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別有洞天
“王上,你怎麽了?”花天澤緩聲問道,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拭薑王臉上的淚水。花天澤像是擦覺到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些怪異,連忙觸電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底下頭道:“是我失禮了。”
薑王看著花天澤嘴裏淡淡一笑,露出一絲釋然的表情道:“孩子,你來到這裏是為何事而來?”
“為,我的身世而來!”花天澤眼睛直直的盯著薑王看著,眼裏卻有些忍不住似的想要流淚起來。那種淡淡的憂傷感讓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你的身世?花骨子告訴你一切了嗎?”薑王臉上的表情異常平靜,這一刻在他的腦海裏曾經想象過千百遍,父子重逢之時,自己該是有多麽的滿心歡喜,隻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彥兒已經快要命在旦夕了,自己還怎麽能高興的起來呢!
“你知道我的身世?”花天澤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此時他的心裏在想什麽,欣慰之中似乎夾雜著無盡的疼苦。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你隨我來,一切你便會知道的清清楚楚。我隻是希望你知道真相後,不要怨恨埋怨與我。”薑王說著,轉過身去不敢看花天澤,他心裏明白的很,眼前少年一頭銀發若雪都是因為那可怕的詛咒。
花天澤跟在薑王的身後,有些疑惑,但也不多說什麽,隻是跟在他的身後穿過大殿,來到一處地下密道,隻見那密道甚是狹隘,牆麵上配有夜明珠,照的密道也還算亮堂。
那長長的密道似乎無法走到盡頭,隻聽的到二人走路的腳步聲。花天澤仔細打量著這周圍的一切,走到密道盡頭,是一道暗門,薑王將那密門之上一處圓形八卦狀的按鈕輕輕按動,那道密門便打開了。
裏麵是一間極其堂皇富麗的宮殿,一切所需之物,皆應有盡有。薑王邁步走了進去,又回頭看了一眼花天澤,見花天澤像是有些愣住了。的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奢華富麗的地方,連那擎天柱都是鑲嵌在七彩寶石的,黃金器皿更是數不勝數,裏麵裝飾的花,也都是極其珍貴的千年雪蓮花。
薑王淡然自若道:“隨我來吧!馬上你便會知曉一切真相。”
花天澤愕然的看了一眼薑王,跟了上去。他一邁腳走進這地下宮殿之中,身後的那道密門便自己關上了。走在大殿之上,隻覺地麵如洗,透徹的像一麵鏡子一般。
頓時一陣寒氣逼上花天澤的全身,冷的有些徹骨,就好像他現在正置身冰窟之中,可是自己看不出來這宮殿哪裏有一絲冰的痕跡。
走到宮殿的正中,隻見一道暗影飛過,隨即很快便消失不見,薑王運了幾成功力,雙手托住藍色的光芒,狠狠的劈向那如洗的地麵。
花天澤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甚是驚訝,隻見不消一會功夫,那如洗的地麵便開始碎裂一般,中間的地麵向下凹去了一個漩渦狀。薑王拉起花天澤的手,二兩一同跳了下去。花天澤萬分訝然沒想到這地下宮殿竟然別有洞天,還有更讓人想不到的秘密。
眼前頓時一片黑暗,隻是不消一會,複又變的一片明朗。花天澤抬眼隻見自己和薑王正置身於一片花海之中。那花海之中有一顆樹,樹下放置著一張水晶的棺墓,裏麵似乎躺著一個人,花天澤看不清那人麵容。
薑王徑直往那樹的方向走去,花天澤跟上薑王的步伐,對這裏的一切都覺得無比的熟悉似的,這裏的環境像極了萬花穀。
走到那棺墓前,薑王看著棺墓裏睡熟的男子,臉上溢出疼苦之色,兩行老淚,從他的麵頰流了下來。花天澤走到那棺墓前,看到那棺墓中的男子愕然一驚,那男子一身紅衣,隻是上麵還披著一件黑皮的衣袍,臉色透出一絲蒼白,眼角的那顆朱砂痣妖媚非常。嘴角透出一絲淡淡的弧度,像是笑,又像是極盡痛苦之色。那張臉和自己的一模一樣,隻是他一頭墨色長發,披散在墓中。
出了發色,二人幾乎沒有什麽不同。花天澤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他是誰?
“孩子,這裏睡著的是你的孿生哥哥,也是薑王的王子,隻是恐怕他再也無法睜開眼睛看一眼這個世界了,也不能與你兄弟相認了。”薑王的聲音有些顫抖,一雙蒼老的手撥弄著棺墓中那男子的衣裳。
花天澤看著他,雖然這結果自己早就料到,可是要自己麵對的竟是自己親兄弟的死亡,這似乎太過殘忍了。姚木子汐說的那個男子和自己很像,原來就是他,就是自己的親哥哥。也是同樣被那詛咒所累麽?為什麽老天如此不公要他們兄弟二人承受如此疼苦。
“他就是我的親兄弟麽?你是我的父親,原來我不是一個孤兒。”花天澤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淡淡的說著,聲音小的似乎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他死了嗎?為何我還安然無事?”
“不孩子,他還未死,我用萬年冰魄凍住了他的身體,還有一絲氣息尚存,可是我無法還他一個健康之身。”說著薑王跪在了那水晶棺墓前,像是極其的懊悔一般。
“可是為何我也一樣犯病,卻能痊愈站在你們的麵前。”花天澤木然的看著薑赤彥和薑王,聲音有些嘶啞。
薑王哭了起來,含淚看了他一眼:“父王對不起你兄弟二人,自己十八年前,你們的姐姐死後,我便發誓一定要讓你們平安長大,不想再次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鑽心疼楚。可是老天偏偏不給我這個機會,十八年前子歆死後我一直不能釋懷,老天偏降厄運,又將詛咒應驗在你兄弟二人身上,我這才不得不將你交給花骨子帶回山中修煉,隻希望你能度過此劫。”
花天澤聽著這話,心像是要碎裂一般,這是上天注定的命運嗎?
“姐姐?我還有姐姐?”花天澤忍不住流出眼淚來,跪在薑王的麵前,此刻他一點也不恨這個年邁的薑王,知道他有多麽不易,喪子之疼是何其難以承受的。
“本來你們姐姐是唯一可以救你們性命的人,可是她死了。唯一的希望我隻能寄予藥物之上,可是那些藥物總是再珍貴,也比不上皇室女子的血來的珍貴和具有靈性。”薑王幾乎是哽咽著說完這些,這一字一句都是自己心中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