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節 權力的
「巴薩特大人,我家大人說了這段時間不見客,還請大人不要去打擾。」一個管家打扮的獸人攔住巴薩特的去路焦急的說道。
「躲開,我有急事找他。」巴薩特不耐煩的伸手將攔住自己去路的管家撥拉到一邊。
「巴薩特大人,大人。我家大人真的不見客……」
「普林,這個老鬼快給我滾出來」巴薩特見去路再次被攔,他又不好對一個下人動手,乾脆沖著二樓大吼道。
「巴薩特大人,請你不要吵鬧,讓我們這些下人難做。」管家趕忙小聲哀求道。
「巴薩特,你個老東西,不好好的跟在三殿下身邊,跑我這來做什麼?」普林出現在二樓樓梯口,沖還在大叫大嚷的巴薩特吼道。
「普林,你個老鬼,我有事找你。」
「……跟我來。」普林看了看巴薩特,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隨著普林走進書房,普林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老友相見,難道你連杯茶都不給嗎?」巴薩特坐下來說道。
……
「好了,茶你也喝了。有屁快放。」普林看著喝了茶的巴薩特說道。
放下茶杯,巴薩特看著普林問道:「普林你有多久沒有見過陛下本人了?」
聽到巴薩特的問話,普林愣了愣。別說,要不是巴薩特今天問,普林自己還真沒注意這點。「有段時間了,怎麼了?」
「……不久前,三殿下接到了陛下傳來的一個口諭,讓三殿下攻打一夫關,掠奪風揚領。只是在隨後我們詢問使者陛下的身體現狀的時候,使者告訴我們他也不清楚陛下的身體現狀。他這次奉命來傳令也是在家中的時候得到的陛下的命令。陛下本人他也沒見到。」
「那你回來想幹什麼?」
「我想知道陛下現在的身體狀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你懷疑有人對三殿下下了嬌詔?」
「……唔,由不得我們不懷疑。當時我們正在和風揚領談判,商議雙方開展貿易往來的事宜。這件事陛下曾經表示過贊同,但是眼看著就要談成了,陛下又命令三殿下攻打風揚領,這不能不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說實話,我也有段時間沒見過陛下了。這樣吧,明天我們兩個一起去拜見陛下,要是陛下見我們,那就說明下個三殿下的不是嬌詔,如果借故推脫……那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不,我這次回來是秘密的,沒有人知道。明天還是你一個人去求見陛下,而我則埋伏在暗處以防萬一。」巴薩特搖頭拒絕道。
「……也好。」普林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巴薩特的建議。
次日清晨,普林穿戴整齊,坐著馬車和裝扮成車夫的巴薩特一起前往皇宮。一路上看著蕭條的街道,巴薩特忍不住開口說道:「帝都好像沒有以前繁榮啊。」
「是啊,連續不斷的戰爭讓聯盟快要吃不消了。」普林也感慨的說了一句。
一路無話的來到皇宮,普林進了宮,而巴薩特則留下外面看著馬車。進了皇宮,普林隨著侍從走進大殿,看到獸皇端坐在皇位上,只是為什麼要在皇位之前掛上一道帘子,讓人看不清獸皇的長相?
「普林你來了?有什麼事嗎?」獸皇問普林道。
聽聲音是獸皇本人沒錯,但是那道帘子……心生疑竇的普林趕緊答道:「陛下,老臣是來請命的。北方的叛亂馬上就要平定,但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至今還沒有回來一趟,老臣想要去北方一趟,請大皇子和二皇子回來。」
「……」簾后的獸皇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普林啊,現在北方的戰事正是緊要關頭,我估計大皇子和二皇子只是抽身乏術,不要著急。等到北方的戰事結束以後,我相信他們就會回來的,不用派人去催促。」
「陛下既然這樣說,那老臣就聽陛下的。不過老臣還有一件事要稟報。」
「何事?」
「關於三殿下的,老臣聽說三殿下正在和風揚領商談雙方開始貿易往來的事情,而陛下卻傳令讓三殿下攻打風揚領。老臣想請陛下收回成命,讓三殿下繼續和風揚領商談雙方的貿易往來,畢竟如今我獸人聯盟不比當年,經過多年的戰爭,我獸人聯盟國力下降的很厲害,能不打仗還是不打仗的好,休養生息才是最主要的。」
「住口」獸皇怒喝一聲,憤怒的說道:「鼠目寸光的你們又怎麼會明白葉開懷的可怕,如果真讓他羽翼豐滿,那對我獸人聯盟來說將是滅頂之災。現在就要趁他還弱小的時候幹掉他,為我獸人聯盟的後輩子孫謀一條生路。此事不用再提,我意已決,沒別的事你就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普林深深的看了坐在皇位上獸皇一眼,躬身說道。如果沒有巴薩特的到來,普林只會認為是獸皇在一意孤行,但是有了巴薩特的懷疑,普林的心中也不禁對現在獸皇的真偽產生了懷疑,並且這個懷疑還在不斷的擴大。
出了皇宮,普林一言不發的坐在馬車內,巴薩特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揚馬鞭,馬車迅速向普林的家駛去。
回到普林家,巴薩特立刻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普林?你見到陛下了嗎?」
「……見是見到了,不過陛下在他的皇位前面掛了一張帘子,我沒有看清。不過陛下的聲音倒的確是陛下的。」
「聲音是可以模仿的呀。」巴薩特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普林低聲問道。
「……夜探皇宮。」巴薩特沉吟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普林一聽就急了,「你瘋了,萬一被發現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呵呵……普林你忘了,我巴薩特這世上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沒有親戚朋友給誅的。」巴薩特笑著對普林說道。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普林看著神色有些落寞的巴薩特說道。
「……你可和我不一樣,有家有業的……」
「別廢話,你忘了我是誰了嗎?皇宮內的防衛工作就是我安排的,我不跟著你去,萬一你要是失手了,我不一樣要跟著你一起倒霉。」
「謝謝。」巴薩特感激的看著普林說道。
有人好辦事。跟著熟悉情況的普林,巴薩特順利的進入了皇宮,並且到達了獸皇的寢宮外。看著燈火通明的寢宮,普林和巴薩特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上房。
將藏在暗處負責房頂安全的守衛給打暈之後,普林和巴薩特悄悄的打開房頂的琉璃瓦,觀察屋內的情況。
屋內的獸皇正在準備就寢。看著熟悉的面孔,普林和巴薩特心中不由得的納悶。這是怎麼回事?陛下看情形身體狀況很好,可為什麼就是不見人呢?巴薩特在找普林之前就做過一番調查,調查中顯示,獸皇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就算是與大臣見面,也會在自己的前面掛一道帘子,可這是為什麼呢?身體明明沒有問題呀。
普林與巴薩特對視一眼,正打算繼續觀察,就聽寢宮外的侍從進來稟報道:「陛下,五殿下求見。」
「讓他進來吧。」獸皇答應一聲,重新穿上已經脫下的衣服對侍從說道。
「是。」
不多會的工夫,坐在輪椅上的五殿下鐵心自己搖著輪椅進來了。「你們都下去吧。沒有召喚不得靠近。」獸皇走上前對身邊的侍從吩咐道。
「是。」侍從齊聲應命,魚貫離開寢宮。眨眼的工夫,寢宮內只剩下獸皇、五殿下鐵心以及躲在房頂的普林和巴薩特。
「你做的很好。」鐵心滿意的對獸皇說道。
「多謝殿下誇獎。」獸皇恭敬的說道。
「今天普林那個老傢伙找你有什麼事?」
「回殿下的話……」
普林和巴薩特已經不知道下面的兩人在說什麼了,他們只感到一股涼氣正在從腳底直衝腦上。受刺激最深的就要數普林,他是鐵心的老師,可如今自己的學生竟然做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這讓他情何以堪?
憤怒的普林現在就想要跳下去一掌斃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孽徒,不料他身子剛一動,一隻大手一把將他拉住,一個低沉的聲音對他說道:「不要衝動,先回去再從長計議。」
普林掙了掙,巴薩特急道:「蠢貨,你怎麼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現在是什麼打扮?我們現在跳下去,極有可能被反咬一口成為刺客。況且陛下生死未知,目前實不宜打草驚蛇,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連拉帶拽的將普林拖回了普林家。普林坐在座位上,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巴薩特見狀,二話不說,揪起普林的衣領,左右開弓的給了普林一頓大耳刮子。打完之後,巴薩特冷聲問道:「現在清醒一點了嗎?」
「……唔。」普林揉了揉面頰,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分頭行動,你去北方找大皇子和二皇子,我回紅河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三殿下,通知完他們以後我們還在這裡見面。到那時候我們再商量追查陛下的事情。」
「……好。」普林點頭答應道。在普林心裡,獸皇如今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還是先保住獸皇的血脈才是最要緊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