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一十一章 我會看著你
第二千零一十一章 我會看著你
「只要我一想到，我的妹妹，我那長眠於北方的幾千弟兄，我就過不了這一邊，來北京之前，我立下過重誓，不管是誰主導了這場陰謀，我都會殺盡他家族裡的最後一個人，不管是誰。但，爺爺的話，讓我想到了很多，若是要我現在就答應什麼，那是不可能的，我能做的，就是一樣。」
向雨峰慢慢地轉過身，目光落在胡興華的身上：「我會看著你，我會在上海，看著你。」
說完，向雨峰的身影，便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一個胡興華坐在那兒，不知在想著什麼，而胡優旋卻定定地站在那兒，遙望著向雨峰離去的方向，精緻的小臉上，有著和她的父親不一樣的表情。
天已近凌晨，這個時候的沈家沒有半點的燈火。
向雨峰越過牆頭，輕輕地翻進了沈家。摸黑打開了房門。
月光透著落地窗帘，讓幾滴銀光灑落在了卧房裡，借著那淡淡的月光，向雨峰看到楊楚楠安靜地躺在床上，秀美的眉頭微微地皺著，彷彿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似的。
向雨峰走上前，坐在床邊，望著那張臉，心裡滿是柔情。這個女兒，拋去了世間的道德枷鎖，賭上自己的性命和一切，跟了自己，雖然，在大西北的那個酒醉的晚上，本是一場誤會，但不該就不該在，這場誤會竟是美麗的。
沈妮曾經對他說過，如果他不要她，那她唯一的路，就是死亡。
向雨峰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句話的份量，因為向雨峰知道，這個女人真的會這麼做。
向雨峰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了楊楚楠的額頭，幾呼是在同時，本是在睡夢中的楊楚楠睜開了眼睛，當楊楚楠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坐在床邊時，她的本能反應就是想要尖叫。
「噓。」向雨峰捂住了楊楚楠的嘴吧，輕聲道，「是我。「
儘管楊楚楠還無法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可是當驚魂未魄的她聽到這個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時，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緊接著一個滿是成熟女人香的身體便撲到了向雨峰的懷裡。
向雨峰揭開被角，和著衣服抱著楊楚楠躺在了床上，鼻間滿是那誘人的女人香。
這樣的香味讓向雨峰留戀，他的手掌不由地孿起楊楚楠額頭的髮絲，看著那張美艷的面孔道：「是不是睡眠不好，怎麼不碰你，就醒來了？「
楊楚楠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先是抬起頭看了一眼向雨峰，接著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躺在了向雨峰的懷裡。
「又點頭，又搖頭，這是什麼意思，我可猜不到。」向雨峰笑了起來。
「你怎麼才來！？」楊楚楠再一次抬頭，說出了一句讓向雨峰捉不著頭腦的話，不過，當向雨峰看到楊楚楠那滿是哀怨的面龐時，便說道，「對不起……」
「別對我說對不起，你知道，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楊楚楠伸出縴手，輕輕地摩擦著向雨峰臉，「你知道嗎，雨峰，當我聽到你失蹤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掉了，妮妮一開始還隱瞞我，可是之後，我見她老是出去，老是出去，到了很晚才回來，而且身上總是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妮妮是個愛乾淨的孩子，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身上沾上這些東西呢，在我的再三逼問下，妮妮終於地我開了口，那時，我覺得整個天都塌下來了，妮妮在我的旁邊，不斷地晃著我，可是，我就是覺得，自己沒有了靈魂，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或許，就像有人說得那樣，一個女人，若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那麼這個男人就是她的整個世界，我和妮妮的父親是相愛的，但我們的這種愛，並沒有驚心動魄，是一種，淡淡的，就像微風吹指著的湖面一般，在那二十年的相敬如賓的生活里，他寫字，我磨墨，他洗菜，我做飯，在妮妮降生之後，我的所有感情都幾呼放在了妮妮的身上，對於他，更多的，像是家人一樣了。我以為，這就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了。有的時候，看那些電視劇里，為了愛情，為了一個男人哭得死去活來，把自己弄得遍體臨傷的女孩子，我總是會在心裡笑她們，笑她們年青，笑她們不懂愛。可是到了最後，我才發現，原來不懂愛的那個人，是我。」
「遇到了你，我才發現，原來，愛是可以像飛蛾一樣，不顧一切地撲向火焰，哪怕是燃燒了自己，原來，愛是這樣的。」楊楚楠雙手捧起向雨峰的臉，「當我聽到你出事的時候，我真的好後悔，好後悔，沒有親口告訴你，這一切，有些話，我只是放在心裡，就這麼地放在心裡，從未對你說過。雨峰，我不管你怎麼地看不起我，也不管外面的人怎麼說我，這輩子，我都要跟著你。不要臉也好，道德敗壞也好，我都認了，我只要求，以後，你不要再這樣，突然地就這麼消失了，即使是要做什麼事情，哪怕是，這件事情很危險很危險，也要告訴我，不要怕我擔心，因為比起擔心你會不會安全回來而言，沒有任何消息的等待才是更加殘忍的。」
向雨峰默默地看著楊楚楠的眼睛，在這一刻，他有一種，配不上的感覺，有一種，感覺自己配不上這個女人的感覺，他向雨峰何得何難，竟然能讓一個女子這樣，道德的禁錮和人們的口水遠比槍炮還要來得恐怖，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可以毫不再呼這一切，他向雨峰還能說什麼。
「除了好好地疼你愛你，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了。」向雨峰把楊楚楠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說，就這樣抱著我就好。」淚水順著楊楚楠的眼角流了下來，很快地便打濕了向雨峰的胸口，「我不要求金錢和富貴，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能像別的女人那樣可以得到愛的人，雨峰，你能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