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紅蓋頭,青花酒
姚木子汐喝了藥,不過多時便醒了過來。西西在一旁安靜的守候著,見公主醒來了,便急忙湊上前道:“公主醒了,可要吃些什麽?”
姚木子汐隻覺得眼睛有些幹澀模糊,頭已經不再痛了,無精打采的看著西西,道:“西西,我不餓,隻感覺心裏憋的慌。”
西西眼裏有幾分擔憂,給姚木子汐攏了攏被子:“公主是為明日成親發愁?”
姚木子汐被西西的一句話給提醒了,明日,便要和那太子夏銘煜成親了呢!時間真是過的快呢!轉眼間來夏國也已經半月了,不知道父皇現在還好不好。
“我想父皇了,不知道何時才會再見到父皇。”姚木子汐眼神有些空洞,眼角泛起了些許淚花。
“公主,我不是還在你身邊麽!還有歐陽將軍,會一直保護好你的!”西西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自己公主,這話說的有些蒼白。
“西西,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喊我。”姚木子汐看了看天色似乎不早了,便囑咐了西西一句。
西西起身退出了姚木子汐的寢宮,天色已近有些暗了,現在這天越發的冷了。
翌日。
大紅的嫁衣,刺的姚木子汐的眼睛生痛。
花轎裏,一身紅色嫁衣的女子一臉精致的妝容,肌膚若雪,眉如墨畫。
惠陽宮裏,歐陽浩南喝著酒,有幾分醉意,自己守護了那麽多年的女人,就算經曆了生離死別,她還是不屬於自己呢!今天起,她就是別人的妃子,別人的妻。
花轎從惠陽宮到了太子府,一切的熱鬧喧囂,隻是像耳邊的風景一般,急速馳騁而去。
成親該有的禮儀,全部都按部就班的舉行完了。偌大的太子府,人來人往有幾分擁擠。
姚木子汐坐在那張大床上,火紅的蓋頭遮住了她絕世的容顏。一滴清淚,自她的眼角滴落了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呢!躲也躲不過呢!
好在這一天,她的視線裏除了那一抹紅,其他的所有全部都不在眼前,不用去管,不用去聽,自己選擇的路,就是再怎麽不如意也要走下去。
西西守在門外,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屋裏的姚木子汐,隻感覺風吹的有些冷,便走進屋裏,拿了件披風搭在了姚木子汐身上。
“公主,天冷,注意保暖,太子殿下還在前殿招呼賓客,無暇顧及到公主,公主自己要愛惜身子。”西西的話傳到姚木子汐的耳邊,姚木子汐伸手握住了西西的手。
“天冷,不要在外麵呆著了,進來暖和些。”姚木子汐的聲音帶著幾分哭腔。
“公主……你怎麽了?”西西握住姚木子汐的手,明顯聽出了姚木子汐哽咽的語調,關切的問道。
“紅蓋頭,青花酒。與伊相顧無言,唯有淚和流。
寒風不解相思意,獨坐亭樓,天氣晚來秋。”
一聲好聽的男聲在屋外響起,興致勃勃的賦起詩來。語調裏卻竟是傷感。
“西西,去看看誰在外麵賦詩。”姚木子汐隻覺這聲音有些耳熟,便叫西西去看看。
西西走到屋外,隻見一身紅衣的男子,正坐在外麵的亭子裏喝酒,似有幾分醉意。
那男子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西西,便站起身來,走向了殿前。
西西一臉不快,這太子娶妃怎的一個外人跑進了內殿,還在這喝酒胡言亂語。
西西走到姚木子汐麵前,一臉的鄙夷道:“隻是一個喝醉酒的公子哥兒罷了,公主不要在意就是了。”
姚木子汐聽西西這麽一講,也無心再去想其他。
夜漸漸深了,太子府的賓客也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隻是姚木子汐等了一夜,卻是沒有見到自己的郎君,想來這太子並不在意自己。自己隻是一個和親的公主,他是太子,又怎麽會真的在意自己。
姚木子汐帶著繁重的頭飾,有些累了,便叫西西給她取了下來。
西西連忙阻止,隻是姚木子汐也已經不在意了,路是她選的,該承受怎麽樣的待遇,她也隻有承受罷了。
西西無奈隻好給姚木子汐收拾了,便照顧著她睡下了。
姚木子汐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遭受這樣的冷遇,隻是這些,她也不在意了,如果,這次和親能夠挽救姚蘭國的局勢,那麽她受怎樣的待遇都是值得的。
歐陽浩南趕到太子府的時候是第二天一早,他不知道他誓死保護的公主,竟然會遭到如此冷遇。
西西從姚木子汐在太子府的寢殿裏走出來,卻是恰好遇到了歐陽浩南。
西西一臉委屈的看向歐陽浩南道:“歐陽將軍,你昨兒去了哪裏?公主昨晚連太子的麵都沒有見到。真是氣死我了,虧公主還那麽如無其事。”
歐陽浩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的驚異,再怎麽說公主和親也是兩國之間的大事,這個夏國太子,是不把姚蘭國放在眼裏?
姚木子汐從寢殿走了出來,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隻是看向歐陽浩南和西西,道:“西西,不可胡言亂語。”
西西一臉委屈的看向姚木子汐道:“我隻是替公主生氣。”
姚木子汐淡然的走到西西和歐陽浩南的身邊,除了發鬢不同於往日外,並無任何的差別。
歐陽浩南靜靜凝視著姚木子汐,隻感覺今日的她似是有千般憂思萬般愁緒,隻是被她深深掩埋起來,不肯展示在人前。
姚木子汐看向歐陽浩南,隻是淡淡道:“歐陽將軍,替我秘密傳一封書信回姚蘭國,給父皇。”
歐陽浩南不知道這公主是要做什麽,是得聽從她的吩咐,隻感覺她似乎變的不同了些,隻是不同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歐陽浩南隨姚木子汐來到書房,一紙書信很快就寫好了,姚木子汐將書信交到歐陽浩南的手上,交代歐陽浩南務必要請親信將此書信交到父皇手裏。
歐陽浩南也不多想,隻是按照姚木子汐的要求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