心中所思——這時,張萍心中正在想:「這傢伙·消失兩禮拜,今兒可算逮住了……」


  王成快速的收斂了自己的心思——梅莞爾對於他來說,是一副信號放大器,但同時也是信號閱讀者,她雖然看不到王成的心思,但可以閱讀王成感觸到的內容。


  現在是白天·他不能做夢。他也擔心自己在梅莞爾面前頻繁使用讀心術,會讓後者的變異特長迅速覺醒,而克洛蘇的教訓告訴王成:有時候知道太多別人的心思,對自己未必是件好事,尤其是一個不怎麼有主意的女孩。


  這時候張萍迎上來,她熟絡地接過王成手中的大號塑料袋,一邊跟隨王成向屋內走一邊笑著解釋:「你呀,整整倆禮拜,好像從這世界消失一樣,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聯繫你,我去你家約你,正好聽你媽說要過來看你,嘻嘻,但凡周末我都沒人陪,乾脆跟你媽過來幫廚······我買了一堆吃的,你想吃什麼?」


  王成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也沒進門,招呼說:「正好用上你這身板——我車裡還有半隻北歐馴鹿,走,一塊下去扛。


  車裡不光有半隻馴鹿,還有幾箱北歐海鮮。張萍幫助搬東西時,倒是一點沒隱瞞自己的來歷:「莞爾也在呢,還是她從窗戶上看到你在停車倒車,招呼我去門口接你的。我這人沒別的本事,就是力氣大……嘻嘻,明天我又組織了一個徒步,你也沒表示,參不參加給個話啊。」


  王成答非所問:「這天是周末耶,你看小區里停的車沒幾輛·……我記得你有男友的,不跟他過周末嗎?」


  張萍臉色稍稍黯然,他邊提東西向樓上走邊回答:「我跟他最近吵了一架…···唉,這男人總是長不大,老是鬧孩子氣。周三他約我出來,可我要陪人吃飯呢。你想,學校要資金要項目,那不得跟上面搞好關係,其他老師有教學任務,唯有我們這樣的體育老師、音樂老師,加上教務處的人可以隨意指使。輪到這樣的酒場,我們不衝鋒陷陣誰去?校長喊了你不去,那不是找著被修理嗎?


  就這,他發脾氣了,說我幾點不到那就不用來了——誰稀罕!愛誰誰,姑奶奶我伺候領導都已經身心疲憊了,回過頭還要哄他,我還要人哄呢······我這幾天沒理他,該幹啥幹啥去,等他道歉之後再說。」


  王成勸解說:「這年頭誰上班不受氣,在這嚴格的等級社會裡,不是老闆你就是孫子,有氣都得受著。你有氣等著哄,你男友······譚真是吧?沒準也是一肚子窩囊氣,正等著你去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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