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每日必修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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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服侍的生活真好！葉傾愜意地想，弄乾頭髮后，她一頭倒在柔軟的床上，想美美睡上一覺。


  「我的小姐，現在是帝星時間晚上七點，離睡覺時間還早。」R在耳邊提醒。


  「我今天累了，想早點休息。」葉傾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可是，今天的功課還沒有完成。」


  「嗯，什麼功課？」葉傾翻了個身，把頭埋在枕頭裡。


  「精神力訓練功課。」


  「沒……聽說過。」葉傾的言語含糊起來，已陷入半睡眠狀態。


  「這是每天的必修課，我的小姐。」


  R聲落，葉傾只覺一雙魔爪抓住了她的雙肩，整個身體被提了起來。她受驚睜眼，發現自己被R拎在手中，那雙湛藍的眼眸正以堅定的不容拒絕的目光盯著她。


  「放下！你幹什麼！」葉傾惱怒了，這個R，竟然敢幹涉她寶貴的睡眠！


  「汪汪！」捲毛也在一旁給葉傾助勢：「不許打擾主人休息！」


  R置若罔聞，不管捲毛撕咬他的褲管，也不管葉傾的憤怒和掙扎，徑直把葉傾從床上拎起，放進星網艙中，然後蓋上了艙蓋。


  「設定時間兩個小時，我的小姐。」R在艙外冷靜地說，他抱膝坐了下來，頭埋在膝蓋上，猶如入定般，不再活動。


  葉傾掙扎著想起身，只聽耳邊叮得一聲，她已進入星網的世界，置身於人來人往的虛擬大街。


  她睡意全消，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川流不息的人流。


  「你好，我的小姐。」


  熟悉的聲音響起，葉傾抬頭，只見R在星網上的那張平淡的臉正沖她微笑。


  「你這個混蛋！」葉傾憤怒地揮起一拳，向R迎面擊去——


  下一秒鐘，葉傾捂著拳頭，熱淚盈眶，對方是銅牆鐵壁啊，怎麼打上去那麼疼！


  「星網上的疼痛會真實地傳達到肉體上，下了線后，我幫小姐用熱水敷敷手。」R體貼地說。


  葉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也上來了，不是只有一個星網艙嗎不跳字。


  「我在星網艙旁邊，可以攔截星網信號上網。」


  「你要我上星網幹嘛？訓練精神力？」


  「是的。我的小姐，你的暗黑精神力在不斷增長，如果不同步提升普通精神力，當暗黑精神力超過普通精神力時，你的暗黑精神力將被暴露，這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R解釋道。


  原來如此。葉傾恨意稍減，她問道：「怎麼提升精神力？」


  「星網上有精神力訓練館，比較適合現階段的你。」


  葉傾於是跟著R穿過兩條大街，拐進一個小巷，來到一家名為「螢火蟲」的精神力訓練館。館內很安靜，沒有什麼人。剛剛跨進門檻，頭頂便垂下一個光屏，上面寫著價目表：初級房間：每小時一千星幣；進階房間：每小時一千五百星幣。


  星網的時間流速和帝星相比是5：1，也就是說星網上的一個小時等於實際的十二分鐘。十二分鐘一千星幣，放在現實中，這個價錢絕不便宜。


  R指定一個房間，利索地用信用卡付了錢。葉傾小聲地問：「機器人也有信用卡嗎不跳字。


  「利用支付系統的漏洞偽造的。」R說。不愧是機器人，回答得從容自如，臉不紅心不跳。


  葉傾秀眉一揚：「不會被發現吧？」


  「被發現的可能性低於百分之五。」


  葉傾想了想，人家R混跡星網十八年，對哪裡有漏洞，哪裡有bug，怕是早就了如指掌。連註冊星網這個安全檢查最嚴格的模塊都能入侵，就別說是支付系統了。這麼一想，也就放下心來。


  R調出操作面板，設定了一通，然後將葉傾推入一個房間：「我在外面等你。」


  葉傾只覺眼前一黑，耳邊響起悅耳的系統提示女音：「歡迎進入螢火蟲訓練系統。任務目標：捕捉螢火蟲；時間限制：三十分鐘。」


  隨著系統音的落下，漆黑的空間出現微弱的光亮，一點兩點……竟然是螢火蟲，扇動著半透明的翅膀，在黑暗中輕盈飛舞。


  葉傾心中一樂，捉螢火蟲，我最拿手了！前世爺爺家的院子里，每逢夏夜，也有許多螢火蟲。她喜歡將捉到的螢火蟲裝進紗袋中，做成小燈玩耍。


  她伸出手來，試圖捕捉一隻飛過眼前的螢火蟲，明明捕了個正著，那螢火蟲卻穿過手指飛過。她微微思索，立刻明白，這裡既然是訓練精神力的地方，想必是要用精神力去捕捉螢火蟲。


  於是沉下心來，集中注意力，鎖定一隻螢火蟲，用精神力尾隨追逐。這時葉傾才意識到，自己的精神力發散且鈍拙，無法做到集中和隨心而動，根本追不上螢火蟲的軌跡。


  「叮！時間到，本場訓練結束，螢火蟲捕捉個數為零。請問是否繼續？」系統提示聲叮叮地響了起來。


  葉傾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繼續，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出去，豈不被R笑話？雖然R只是個智能機甲，葉傾毫不懷疑他的擬人情緒中有嘲笑這一功能。


  第二場依舊如此，葉傾感到自己就像是個無法控制住勁道的巨人，用笨拙的大手去追逐輕盈的小蟲子。


  集中注意力，將精神力抽取導出……她默默回憶前主人留下的精神力操縱要訣，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這不是和太極拳很像嗎？太極拳的要訣是將意、氣、形、神融為一體，以意導氣，以氣催形，這和用注意力催動精神力不是如出一轍嗎？


  意識到這點，葉傾立刻摒棄原主人的操縱方法，在心中默念太極要訣，吐納呼吸，將意念融會全身，去感受精神力的存在和軌跡。


  在體內運轉幾周下來，她感到意念已經慢慢融入精神力中，於是開始嘗試引導精神力隨意念而動。


  「叮！時間到，本場訓練結束，螢火蟲捕捉個數為零。請問是否繼續？」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葉傾選擇繼續后，訓練進入第三場。


  第三場中，葉傾依然練慣用意念引導精神力，直到第八場，她才嘗試將精神力導出，去追逐螢火蟲，這一場，她捕捉到了五隻螢火蟲。


  時間飛速流失，她沉湎其中，興緻勃勃，越戰越勇，直到系統提示：


  「你的餘額不足，請沖值後繼續。」


  葉傾只得結束訓練，回到訓練館大廳。好像有些不對勁，剛才還很安靜的地方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鬧哄哄的菜市場，到處都是人頭，正伸長脖子注視著大廳正中的大屏幕，上面正在重放一場訓練，內容是葉傾熟悉的捕捉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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