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母親重病

  唐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媽媽，心裡無比的難過，早上去上學時母親的叮囑依然歷歷在目，而現在母親卻一直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下午唐峰高高興興的放學回家，五一假期終於在期盼中到來了，想著又可以玩遊戲了心裡就樂呵呵的。雖然只有三天，但總比沒有好吧。唐峰現在是高三學生，平時原本只有可憐巴巴的兩天周末假期被學校硬生生的搶去了一天補課，所以有三天的假期，唐峰已經很高興了。


  可唐峰還沒到家就接到了老爸的電話，老媽竟然昏倒了，現在在醫院。唐峰頓時就失了魂，瘋了一樣的跑到醫院。


  從下午六點到現在晚上九點，唐峰坐在母親的病床前一直沒有動過。早上還滿臉紅潤的母親，現在卻是蒼白無色。以前的種種回憶就像幻燈片一樣閃現出來，母親對自己的種種關心也一直浮現在唐峰的腦海裡面。


  在這幾小時，他想了很多，想到自己以前那麼混蛋，那麼的墮落，那麼的令父母失望。他終於知道了「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含義，他只是希望媽媽能夠快點好起來。


  唐峰也暗暗的在心裡發誓：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讓爸媽艹心和失望了。


  唐峰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街道，回想自己高中的最後兩年，覺得自己就是行屍走肉。


  高一還好，依然是好學生，但到了高二迷上了網路遊戲以後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唐峰了，在學校都是渾渾噩噩，只有體育課是精神的，上課也經常打瞌睡，有興趣了聽一下，沒興趣了就開始睡覺。周末了整個人沉浸在遊戲的世界中，玩的不亦樂乎。玩累了就睡，整一個墮落王子的形象。成績也從原來的優等生掉到了中下游，要不是有高一的基礎和他死黨陳楠的幫助，他早就掉到年級最後去了。


  看了看門外，依然不見父親的身影，知道父親是去籌錢去了，他不知道母親的病需要多少錢，但他從母親的臉色知道他母親的病不輕，不然父親不會去這麼久的。父親是機械廠的工程師，而母親是寧州市第六醫院的護士，雖然唐峰家前年在寧州按揭買了房子后不是很富裕，但是拿出個幾萬還是可以的，但父親出去了三小時了還沒回來，不用想就知道去借錢了，而且肯定不少。


  「吱嘎」病房門被打開了。


  「爸，媽的病醫生怎麼說？」唐峰看見父親回來馬上問道。


  「你媽的病你就被艹心了，你現在的任務是讀書，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別的事情先別想了」父親有點疲憊的坐到椅子上，眉頭卻緊緊的皺著。


  「爸，媽都這樣了，我能不擔心嗎？媽的病是不是很嚴重？醫生怎麼說？不要瞞我了，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問醫生。」唐峰激動的說道。


  父親看了看唐峰，長嘆了一口氣：「哎，醫生說這個病很少見，目前沒什麼危險，治癒也不難，但醫藥費很高，先頭的手術和後期的治療可能要100萬左右，房子買來按揭還沒付清，賣了也最多只有30萬。剛才去找幾個同事，他們也不富裕，一共借了二十幾萬，。但還是遠遠不夠。如果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你媽就不知道什麼情況了」唐峰他爸說完眉頭更皺了，唐峰知道父親比自己更急，他對母親的愛不會比自己少，現在巨額的醫療費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父親的身上，他能不急嘛。


  「怎麼會這樣，媽的病怎麼怎麼嚴重？小叔不是蠻有錢的嗎，有沒有問他借？」唐峰聽到母親現在沒什麼危險頓時放心了不少，但聽到巨額的醫藥費他剛放下的心有懸起來了。


  「哎，你又不知道他那個人，我去找他借錢，還沒說借多少他就說現在沒錢，他的錢都去用去投資了，現在周轉不過來，如果幾千塊的話還是有的。」父親有點無奈，畢竟是親兄弟，這麼無情實在令人有點寒心。


  「我草，他還是不是人，md，別人我再看見他。爸，那現在怎麼辦？」知道小叔吝嗇，卻沒想到這麼無情。唐峰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哎，明天再去想想辦法吧，再找別人借，你媽的病不能拖啊。」父親的話深深的透露的無奈和焦急。「你先回家吧，自己弄點吃的，我在這裡陪你媽。」


  「我不回去。」唐峰馬上回答。


  「回去吧，好好回去休息，現在離高考不遠了。」


  「好吧」唐峰也知道現在不能再讓父親艹心了，就答應了。


  唐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醫院的，他心裡一直在想著母親的病情和巨額醫藥費。突然他想到：「沒錢還可以偷啊，只要不偷好人的錢就行了。我管你什麼正義還是道義，老媽比什麼都重要。」想到辦法了，唐峰的臉色好了不少

  「也不知道現在技術退步了沒有，先回去再說。」


  很快唐峰就到了自己小區樓下，隨便在自己的樓下找了根細的鐵絲就快速的衝上樓去。到了三樓，唐峰沒有拿出鑰匙，看了看沒人之後，就拿出鐵絲，沒幾秒鐘，門就被打開了，要是被一些小偷看到這個場景，想必來拜師的人肯定很多。


  「哎，兩年不練，還真的有點退步了。」


  說起這偷術還是初中的時候一個老頭硬教給他的。那時唐峰家剛從老家來寧州市沒幾年，家裡比較窮，所以租住在郊區的平房，剛好附近的院子里住個老頭，每天就是拉拉二胡聽戲喝茶。


  那時也不知道唐峰哪根筋不對路，還是看那老頭很順眼，每到自己家有什麼新鮮樣吃的都會給老頭送過去，也經常去陪那老頭聊天。


  某一天，那老頭突然問唐峰想不想學東西，說它可以讓你得到你想要的很多東西。唐峰問「能賺到錢嗎？」，那時候唐峰的夢想就是賺很多很多的錢。那老頭說：「當然能。」所以唐峰就說要學。又是拜師，又是奉茶，搞得跟古代拜師一樣。不過誰叫那時的唐峰單純好騙呢。就這樣唐峰一步步走進了老頭的『陷阱』里。


  「什麼？偷東西？那不是小偷嗎?不學，堅決不學，我爸媽知道了肯定罵我。」那時候的唐峰一聽老頭要教他偷東西就馬上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嘿嘿，小子你現在不學也得學，你可是拜過師的哦，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是不能反悔的，不然….」唐峰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最終還是被忽悠加威脅的學了，前提是不告訴他爸媽。老頭當然答應啦。


  也許是唐峰的小偷天賦極高，不到兩年時間，偷術竟然已經學得七七八八了。當然跟老頭比那還差很多。畢竟別人都練了幾十年了，不能比。除了偷術還有很多雜亂的東西也學了很多，比如說攀爬、賭術，監控的拆除、認識防盜設備等一些高科技的東西。只不過都只學了皮毛。可想而知，那兩年唐峰每天的生活有多慘，不過後來唐峰慢慢就習慣了。


  而且老頭還告誡他，要偷只能偷大殲大惡之人，一般人不能偷。這些話唐峰直接無視掉，唐峰當時學只是覺得這個蠻好玩的，而且自己忘帶鑰匙了也可以進家門，他可從沒想過去偷別人東西。


  再過了一年唐峰搬家了，而那老頭而不見了，連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弄得唐峰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老頭走之前唐峰也問過他為什麼要教他偷術，老頭只是笑嘻嘻的說：「看你順眼就教你點東西，免得你以後餓死。」


  想到這裡，唐峰不免有點想師傅了，「也不知道那老頭現在在哪裡享受生活。要是他知道我兩三年都沒練偷術肯定得揍我，哎，遊戲害人不淺啊，以前我還是很喜歡練這個的。以後還是多練練，不然以後遇到那老頭肯定要被揍。真不知道他以前是幹嘛的，好像打人也很厲害。」唐峰可是清晰的記得當年他被幾個社會上的混混欺負被老頭看到了，只是隨便抬了抬腿，四五個人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那個場面叫一個震撼。「哎，算了，有緣自然會相見的，還想想醫藥費怎麼辦吧。」唐峰甩了甩頭。


  唐峰快速的走了進去，房子大約70平方米子，兩室一廳，唐峰一家就生活在這裡，還是前年剛剛買的，雖然不大，但他們非常的知足了，在寧州這寸土斗金的地方，農村來的能在這裡有屬於自己的家已經很好了。要知道現在郊區的房價都已經超12000每平方了，還好唐峰家買的早，前年的房價只有6000多，不然按現在這房價，能買得起才怪。


  唐峰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自己的衣櫃，在裡面翻了很久，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小型的勾、叉、夾等之類的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專業的偷盜工具，這是老頭留給他的唯一東西。


  「得想想找什麼人下手，100萬啊可不是幾萬，以前跟著老頭實訓的時候都沒在別人家裡偷過這麼多，那時候老頭帶著他可是偷了很多的人家，老頭說一個小偷必須要實際訓練，真正的去別人家偷東西，不然是不能出師的，而且那時候偷了還是要放回去的。


  一般的人誰會把那麼多錢放在家裡呢？去銀行？那不是找死嗎。」


  「咕咕……想著想著，肚子就叫了起來。「算了，還是先吃點東西吧，過會再想。」


  隨手打開客廳的電視，然後走進廚房裡泡麵，倒弄了幾分鐘就拿著大大一碗面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邊吃一邊吹這熱氣。


  「…據目擊市民說，當時一共有三個青年追著一個人砍，血流了一地，據了解那個被砍的人是xxx公司的副總經理，因為迷上賭博，輸了一大筆前，想借高利貸翻本，如今還不起錢了，於是被人追砍。傷者目前已無生命危險，具體情況有待公安部門進一步調查。……..」剛走出來，電視里正在播放晚間城市新聞。


  「肯定是老虎幫乾的，敢在大白天街上砍人的也只有他們老虎幫的了，寧州三大幫派中就老虎幫最囂張了，據說他們的後台很大，公安局都拿他們沒有辦法。對了，放高利貸？？老虎幫有的是錢，100萬現金肯定有。」雖然唐峰膽子很大，但還沒大到去老虎幫總部，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唐峰可沒老頭那身手，但是他學了幾招，對付一般混混兩三個不是問題，但是十幾個、幾十個拿著砍刀過來就擋不住了。


  「聽說老虎幫有專門發放高利貸的地方，還弄了個什麼公司作掩護，等會過去打聽一下，就這麼辦，老虎幫，我媽的醫藥費就靠你了。」唐峰喃喃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