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帶上你無法挽回的迷失
王成樂不可支的看著梅莞爾成功歪樓,並順利把話題從他身上引開,他起身拿了塊巧克力,做出給張萍分享的意圖,準備躲開交談中心,寧馨兒看了王成一眼,等王成離開座位后,寧馨兒立刻佔領王成的位子,側身與梅莞爾熱烈交流起來。
對於寧馨兒來說,話題永遠不愁找,然而向張萍走去的王成悲哀地發現,自己似乎已不適應身處人群中,跟普通人平淡交流了,四年之後他重新回來,已經不知道大眾話題是什麼。他只適應小眾人群——那還是他使用了影響人心的異能,而面對眾多的人群,他只感到緊張,總是下意識在人群中尋找刺客……
這或許是變異者最終的結局吧——毒藥是這樣,百合是這樣,克洛蘇也是這樣。
他們最後都不得不離群索居,或者躲在一個偏僻的小鎮靜靜地度過餘生。
但王成不想這樣,他還想融入社會。
到了張萍身邊,王成也不著急離開,他完全無視譚真發青的臉色,站在過道里跟張萍聊著,並向她解釋李響的電話怎麼打到張萍那裡,等等。直到看著張萍將那塊巧克力吃完,王成才慢悠悠返回自己的座位,而後跟寧馨兒梅莞爾等人聊在一起。
在同車的人眼中,王成是很桃花的,車走到半路,車上的年輕女子很少不過去搭訕兩句,聊一聊國外風景,聊一聊各國民俗,這時候王成已經調整過來,他充分顯露了自己的淵博與風趣,無論什麼樣的人,無論什麼樣的話題,他都能順下去,而後逗得大家笑聲不斷…等到下車的時候,連旅遊大巴司機都看不下去了,他趁空扯住張萍,悄聲問:「我說…這男的是不是騙子,我開大巴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招女人緣的?」
譚真聽了這話,鼻子里發出贊同的哼哼聲,張萍又好氣又好笑,當然,心中也難免有絲絲醋意…但她還是駁斥說:「別胡說,這人的老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他家我去過……哦,他現在的老闆挺神通廣大的,『名尚,,你知道嗎?」
「哦,原來他是『名尚,的翻譯!那可是跟億萬富豪打交道的單位,聽說他們花幾億元蓋了修車行…接收的會員都是家產上億的,現在人還沒開業,培訓期間的工資待遇就不低……小張老師…你跟他關係怎麼樣,能介紹我去名尚嗎?我會開大巴車,駕齡十年,去做個泊車員絕對勝任。」
張萍咯咯笑了:「你瞧,剛才你還說人家是騙子,現在連你都想貼上去了?」
大巴司機笑著說:「那不一樣,我是為了工作。再說,你知道他在『名尚,,那些女孩不知道,不知道就貼上去…現在的女孩……真是作風大膽呀。」
下了車,張萍對譚真解釋:「其實我也剛知道小王在『名尚,,昨天他只說自己是翻譯………………哦,還是兼職翻譯,倒沒說在哪裡工作。他剛才解釋那通電話的來歷,我才知道是『名尚,的老總打來的…你也聽到了,他跟『名尚,的老總是哥們,行了,別鬧了,好好走完這段路吧。」
這段路是山路,徒步者們在山腳下集合隊伍,梅莞爾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有點不知如何處置,王成幫著梅莞爾調節好手杖,帶好飛巾,給對方扣上帽子,而梅莞爾乖巧文靜的任王成折騰,期間寧馨兒好奇的趕過來,歪著頭問:「你倆到底是不是情侶?我說,莞爾,你怎麼任他折騰你,你是女人耶。」
「要你管!」沒等梅莞爾回答,王成搶先說。
梅莞爾稍稍有點羞澀,但沒等她把羞澀顯露出來,寧馨兒一句話打消了她的顧慮:「切,我這是嫉妒了,你能不能對我也這樣折騰一下,我的飛巾也沒帶好,你幫我整整?「王成笑著拍拍對方的手,寧馨兒立刻順勢問:「你倆認識多久了,這麼親密?」
梅莞爾把這個問題在腦海里想了想,剛剛想到答案,還沒來得及開口,王成已笑著招呼:「快走了,領隊招呼我們行動了。」
這時,張萍走過來打招呼:「阿成,你也是老驢友了,你走中間,幫我照顧一下新隊友………………喲,瞧不出,你的裝備挺全的嗎?」
王成這時正在擺弄一個藍色的多功能u盤存儲器,這個名叫「戰斧」的多功能u盤存儲器,形狀像方方正正的的楔子,一頭高一頭低,一面是液晶屏一面是金屬殼,此時液晶屏上正快速跳動著數字,搜索附近的無線電信號,不一會兒,徒步隊伍中領隊的對講機頻率被搜索出來,金屬殼面上,喇叭傳出領隊測試對講機的聲音。王成再度擺弄一下液晶屏,一個男星低沉的歌聲跳了出來,歌聲像是在婉轉傾訴——這是《千吻之深(AUhauandksusdeep)》。
「Thepanwsrwn′Uhegrlsqreywung,小馬疾奔,女孩們正青春,Theaddsaretheretabeat前途充滿不定與變數。
Yauwnnawhle′andUhmnit,sdane你才小贏,隨即結束,YawrlUttlewinnungstrea你那一點點的好運。
Andwwanednawtadeal你必須面對命運的召喚,WthyawrunwrncbMedefeat帶上你無法挽回的迷失′
Yaulwsfisreal你汲汲營營,彷佛生活是真,AUhausandksuesdeep在千吻之深。」
王成手中的「存儲器」,其喇叭聲音非常響亮,雖然體積小但低音炮完美的展現了這位男低音的歌喉,在耳語傾訴般的歌聲中,成抬頭沖張萍笑了笑:「好的,還等什麼,咱們走吧。」
今天的徒步隊伍很奇怪,往常人們都喜歡埋著頭走路,很少有人彼此交談,但今天大家都喜歡說話,大多數女人都擠在隊伍中央,走走停停忽前忽後,邊走邊聽王成講述各國笑話。前方的領隊不時停下來催促大家快行,但在無人處,他卻對張萍悄悄說:「小張老師,這樣的人你該早帶到隊伍來,你瞧著,下次徒步,定會有更多女人報名參加張萍動了動嘴唇,她本想說明,這個人恐怕只會來這一次,下次不見的參與了。但她只是蠕動了一下嘴唇,把話又咽了進去。
大家說說笑笑登上了山頂,在山頂小賣部歇了一下腳,在此期間王成收穫了一堆礦泉水,許多參加徒步的女性都借送礦泉水過來搭訕,張萍看的滿肚子酸溜溜,可是梅莞爾似乎毫無所覺,她帶著欣然地微笑,享受著王成的照顧,這種遲鈍讓張萍看不下去了,她趁人不備把梅莞爾拉到一邊,低聲問:「梅老師,你對這男人怎麼看?」
梅莞爾眼珠向王成方向轉了轉,半晌才綿軟的問:「他說的是他呀,這才剛認識。你知道的,我不擅長拒絕,他這麼殷勤………………反正被人照顧也挺好的,但只見一次就,就……似乎太一見鍾情了。」
「什麼呀!」張萍又氣又急:「梅子,今兒他可是以你男友身份亮相的,你瞧,如今大家都在往他跟前湊,你怎麼悠悠閑閑,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你多心了」,梅莞爾看著張萍,很認真的說:「今天他對你跟我都特別照顧,不單隻是我的。我們只認識一天,彼此都不了解,再說,我們彼此也沒什麼承諾的。他對我的那種照顧,可能來自自身修養。翻譯嘛,跟洋人處多了,不自覺學起洋人的紳士風度,如果我多心了,那可真是『自作多情,……當然,他很討女人喜歡,很會照顧女人,這不就是紳士風度嘛。」
停頓了一下,梅莞爾又柔聲補充:「其實我懂的。一次徒步旅行而已,如果這麼短的旅途,他就能被人勾搭走啦,那他也不值得爭取!」
張萍愣愣地看著梅莞爾:「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我以為你不懂,看來是我不懂………………不過,就他這人見人愛的架勢,跟他在一起真的很恐怖——每天都要戰鬥啊!」
梅莞爾巧笑嫣然,輕搖著頭否認:「那不見得啦——花心男通常是做事不計後果不負責任的人,這種人的習慣處事方式可以感受到,我雖然迷糊但不容易被迷惑。王成……他應該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他說話的用詞很——很妥帖,很合適……那種感覺我無法詳細描述,感覺,那是一種………………算了,我辭彙貧乏,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
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太……『精確,,精確到他每句話都正是我想表達的,說到我心裡去了,我想你也應該有這種感覺,感覺從沒遇過如此體貼的人,如此的知音……我想他觀察人心揣摩人心的技術很高明……哈哈,也許是我多心了。但我沒有貶義,我感覺到這個人對生活的要求………………他一定是那種追求精緻與完美的人,他對自己的一切都要求盡量完美。
對,我感覺他每一句談話都經過精心的規劃設計,他的微笑與關懷,總是那麼恰到好處………………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